第78章 自稱父親的男人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徐窈義憤填膺地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看向徐浩。
他見過沒有臉的,沒見過像徐浩這樣沒臉的。
“你少說兩句,我等會在說你的事情。”徐浩也瞪了眼徐窈,她這麼跟他說話,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老子放在眼裏。不過又再沖陸亦辰笑笑,來回搓手。“陸少,我也是真心希望,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
徐浩眼眸熱切地說,盯着陸亦辰的眼睛在發光。他不是在看陸亦辰,是在看大把大把的鈔票。
陸亦辰不想搭理徐浩,只是他的眼眸過於熱切,實在不能忽視。他玩弄着自己頎長的手指,淡淡看了眼徐浩,“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交給了公司的秘書,如果資質不合格沒有通過審批的話,是不會通知我的。”
陸亦辰勾了勾唇角,他說得已經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也沒有針對徐浩的意思,畢竟他的公司真的資質不夠,別說競標,就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他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也不會一廂情願。
“這……”徐浩再是臉皮后,被陸亦辰這麼一說,面上也尷尬得不行,模樣窘迫,一雙手更不知道應該往什麼地方放。
不過很快給自己找了台階。“沒事,以後還有和陸少您合作的機會。”
陸亦辰應了聲,就差直接拆穿。
徐穗在旁邊聽了一會,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什麼,湊到徐浩跟前,“爸,你不會忘了今天讓姐姐回來,是為了什麼吧。我去把安安還有他叫下來。”
“現在?”徐浩有些不大確定地看了徐穗。
他的確是因為這件事情叫徐窈回來,但是陸亦辰竟然跟着她一起回來,這就有些不大合適了。這到底是他們徐家的家事,讓陸亦辰一個外人知道不好。
“有什麼事情一次性說了,我最近很忙,沒時間幾次三番地回來。”徐窈沒好氣地接過話去。請他過來的是徐浩,現在不方便開口的也是他,一想到自己下次還會回到這毫無溫暖的家裏,就覺得倒霉。
“我是為了你好。”徐浩莫名其妙地,扔下這句話。
徐窈覺得好笑,這些年徐浩打着為她好行的傷害還少嗎?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真是好笑。
“你不用為了我好,想說什麼就說吧。”徐窈嘆了口氣,頗有些遺憾地通知徐浩。
徐浩本就有些不大舒服,徐窈又是這樣的態度,他徹徹底底被激怒,順帶將在陸亦辰那裏受的氣,一併發泄在徐窈身上,“好,這可是你說的。”
“徐穗,去把安安還有那個男人,一起請下來。”
男人?
徐窈皺眉,有些不大知道徐浩是唱哪出。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安安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快要四十歲中年發福的男人,男人穿着透露着一種說不出的油膩,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落在徐窈身上。
徐窈被那樣的眼神盯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種不大好的預感升騰出來。
“安安。過來。”徐窈沖站在樓梯上的女兒張開手臂,招呼她過來。一直乖巧可愛的安安面露遲疑,猶豫了好久才來到徐窈跟前。
這是一個非常細小的動作,徐窈卻不自覺皺了皺眉。
徐浩都對這丫頭做什麼了?!
安安委屈來到徐窈跟前,一雙眼睛通紅得厲害,明顯剛剛才哭過。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乖巧鑽進徐窈的懷裏,輕輕吸了口氣。“媽咪……”
她淺淺叫了聲媽咪,眼神閃躲。
“怎麼了?”徐窈的心一下化了,緊緊抱住安安。“徐浩,他是你親孫女,你對她做了什麼?”
徐浩輕輕哼了聲,指了指一旁的男人。“你先聽聽他會說什麼。”
徐窈看了眼男人,等着他的下文。
男人看了眼安安,又和徐浩眼神交匯了下,一字一頓地說。“我過來,是來接我的女兒。安安是我親生女兒,當年我們喝醉發生關係,有了安安,雖然是一場意外,但是我想為這個意外負責。”
他向徐窈說明了當晚的情況,當天他也在G國的酒吧,被喝醉的徐窈帶到一個房間,之後的事情水到渠成,提供了當時的酒店和房號。
徐窈身子微微顫了顫,雖然知道這時候出現的男人特別荒唐,可是偏偏,他說的每個細節又都沒有問題。
她大學畢業那年,和同寢室的朋友們一起去了酒吧慶生,因為都是小女生,喝得就是非常一般的果汁,喝下果汁的徐窈有些不大舒服,便搖搖晃晃地去了廁所,隱約覺得身子越來越熱,然後抱住了一個男人冰冷的身體。
之後,她在酒店的房間裏醒來,周身疼痛的厲害,脖頸上全是親吻的痕迹。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窈後來調查過自己喝的飲料,裏面竟然被人下了東西……
那個男人也再也沒有來找她了,之後便有了安安。
她把這段經歷完完全全地藏匿起來,就算是徐浩,也只知道她未婚先孕和別人生了孩子,根本不知道事情大概的經過。但是眼前的男人,卻準確說出了酒吧的名字,還有大概的時間。
徐窈從上到下打量男人,陰涼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撞入那個冰冷懷抱時,腹肌非常結實,還有濃厚的侵略欲。
雖然過去了六年,但她仍記得當時的感覺,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有的。
她就算被下藥了,這麼個男人也下不去嘴呀。
何況男人根本不敢正眼看她,閃躲的眼神透着心虛。
她大概已經才得七七八八了。
“是嗎?”徐窈語氣陰陽怪氣,“我當時是被人下了葯,當時用過的杯子我一直真空收藏着,據說還能查到蛛絲馬跡。我不介意我們一起去警局,向警方說明一下。”
她根本沒有那東西,何況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能用。
但,徐窈說了,男人就信了。
立刻辯解,“你別胡說,不是我下的葯。我只是站在走廊上,然後被你拉走了。你別什麼帽子都往我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