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沒有資格
一聽要承擔費用,物業經理慌了,“好……好吧……”他冒着挨罵的風險一層一層彙報上去。半天之後,景曜銘才姍姍來遲。
當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白瑩雪,那種震撼是隔了幾米都能從他眸子中讀出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冰涼的聲音,語氣卻不似之前那樣那人於千里之外。
白瑩雪顫抖了下嘴唇,聲未出,淚卻已經順沿消瘦的臉頰滑落下來。
她割腕自殺,粉紅色的睡衣已經染紅了半片,縫針的時候,滴淚未下,此刻,一看到道景曜銘,她卻淚如雨下。
男人看的心軟,走過去,摸了摸她汗水淋漓,海藻般貼面的秀髮。
白瑩雪順勢一把將景曜銘抱住,頭靠在他的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哼,看到男人就表現得弱不禁風的,什麼東西……”
冷茶熱諷的話語自夏如心身後響起,她回頭一看,是李護士。
“別這麼說她,這個女人也挺可憐。”看到景曜銘過來,夏如心躲着沒有現身,反倒在這裏替白瑩雪解圍。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像她這種女人,心機實在太重,你以為,她真的是想自殺?”
“你的意思是……”夏如心一愣。
“要自殺的人會只割開幾條血管,還故意把血灑的到處都是,讓別人看見,引別人來救她?”
夏如心回頭看了眼白瑩雪滿身誇張的血污,也頓覺李護士說得不無道理,只是事實究竟如何,與她何干?
出於人道主義的把景曜銘叫到這裏,她做到了問心無愧,也就不該去多想什麼,更不必參合什麼。
“李護士,這裏交給你了,我去看其他病人。”
“傻瓜,跟三年前一樣,真是一點沒變……”看着夏如心走遠的背影,夏敏兒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嘆。
是的,這個李護士就是夏敏兒,一年前,由於知道太多端木霖楓的商業機密,她不得不以自殺假死的方式逃走。
現在,躲在這家醫院做護士,過安定的生活。
她現在的名字,叫李靜,經歷了太多事情,她不想再如過去那般爭勝好強,是心如止水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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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瑩雪就這麼抱着景曜銘,一步都不許他離開,當男人心軟的時候,那便是女人撒嬌最好的時機,她又怎會錯過。
哭的梨花帶雨,她又虛弱的咳嗽了一陣,景曜銘忙體貼地幫她輕拍後背,可她卻越喘越急,直喘得蒼白的臉色泛青嘴唇泛紫。
“莫妮卡,你沒事吧?明叔快叫醫生!”景曜銘吩咐。
明叔立刻按響了床頭的報警器。
不久,廣播響起。
“請夏如心醫生到急症室一床查看病人。”
一連幾遍的催促,回蕩在醫院急症室的每個角落。
夏如心一驚,一床不就是白瑩雪的床位嘛……
白瑩雪有什麼情況嗎?
可是她如果出面,又不敢保證景曜銘不會對她糾纏不休。
情急之下,她抓住擦身而過的孫醫生。
“孫醫生,麻煩你幫我去看看一號床的病人怎麼回事好嗎?”
“嗯?”孫醫生疑惑看向她。
她忙解釋:“哦,那個女病人是割腕自殺被送來的,好像是因感情糾紛,所以看到女人就特別激動,剛才就是這樣不配合我接受治療,我想,這種情況還是男醫生去會好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好的,我這就去看看。”孫醫生聽她解釋得合情合理,也就沒做多想便走了過去。
急診室間裏,景曜銘和白瑩雪當然也聽清了廣播裏那刺耳的夏如心三個字。
當看到是個男醫生掀開帘子進來,白瑩雪懸着的心略微鬆了松,繼續專心地上演她的苦肉計。
景曜銘未動聲色,可煩躁的內心和眼神的失望已經叫他從白瑩雪的身上抽神出來,開始想着夏如心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了。
別告訴他這只是遇上個同名同姓的,他才不信。
既然天都要我們遇上,那你再怎麼想逃避,都是無濟於事的!
看着孫醫生忙着給白瑩雪接氧氣面罩,景曜銘吩咐道:“明叔,找幾個人,去把她給我帶過來。”
然後,他轉身對白瑩雪說道:“你好好休息,我過會再來看你。”
白瑩雪想起身拉住她,可戴在臉上的氧氣面罩卻將她拽住,動彈不得,向發出聲音,卻又全都框在了氧氣面罩裏面,外界是鴉雀無聲的。
她氣得垂了下床,牽動了傷口,這會真是痛的她眼淚狂飆,可惜,走遠的景曜銘他根本看不到。
在其他病床前忙碌的夏如心剛走到急症長廊那裏,迎面看到明叔走了過來,她慌忙退後兩步,一個轉身,兩個身穿景氏集團保鏢制服的男人又將她圍堵了。
她頓了頓腳步,再尋了個方向,剛欲逃走,景曜銘那高大的冷然身影,就直衝她緩緩走了過來。
他不由分說,一把隔着白大褂抓住了她的手腕,“為什麼爽約?”
