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方遠山的報應
“啊?”夏安心一臉的不相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他呢?”她癱在顧以琛的懷裏,“顧以琛,你沒騙我吧……”“我怎麼可能會騙你,我就是想說,你總會知道這件事,與其大後來你傷心還不如現在就知道,畢竟長痛不如短痛。”顧以琛望着夏安心說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宿敵,但是安心,請你尊重事實。”
“我……我接受不了,他把我害成那個樣子,現在還指望我接受他?顧以琛一定是你弄錯了對不對!”夏安心的表情有點慌張,她晃着顧以琛的胳膊說道。
“安心!你冷靜點,我知道這麼多事情放在一起你有一點……接受無力,但是安心你要知道,我還在你身邊,好嗎?”顧以琛把夏安心狠狠地抱在懷裏。
顧以琛知道,這個是她的正常反應,方遠山是自己的親生爸爸,但是三番兩次差點害死自己,換做是誰都不能接受這樣一個親人的存在,夏安心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他也曾想過隱瞞,就讓這個迷一直留在夏安心的心裏不去解開,但是他擔心暗處的顧辰又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老天真是跟我開了個大玩笑,顧以琛,謝謝你。”夏安心伏在顧以琛的懷裏,她心裏十分複雜,血緣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跟她沒有血緣的人珍愛她如生命,跟她血濃於水的人卻容她不得。
顧以琛把夏安心抱在懷裏安撫着,突然只聽見懷裏的人說,“顧以琛。”
“嗯?”
“明天我們去監獄探望下我的親生父親吧。”夏安心冷笑着說。
“安心你……”顧以琛放開了夏安心,看着她的臉說。
“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夏安心了,誰對我好誰想害我,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也到了我該認親的時刻了,我要去見見我這個父親,告訴他這個真相,我要看看他會是個什麼表情。”夏安心彎起了嘴角。
就算知道那個男人是她的親生爸爸又能怎樣,有些東西卻是永遠都回不去了,這些就算是對他的報應吧。
“好,我去安排。”顧以琛應下。
第二天,監獄。
方遠山被提審,看到顧以琛和夏安心的時候他顯得有點吃驚,但是一瞬間卻恢復了神色。他坐在椅子上,彷彿他還是那個揮斥方遒的總裁一般。
夏安心嗤笑一下,“方總,別來無恙啊?”
她看着方遠山,感受不到兩個人之間一絲的愛意,爸爸?她的爸爸只有夏正一個人,至於他?哼!
方遠山冷笑一聲,“哼,顧先生顧太太今天肯來看方某,方某確實很感動,可是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上也背着一起命案!你們背的是我女兒的命?等我出去……”
“你女兒?方遠山你活這一次真是白活,居然連自己的女兒是誰,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說你可悲不可悲。”夏安心的語氣中透着一絲荒涼。
“夏安心,你什麼意思?你敢說甜甜不是死在你們手裏?”方遠山大喊道。
“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方甜是強姦致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夏安心拍了下腦門,“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今天來不是來跟你說這些的,方遠山,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夏安心從包里掏出一張紙,“你好好看看這個,方甜你們兩個屁關係都沒有,而你還百般維護她,甚至為了她犧牲掉自己的前途,你傻不傻啊?”
方遠山看到那張親子鑒定,慌了神,怎麼可能?方甜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女兒呢?這一定是下搞的鬼。“夏安心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甜甜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方遠山大喊道。
“如果可能!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夏安心從包里找出第二張紙,攤開,放在方遠山面前,這是方遠山和夏安心的鑒定書。
“方遠山,傻了吧,你沒想過會是這種結局對不對?我告訴你,你一直幫的那個所謂“女兒”,不過是在替別人做嫁衣,而你不知道幫誰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現在自己卻深陷這牢獄之中,而真正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卻一直在被你傷害!方遠山!擦亮你的狗眼看看!你這輩子!多麼可悲!”夏安心恨得牙齒打顫,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沒有這種憤怒,但是現在,看着方遠山,這種憤怒,這種絕望,卻逼得她心裏生疼。
“這……這怎麼可能,夏安心,你……”方遠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自己一直傷害的人會是他的女兒,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方遠山,就算你活着出來,終究也只會來無所依,你以為我會因為血緣這種東西原諒你?抱歉,我沒有那麼大的寬容心,你這輩子不要指望着我會叫你一聲爸爸,因為你,不配!”
