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逼婚
看着客廳里兩個男人的擊掌為盟,夏如心的心就像跌入了冰窖,涼透了心扉。男人竟然是如此市儈的動物,為了所謂的財富權利地位,竟然可以連自己妹妹的性命都不管不顧!
她以為景曜銘真的同司峻聞一樣,是哪種冷血無情的人,對他失望透了。
又想到肚子裏的寶寶怎麼會有如此無情無義的父親,更是心疼不已。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既然你們不管景瑤媛的性命,我必須得想辦法救她出來!
司峻聞走後,景曜銘會到卧室。
“剛才是誰呀?”夏如心問。
“是譚秘書。”
夏如心看着這個說謊的男人,失望透頂,“晚飯你自己吃吧,我有些不舒服。”
“怎麼了?”景曜銘對夏如心的身體一向十分緊張。
“這裏早晚溫差好大,我可能不太適應。”夏如心低頭捂着胸口。
景曜銘便讓她好好休息,吩咐傭人煮了鮑魚粥送到她的枕邊親手喂下。
深夜,夏如心看着熟睡中的景曜銘,漆黑的頭髮勾勒深邃的輪廓,她原本以為這個形象頗為硬朗的男人心地還算善良,現在看來,她錯了……
她悄悄起身,打開水龍頭淋了自己一身,又輕輕睡到他的身邊,故意緊貼他肌肉結實的肌膚。
景曜銘睡得很沉,但仍習慣性地去輕摟夏如心的身子,就像是在怕她隨時都會離開。
驀然,他感覺到身體正觸碰到一具濕答答的軀體。他狐疑地繼續觸摸了幾下,確認這手感非虛,他猛地張開眼睛,醒了過來。
“如心……如心……你怎麼了?”他打開床頭燈,看到夏如心瑩白的肌膚上籠罩着厚重的水汽,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疼……肚子好疼……”夏如心痛苦的呻吟。
景曜銘不疑有他,忙將夏如心抱起,“明叔,快開車,送醫院!”
一路,景曜銘都緊緊抓着夏如心的手安慰着,“沒事,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不會有事的,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夏如心的臉被他按入懷裏,從衣服縫隙,她透出涼薄的眸光,此時的她真想問她一句:“那瑤媛呢?你就忍心讓她有事?”
車子在南悅國的醫院門口停駐。
景曜銘抱夏如心朝急診衝去。
醫生很快把她放到了病床上,然後開始了診斷。
夏如心本就是學醫的,要描述出一些先兆流產的癥狀容易。
醫生果然信以為真,還讓景曜銘在病情危重確認書上簽字。
景曜銘猛地撕了那張鬼東西,怒斥道:“我是叫你們救人的,告訴我這個是想做什麼?倘若這個女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任何閃失,你們休想撇清關係,我會剷平整個醫院!”
南悅國的醫生不認識景曜銘,都當他行為失控,不敢再同他說話。他也就只握緊着夏如心的手,低聲說著別怕之類安撫的話。
按照規定,搶救室內是不允許家屬陪同的,可沒有一個醫生和護士敢喊他出去。
夏如心一心思索着該如何支開景曜銘。
“渴……我好渴,能給我買點水來嗎?”
“好……好!”景曜銘聞言,沒有多想就沖了出去。
等他回來,場面可想而知,夏如心又失蹤了!
待他定下心神,細細想來,才感到事有蹊蹺,哪有人不舒服,身上的冷汗是越出越少,衣服越來越乾的?
他上當了!
夏如心逃出醫院,憑着一股子衝動勁一路尋找到南悅國皇宮門口。
戒備森嚴的警衛兵,氣勢恢宏的皇宮大院。她根本一籌莫展。
誰叫她平生最討厭有人重男輕女,不把自己妹妹的命當回事,害她一個衝動,沒有想清楚就跑來這種地方乾瞪眼呢。
她躊躕着在皇宮外兜了一個大圈,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那樣子騙景曜銘,現在若是回去,景曜銘非把她給罵死不可……
“你是什麼人?來這種地方做什麼?”一名士兵突然拿着長長的槍指着夏如心。
夏如心嚇了一跳,忙回答:“沒……沒什麼……我只是路過……”
“你不是本國人?”這個國度的人都有着完美的容貌,士兵見她容貌也很完美,開始還以為是本國的,一聽口音不像,對她便越發懷疑起來。
“我……我是來旅遊的,真的只是路過……”
“那就跟我回去一趟,查清楚了再放你出來!”士兵凶神惡煞地說著就把夏如心壓進了皇宮。
空蕩蕩的走道,腳步聲清渠,兩側的牆面出了刷滿金漆以外,還以水晶作為畫框,鑽石裝飾着花紋,將每一屆的國王畫像給高高裝裱了起來。
夏如心忍不住好奇,左顧右盼地看着。
“看什麼看,把頭低下去!”士兵很兇地以槍口點了點她的腦袋。
夏如心忙低下頭,可還是忍不住會以眼角去窺視,士兵帶着她走得很快。
黑暗的過道,一張張的畫像都有一雙雙的眼睛,直直盯着過往的人看着。
沒有人走在這樣的一跳路上不會害怕,包括每天都會出入這裏的士兵們。
“你怎麼還在看啊!”士兵忍不住告誡道:“你可知道這一幅幅畫像上的人,可全都是死人,是鬼,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鬼魂,他們生前都是擁有至高無上地位的人,死後也一定不會是普通的小鬼吧,指不定還能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能力呢!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可怕?”
