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跟我斗?
毛新痛心疾首,這邊黃衣服姑娘,尋覓不到逃跑路線,無奈的放棄。大眼睛亂轉,她眼睛都有水花:“大哥,既然我們都是師範的學生,您也是我的學長,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我們走吧。”
毛新回頭瞥了一眼,心中冷笑,這是打算感化自己讓自己放她走?姑且看看想說些什麼。
毛新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來到這陌生的大城市,原本想着努力學習,爭取做一個對國家有作為的人。”
這時,黃衣服姑娘淚光閃爍,一副幽怨的模樣盯着白毛,說道:“不曾想我一踏入這校園便遇見了這個人,他強迫我跟着他做這些勾當,不聽他就威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哦?”
毛新也是順着黃衣姑娘的說辭,把目光轉向白毛。
白毛心中不忿,他什麼時候威脅過這姑娘?都是她自己求着合作的好不好?
正當白毛要反駁的時候,一位身穿橙色馬甲、手持掃帚的長者有了過來。
隔着老遠便看見拉拉扯扯的三人,以他在這所大學工作數年的經驗來說,這種情況往往是三角戀的糾纏,打算找個地方質問。
雖說自己只是個掃地的,但既然碰見了,作為過來人還是有必要勸一勸當事人雙方的。
“你們這……”
“哇?!這女孩長相真清純,竟讓我有了初戀的感覺!”
長者的目光掃過黃衣姑娘,他的眼神一亮,只覺得看見稀世珍寶一般,挪不開眼。
甚至連呼吸的空氣也突然間變得香甜。
毛新看着這清潔工眼神,心中不禁暗罵一聲混蛋,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不老實。
隨即對身旁的二人說道:“一個想講述悲慘經歷,讓我不忍心的情況下放你走;一個想乘着混亂逃跑。”
“只要不在乎後果,你們儘管跑。”
看着眼神虛眯的毛新,白毛只覺得一股冷意從頭到腳,忙不迭的點頭。
然而毛新根本不理會他們二人,只是目光看向清潔工,那滿臉的橫肉,加上那一身不知道堆積了多久的污垢,再配上那雙眼放光的模樣,毛新不免生出一絲厭惡的情緒。
便不耐煩的說道:“老頭,沒事麻煩讓一下。”
清潔工一個激靈,從沉浸的幻想中走了出來,原本的美夢頃刻間被打碎,雙目死死盯着毛新:“大白天的在學校里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還有,你的年紀看起來也有二十四五了吧?既然不是本校學生,又是誰讓你進來的?”
說著,清潔工放下手中的掃帚和那一小袋玻璃瓶,氣勢絲毫不弱。
毛新皺了皺眉,想不到這黃衣姑娘還有這麼大吸引力?居然一個清潔工都被吸引過去了。
不過對毛新而言,眼下自然是錢包要緊,沒必要在這耽誤時間,便冷聲道:“你說的這些,也不該你管吧?沒事就讓開吧。”
“我掃地老張在這掃地三年,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好歹我年輕時也學過十年功夫,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自稱老張的清潔工向前踏出一步,仰起頭與毛新四目相對。
什麼味兒?
毛新鼻子一抽,只是換了一口氣就聞到這麼一股酸臭味,也是拉着二人向後退了兩步。
然而這一幕落到眼裏,卻是另一個意思:對方聽說自己練武十年,心虛了!
一念至此,清潔工不由得心中狂笑,道:“如果你放開這女學生,這事就到此作罷,如果你放不下面子,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練過功夫?”毛新鬆開兩人的手,不禁冷笑:“巧了我也學了點刀槍不入的把式。”
“哦?”
清潔工將信將疑。
然而毛新根本沒打算多做解釋,捏着鼻子向前走了一步,彎腰從老張的麻袋中取出一個啤酒瓶子,指着老張。
老張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毛新,低聲問道:“你想幹嘛?”
碰!
話音落下,一個啤酒瓶子破碎的聲音響起。
老張眼睛大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啊!”
“我靠這麼兇殘!”
黃衣姑娘和白毛也都是被嚇了一跳,這傢伙怎麼沒事兒拿玻璃瓶往頭上砸?吃錯藥了?萬一出事兒了豈不是和自己脫不開關係?
“咦?”
可是,當兩人定睛望去,卻發現毛新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現在那裏,紋絲不動,毛新的腦門一點事都沒有!
“頭真鐵呀…”白毛下意識說道。
下一幕卻差點沒把他的眼珠給嚇出來。
只見毛新雙手齊動,從布袋中不斷的拿出玻璃瓶,在一陣脆響聲中,這些瓶子盡數化為了玻璃碴灑落一地。
見到只剩下一個瓶子,毛新總算是停手了。
抬頭對老張說道:“你不是學過功夫?來砸一個給我看看。”
毛新抬起拿着玻璃瓶的手,對老張的腦門砸下去。
嘭!
一聲悶響,玻璃瓶依舊完好,自稱學過十年功夫的老張卻是倒了下去。
黃衣姑娘一臉驚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張,結巴了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你殺人了……”
毛新白了一眼,提着玻璃瓶在她面前晃了晃:“放心,我下手沒那麼不知輕重,只是暈過去了,你看他腦袋上一點血也沒有不是?好了,走吧。”
話音落下,他轉身向前走,身後的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識趣的跟了上來。
“學長,您學的是鐵頭功?”白毛立時湊到毛新跟前,眼神熾熱無比。
毛新皺了皺眉,對白毛說道:“少廢話,好好走。”
“那一地的玻璃碴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校規嗎?”
身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聲音響起;毛新雙耳一動,好熟悉的聲音!
毛新扭過頭來,一位手裏拿着一堆教學資料的女性站在那裏,推了推她那黑框眼鏡。
毛新打量着那名女子,那是標誌的瓜子臉,微卷的秀髮披在身後,身着足以讓人無限遐想的職業裝。
不免是雙眼放光。
然而緊接着一道身影便是自腦海中浮現,與此同時,還湧出了關於他讀大學的記憶。
那一年,他帥氣瀟洒,不曾沾染來自社會的污濁。
那一天,操場樹下,他和她相視而立,久久未語。
“毛新,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終於,女孩率先開口了,她如此說道。
女孩低下滿臉通紅的腦袋,等待着對方的答覆……
看着離去的毛新,那一句“單身無限好,情侶束縛多”依舊停留在女孩耳邊,留下她獨自一人風中凌亂。
……
是她?
毛新終於記起了這名教師打扮的女子的身份。
“翠芬?”
毛新脫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