方遠山呆坐在原地,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麼呀,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他,這麼久了,她應該很恨自己吧,方遠山留下了悔恨的眼淚。
可是再悔恨都不能回頭,那些傷害不能假裝沒有發生過,如果再來一次,恐怕自己……甜甜……如果再來一次,爸爸也救不了你啊。那一刻,方遠山是真的體會到悔恨的滋味,可是為時已晚。
顧以琛扶着夏安心走出了探監室的門,夏安心氣得腿都軟了,整個人栽在顧以琛的懷裏。
“安心,你還好吧。”顧以琛擔憂地說。
“沒事,就是把所有的話說出來了很痛快。”夏安心攀住顧以琛的肩膀,“我們去我媽家吧。”
顧以琛眉毛一挑表示答應。
“老公,你真好。”夏安心笑嘻嘻地纏上顧以琛的脖子。
“你再這樣,我們就回家了。”顧以琛壞心眼地趴在夏安心耳邊吹了口氣,夏安心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是偏偏不讓她得逞。
“走吧,去你家。”上了車,顧以琛給夏安心繫上安全帶說道。
到了晚上,夏安心進浴室洗澡,顧以琛接到了容書文的電話。
“容叔。”顧以琛對容書文是很尊敬的。
“嗯,我是想告訴你,寒寒已經被保出來了,並且已經永遠脫離了那個組織,以後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那她人呢?”顧以琛問道。
“她在我這,以前他們的組織為了加強控制,就在她的顱內種植了一顆晶片,要把晶片取出來,她才能徹底脫離組織,明天的手術,放心吧。”容書文耐心地解釋道。
“容叔,辛苦了。”顧以琛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說得什麼話,我們不是一家人嗎?等過些日子,我把公司交給手下人打理,我就帶着寒寒回國,你別說,這孩子的五官還真的有點像你媽媽我們倆。”容書文有點感慨。
“是啊,寒寒長得是跟您還有我媽很像。”
“以琛啊,”容書文的語調變低,“有一件事我還是要提想你,現在顧辰他在暗處,而我們在明處,為今之計只好快點抓到他才能永除後患,海外這邊我已經打點過,一旦發現顧辰蹤跡,馬上就會告訴我,可是已經這麼久了都沒有什麼動靜,所以我懷疑,他還是在國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應該還在你的地盤內。”容書文說道。
“容叔,我知道,我的人已經有幾次都發現他的蹤跡,只是抓不到他應該是在哪裏躲起來了,放心,我會小心的。”顧以琛的語氣也嚴肅起來,但是他是真的可以聽出容書文對於他的擔心。顧以琛從沒有享受過父愛,甚至不記得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可是容書文的到來,卻讓他對父親的定義漸漸明晰。
“好,那我就先掛了,好好照顧家裏的女人,兒子。”容書文笑着掛了電話。
顧以琛愣在原地,他叫自己兒子,這樣說來,他是很想做自己父親的,顧以琛心頭一暖,這個老頭,還真是……
在這樣的刺激下,今晚的顧以琛格外生猛,直做的夏安心求饒,可是他偏不,他一遍一遍地深入淺出,搞得夏安心叫苦不迭,嗓子都喊啞了,也無濟於事,男人急覆在他身上,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着相同的動作。
顧以琛的汗水抵在夏安心的身體上,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和滿足。
“顧以琛,你瘋了是不是。”事後,夏安心賭氣地對顧以琛說道。
“你是不是疼了,對不起啊老婆是我沒控制住力道。”顧以琛把夏安心攬在懷裏就像哄小孩一樣的說道。
“顧以琛,你這麼會哄我,以後一定是個合格的爸爸。”想着顧以琛笨手笨腳抱孩子的樣子,夏安心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老婆,你說現在這裏面是不是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顧以琛把頭貼向夏安心的肚皮,好像是一個準爸爸一樣。
“老公,我們不用像別人一樣擔心奶粉錢,擔心這,擔心那,你說我怎麼就是不能懷孕呢?”夏安心低下頭,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能感覺到兩家的老人對於這個孩子的盼望,可是她……這讓夏安心不由得懷疑起自己。
“別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擔,這不是你的責任,可能是我,不夠用力吧,下一次一定要努力才行。”顧以琛開玩笑的說道,這個女人身上背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他不希望看到她活得那麼累。
“不要臉。”聽到男人放浪的話,夏安心本能地臉紅了,這個男人啊……
“安心。”顧以琛深情地看着夏安心。
“嗯?”夏安心抬頭,恰好看見顧以琛眸子裏的深情。
“我覺得,我虧欠你一些東西。”顧以琛說道。
“虧欠?什麼?”這把夏安心搞得一頭霧水。
“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