夏如心也感到很奇怪,平時她可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人,以前學醫的時候有上過屍體解刨課,她可是嚇得眼睛都沒敢睜開的。
可這個地方,這些照片,她絲毫沒覺得有哪裏可怕,反而感覺有股熟悉的感覺,在胸口怡盪……
將她帶進聲訊室,一個士兵一本正經地與她相對而坐,做起了筆錄。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過來,來幹什麼的?”
“我叫夏如心,從華國過來,是來旅遊的。”
“說,你到底是不是華國派來的間諜?”
“不是?”
“證據呢?”
夏如心一愣,“我不知道你們南悅國的法律,但在我們華國,一向是誰主張誰舉證的,說我是間諜,要拿出證據的是你們!”
“這麼伶牙俐齒,我看你八成就是間諜!走,跟我們去見國王!”
夏如心莫名的就被當作是間諜,給送到的宮殿。
老國王還未到,審訓她的是軒王秦南軒。
“守衛從監控室里看到你在皇宮周圍徘徊,我剛才也看了監控,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誰說我在門外徘徊了?我明明是在找我的寵物!”夏如心很是鬱悶,誠實回答卻被認定為間諜,那麼,還有必要好好說話嗎?
“寵物?胡說八道,皇宮方圓十里都不許有寵物出沒的,你找小貓小狗的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裏。”
“誰說我養的是小貓小狗了?”夏如心眨巴着眼睛反問。
“那你養的是什麼??”
“螞蟻!”
“螞蟻?”秦南軒訝異道。
“是啊,我的螞蟻掉出來混到你們的螞蟻群里了,我總得把他給找出來吧,如果我隨便帶只回去,回頭你們又告我走私,我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哈哈哈!”秦南軒被她逗笑,“你們華國來的女孩子都這麼有意思嗎?”
夏如心噱道:“對,王爺不懂,這就是我們華國女孩子的特色!”
“不滿你說我這裏剛好有個華國女孩子在做客,我正想多了解她一些,你能多告訴我點關於你們華國的事嗎?”少年一臉真誠,再不擺一點王爺的架子了。
“南軒,我就是這麼教你詢問可疑人物的嗎?”老國王走了過來,瞪了秦南軒一眼,低聲斥責了聲:“胡鬧!”
然後,他抬眸看向夏如心,淺褐色的眼眸瞬間凝滯。
“你……你誰……你到底是誰?”
夏如心被他的激動嚇到,不敢出聲。
老國王徑直走近夏如心,一把揪住她的下顎,一個扭轉,果然在她耳後見到扶桑國獨有的標記——月牙形狀的烙印。
那是所有扶桑國的皇室都會有的標誌,在嬰兒剛出生時就以藏寶閣鑰匙,燒入滾燙的炭火之中,在耳後烙下烙印……
如今親眼所見,老國王也證親眼見證了這段傳言……
“哈哈哈哈哈……”老國王狂傲地笑了起來,“把那個景小姐放了,把這個女孩給我關起來!”
“等等,父王,為什麼要送走景小姐?”秦南軒緊張道。
“軒兒,你別娶景小姐了,你要娶的是眼前這個小姐!”
“什麼?為什麼?父王,你剛還說要去景家提親,怎麼出爾反爾呀?”
看樣子這位年輕的小王爺真的是對景瑤媛一見鍾情了,他努力向抗爭起來。
“軒兒,這你就別管了,總之,照我說的做,今晚就洞房!”
“啊……今晚就……”見國王丟下話就走了,秦南軒氣的直跺腳,“切,什麼跟什麼嘛!”
南悅國的下人在爭分奪秒的張羅着洞房。
秦南軒沒好氣地看着坐在角落低頭沉思的夏如心說:“雖然我不是很想跟你結婚,但是父王要我這麼做,我也是必須聽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