“什麼爽約,是你景大少爺佳人有約吧?怎麼擦槍走火了?玩的進醫院了?”夏如心故意態度輕浮地同他開玩笑道。
景曜銘皺了皺眉,因為心虛,也就沒沒說什麼,只是抓着她的手更加重了幾分力道想將她帶走。
“你放手,景曜銘,這裏是醫院,我還要工作,請你放開我!”
“夏如心,你休想就這麼逃走,你是我的女人,還剩下了我的孩子,你別指望可以徹底擺脫我一走了之!”
忙碌的急診室,來來去去的人絡繹不絕,紛紛側目看着他們,好在有保鏢圍着隔開距離,他們的對話不至於讓人給聽去。
“喲,這是怎麼了呀?你們幹嘛這麼拉拉扯扯的。”
夏如心回頭,與聲音同樣陰柔的一張臉正衝著自己微笑。
“司峻聞……”她吶吶,心裏奇怪,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是我們兩之間的事,你好像沒資格管!”景曜銘冷冷說道,手下絲毫沒有放開夏如心的意思。
司峻聞卻說:“你在我投資的醫院搶我聘用的醫生,還說我沒資格管?”
夏如心這才知道,原來聖瑪麗諾醫院也是司峻聞投資的產業之一……
景曜銘雲淡風輕道:“我是來接走我的女人,不是你的醫生,她和你簽了幾年的勞動合同,大不了賠你違約金就是了。”
“哈哈哈,你的女人,行,只要如心她親口承認,是你的女人,我就立刻讓她跟你走,她的違約金,就當是我送你們破鏡重圓的賀禮,你看如何?”
景曜銘咬了咬牙,看向夏如心。
夏如心冷下臉,決絕道:“我和你在三年前就已經玩完了,請你別再對我糾纏不休了,景少爺。”
景曜銘雖然氣得有些發抖,但手還是執着地抓住夏如心,分毫都不捨得鬆開。
這時,司峻聞突然將手搭在了夏如心的肩膀上,“怎麼,是景少爺聽得不夠清楚,還是我女朋友說的不清楚?”
“女朋友……”景曜銘咬牙切齒地挑出這刺耳的三個字。
“如心她已經答應跟我在一起了,這樣的理由值不值得你放手?”司峻聞邪肆一笑道。
夏如心猛地抬頭看向他,知道他在混說八道,可是,她似乎又無法制止他。
這個世上,只有他有能力幫她擺脫景曜銘的束縛。
她只好將計就計,眼神堅定地朝景曜銘確定道:“是的,我已經答應了,要做司少爺的朋友了,請景少爺你放手。”
景曜銘非但沒有放手,還將手握得更緊了,用力一拽,想將夏如心拽到自己身邊。
可是,司峻聞這時卻反壓着他的手,將作用力抵消零,三人繼續這麼僵持着,誰也沒能將夏如心拉到更靠自己一些。
夏如心卻被這陣勢嚇壞了,她知道景曜銘的脾氣,更知道司峻聞的為人。
這兩個人要是像火星撞地球般碰起來,那該有多恐怖……
她着急地推了下景曜銘,“你快走吧,別纏着我了!”
“我纏着你?呵,當初不知道是誰纏着我吧,怎麼你放棄溫書言不管了?女人果然都是絕情絕義的動物!”
夏如心鬆了松間,故作輕鬆到:“那件事啊,那件事司少爺已經幫我辦妥,就不勞煩您景少爺費心了!”
“你說什麼?”景曜銘寒眸掃向司峻聞,怪不得陳雪俐在發表申明誣陷了溫書言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如此看來,準是被司峻聞派人給暗殺了。
他思考着,手下不自覺地送了幾分,夏如心趁機終於將手抽了出來,縮到了司峻聞的身邊。
“夏如心!”景曜銘不滿地朝她怒吼,他再要伸手去抓她,卻被司峻聞一掌用力拍開。
見此情形,景家的幾名保鏢都走了過來。
司峻聞卻一臉壞笑地看着他們,“怎麼,連你們少爺都不敢動我,就憑你們,還想拿我怎樣?”
“給我退下。”景曜銘對保鏢發令,保鏢們也只好乖乖推開,可依舊緊張地站在景曜銘身後保護着他。
平時,景曜銘出行是不會帶這麼多保鏢的,只是,這所聖瑪麗諾醫院,司家是股東之一,所以明叔才會派出這麼多保鏢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