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崢
慕清清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墨霆軒那男人故意的,不就是等么?這點小困難還難不倒她慕清清。天上的太陽很大,她在墨家別墅的大門口找到了一處陰涼,蹲着蜷縮在地上。
她忍不住在想,究竟是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的事情,自己又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因為席慕深絲毫不顧自己尊嚴的跑回來求墨霆軒這個魔鬼。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細細思考的她,卻變的迷茫了。
她無意識的將手邊的青草一根一根拔起,然後放在一邊。
不知不覺之間,夜幕降臨,眼前的世界也變的模糊。
慕清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在墨家別墅的門前等了一天。
她就不信這都已經是晚上了,這墨霆軒還不回來。
就在她有些頹廢的時候,兩道明亮的光穿透了夜色朦朧,也給慕清清帶來了希望。
墨家的大門大開,墨霆軒的車子嗖的一下開進去,慕清清趕緊跟在後面,卻被保安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你怎麼還沒有走啊?”
藉著大門口的燈光,慕清清認出了攔住自己的是白天的保安。
“你們先生不是回來了嗎?別攔着我!我要進去找他!”
她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把這男人等回來,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個能和他見面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出現一個低沉冷冽的男聲。
“誰在門口?”
墨霆軒的劍眉一挑,漆黑的眸子看着門口的方向。
“應該是先生所說的客人吧。”
欒一峰佯裝猜測的說道,其實他早就對來人的資料了如指掌。
“讓她進來吧,不要打擾我休息就可以了。明天送她離開這裏。”
“是。”
慕清清看着欒一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知道他是來讓自己進去的。
“你沒聽到你家先生說了讓我進去嗎?趕緊把門打開。”
保安在欒一峰一個眼神的示意下,終於讓慕清清進了墨家別墅的大門。
“請問你家先生在哪裏?我要見他。”
慕清清趕緊跟着欒一峰的腳步走進去,卻在即將進入別墅的時候,被欒一峰攔了下來。
“先生事先有話,不讓你打擾他休息,所以不好意思慕小姐,你可能要在外面湊合一夜了。先生說了,明天會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她現在是想要留在這裏的!
慕清清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欒一峰就逕自進了門,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讓自己進了別墅,卻不讓進裏面,是墨霆軒給自己設置的第二個進這裏的障礙嗎?
慕清清就在別墅門口的位置,透過偌大的落地窗遠遠的看到墨霆軒逕自上了樓,整個過程中,沒有看站在門外的自己一眼。
她一定不會放棄的,就算是為了席慕深也不會放棄。
幸好現在是夏天,在外面過夜,也沒有很冷。蜷縮着靠在門邊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慕清清連着折騰了兩天,着實是有些累了。
突然感覺身上一陣陣的刺癢,她迷迷糊糊的抓了抓,可是下一秒還是癢。
她不耐煩了,猛地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被一群蚊子包圍了。
虧的自己累的不行,才沒有被周圍這惱人蚊子聲吵醒。她趕緊揮舞手臂。想要趕蚊子飛走,卻看到了自己身上佈滿了蚊子咬的包。
她把那包都撓破了,有疼又癢,最後撓着撓着就睡著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慕清清身上的時候,她就醒了。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她便看到墨霆軒坐在客廳裏面用餐。那動作,簡直是比席慕深還要優雅幾分,趁着那讓慕清清感到無比熟悉的側臉,她越看越熟悉,竟是隱約覺得是她的陸崢回來了。
陸崢,這個名字在她的心裏已經生根發芽,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連帶着,席慕深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眼看着墨霆軒用餐結束,慕清清趕緊從地面上站起身體,做好和墨霆軒談判的準備。
墨霆軒終於出門了,她擋在門前,不讓他離開。
“慕清清小姐,今天會有人送你回去,不要耽擱我的時間。”
墨霆軒不耐煩的皺眉,犀利的黑眸在慕清清的身上掃了一眼,臉部的線條緊繃而又不失剛毅的美感,讓慕清清一時間看的失神。
太像了,他和陸崢簡直就是長的一模一樣。
“我要留下來。”
她朝着眼前的男人大聲宣告,兩隻手儘可能的平伸,在墨霆軒的面前擋出了一大片陰影。
卻不想墨霆軒僅僅是嗤笑一聲,他的唇角輕勾,噙着的壞笑讓人看着卻隱隱的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冷。
“留下來?慕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嗎?當初執意要離開的人是你,現在想要留下來的也是你。你是真的拿我墨家當成你自己家了嗎?”
墨霆軒一句一句反問,越來越犀利,每一句都重重的刺在慕清清的心口。
只因為當初墨霆軒的一句想要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她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所以現在的她還沒有那麼痛苦。
“對不起,墨霆軒,當時執意要離開的人是我不假,現在在我回家一趟之後,我還是覺得留在您的身邊比留在慕家要強的多,所以這一次,我是真心實意的要留下來的。”
慕清清說的十分虔誠,想要儘可能的讓墨霆軒看清楚的真心。可惜的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墨霆軒緩緩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明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改變了初衷的小女人,突然伸出一隻大手猛然擒住慕清清尖削的下巴。
“你說的都是真的?”
漆黑的雙眸微微眯起,但是眸光卻依舊犀利,帶着一絲危險的味道。墨霆軒的臉與慕清清的臉越靠越近,近的慕清清連他臉上的汗毛都能看的清楚。
也正是這樣的距離,讓慕清清心更加忐忑不安。
這個墨霆軒,雖然長着一張和陸崢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他們卻不是同一樣的人,墨霆軒的脾氣,她從來就沒有猜透過。
“是真的。”
慕清清第一次被人如此逼問,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硬着頭皮說道。
既然席夫人不想要讓她也參與進來的事情見光,那麼慕清清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