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說著,司漠停住,眼神瞥了眼已經圍上來的記者,“現在不合適。”“你!”孫書記一愣,脫口而出的滿是氣急敗壞。
這個司漠,還真是狡猾啊,只要他在這裏一開口這件事就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想不到到最後還是讓他拒絕了!
他看出來了?
應該不會,這個小子不過三十左右,就算是把司氏經營了起來也不應該有那個警覺的。
只是孫書記卻是忘了,對於商人來說警覺是最為重要的,而司漠的警覺性更是絕佳。
如果在五年前,也許司漠還會猶豫,但是現在和當年有怎麼能一起比?
看到孫書記這幅着急的模樣,司漠眼中暗芒再次出現,“孫書記,這件事情也可以說是全民關注了,我總得給所有人一個說法,明確有證據的說法是不是?”
說道“有證據”三個字的時候,司漠眼眸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周邊,最後目光再次直直的定在了眼前孫書記的身上。
被司漠視線掃過,所有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眼神也亂瞥了起來。
不怪他們心虛,實在是司漠的視線太過凌冽,根本就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殊不知,這個下意識的行為落在司漠眼中,讓司漠眼中的暗芒越發的明顯,其中的凌冽也浮現了出來。
好半晌,孫書記反應了過來,對着司漠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這事關你的事,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淡漠點頭,司漠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冷眸掃過場裏的人,司漠轉身就離開了。
直到司漠的背影消失在公司門口,孫書記才笑呵呵的看向了身後,“各位啊,既然司總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散了吧,司總為人正氣,是不會讓大家失望的,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話一出,四周再次熙熙攘攘了起來。
好半晌,終於還是一個人率先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聽孫書記的話,先回去等着了,至於等到的答覆滿不滿意……哼。”
這樣說著,那人斜眼看了眼司氏的大樓。
辦公室里,徐毅然推門進來,看到的卻是司漠垂眸看着桌子沉思的模樣。
要知道能看到一個工作狂沒有工作,這可是一件奇事。
不過想到這件事,徐毅然還是瞬間瞭然,“司總。”
聽到徐毅然的話,司漠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頓,接着敲打了起來,“嗯。”
“外面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徐毅然如是說道。
司漠緩緩點頭,“查出來了嗎?”
徐毅然走到桌前,將手上抱着的文件遞給了司漠,“都在這裏。”
司漠只瞥了眼桌上的文件,隨後就直接後仰進了沙發里,“這些交給你去練練手。”
徐毅然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文件,“是。”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兩下,司漠還是開口問道,“孫凱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人沒有查到孫凱有什麼異常。”徐毅然說道,“不過,我們卻查到有一個叫李玉茹的歌星跟孫凱有點關係,而且昨天李玉茹的銀行卡里有一筆五十萬的轉賬。”
點着桌子的手指一頓,司漠星眸微眯,薄唇李輕輕重複道,“李玉茹?”
點了點頭,徐毅然碰了碰鼻樑上的眼鏡,“李玉茹是這兩年娛樂圈裏新起的一個新人,原本是模特出身,這兩年轉戰到了影視圈,現在也可以說是當紅的明星。”
說完,徐毅然笑了笑,臉色瞬間微妙了起來“我們的人查到李玉茹每周都會出門去A市和B市邊上的妙音寺,說是為枉死的母親祈福。”
“不過,你說現在還有這麼明顯信佛的嗎?”
“哼。”輕哼了一聲,司漠淡漠的開口問道,“枉死的母親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啊,五年前她媽媽被突然判死刑,說是殺了人,後來就被推翻了,但是推翻的時候她媽也已經執行死刑了。”
唇角扯出一抹淺淡的斜笑,司漠抬頭,眸子裏流光熠熠,“這可是有意思了啊。”
徐毅然點了點頭,隨後就聽到司漠說道,“去陪她玩玩吧,還有那間寺廟。”
突然聽到司漠說起“寺廟”,徐毅然很快就反應過來,更是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說……”
眼中陰蟄越發明顯,司漠唇角也扯出了一個淺淡的弧度,“呵,我可不信佛。”
瞭然,徐毅然點了點頭,“好,我會去拜訪他們的。”
司漠點了點頭,修長指尖再次狀似無意的在桌子上敲打了起來,“好了,我先回去了,這裏交給你。”
整理懷裏文件的手微微一頓,徐毅然快速的抬頭,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你又跑!?”
抬頭看了眼反應巨大的徐毅然,司漠輕笑兩聲,“你不是在嗎?”
被司漠這句話瞬間順毛,徐毅然點了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了分明的得意,“那是。”
唇角笑意閃過,司漠直接起身,隨意拿起辦公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然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而司漠一離開,原本徐毅然滿是得意的臉上瞬間冷淡了下來,冷靜重新代替了得意。
低頭,翻閱了兩下懷裏的文件,徐毅然才淡然離開了司漠的辦公室。
從公司離開,司漠直接回了家。
原本還忐忑的心裏瞬間平靜了下來。
司漠一進門,司逸晨已經像個小炮彈似的沖了過來,“爸爸——”
“汪——”
和司逸晨同時衝過來的,自然還有量子。
眸中冰霜褪下些許,司漠直接抱住了司逸晨的小身子,“媽媽呢?”
因為來的人是男主人,量子雖然跟着司逸晨跑了過來,但是最後卻老老實實的停在了司漠腳下六十厘米的地方,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甩的歡樂。
胳膊自動的抱住司漠的脖子,司逸晨不滿的嘟嘴,白皙的小臉上有着分明的不滿,“爸爸是不是就知道媽媽?”
難得看到司逸晨這個模樣,司漠莞爾,一直沉着的臉也柔和了兩分,“我知道你在幹什麼。”
“那,爸爸說我在幹什麼?”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轉,司逸晨笑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