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毒男人心
“住口!”到嘴的肥鴨子飛了不說,雲溪又戳了她的心窩子,徐婆子別提有多氣憤了,只是想到雲溪先前說辭,她硬是不敢上前,只是瞪着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雲溪。雲溪故作惶恐垂眸,若是想到了其他。
她不會是沐家賣給徐家的吧,否則徐家怎麼有買賣她的權利?
可是原主記憶中怎麼沐家待她不錯是那回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徐浩然再次開口,“既然嫂嫂不分時節發病,不妨找個鐵鏈栓住豈非更好?”
雲溪心底一突,想着都道最毒婦人心的,卻沒說過,最毒男人心的。
秦氏聞言,跟着附和,“是這麼個理兒,娘,兒媳這就去鐵匠鋪一趟!”
秦氏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聽的雲溪牙根酸爽。
“二娘忘了,你也被雲溪咬過,隨時都會發病呢!”
雲溪故作懵懂,直言不諱!
果然,徐婆子看着秦氏的眸光不對勁起來,這沐雲溪綁了也就綁了,秦氏卻是不行的,畢竟她還有浩然和盈盈在呢,想着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徐浩然低低咳嗽兩聲,果斷將所有人眸光集中在他身上,這才道,“是得準備兩條。”
秦氏凝眉,難以置信看着徐浩然。
雲溪卻低低冷笑兩聲,“二弟往後可是要走仕途的,欺辱寡嫂,捆綁生母,果真是仁孝禮儀皆全啊!”
這話與旁人來說或許沒什麼,對於徐浩然可是大條了,往後他若真中了頭彩回來,此事可壓的他無法翻身!
徐浩然臉色微冷,淡定道,“嫂嫂不必拿話激我,畢竟嫂嫂如此魯莽,兩條都覺得有些少了!”
雲溪挑眉,“哼,欺辱寡嫂,買賣寡媳,時至今日,雲溪方才領略徐家為人處世,佩服!”
“你算什麼兒媳?”秦氏侮辱起來,“徐家給你一口飯吃,你便是徐家的狗,還真當自己是徐家人了?”
雲溪眼底閃過一抹厲氣,卻故作悲涼,“既然如此,還請奶奶放過雲溪!”
“放過你?”秦氏再次尖銳起來,“徐家幾條人命可都是因為你,你還想讓我們放過你?”
秦氏純粹是借題發揮,以泄雲溪打了她的事情。
雲溪勾唇,冷酷道,“徐家幾人怎麼死的,二娘該是清楚,何必將一切歸咎到我身上!”
“你!”秦氏氣結,她那裏聽不出雲溪的挑釁,她到不知,何時,那個只知道埋頭幹活的傻子竟然也有這般犀利的一面,而且,偏生她的確知道一些!
想着連忙看向老太太,“娘,你莫要聽她胡言亂語,兒媳一片赤誠,怎麼可能會害公爹和大哥啊!”
“那可不一定,二娘莫非沒聽過一句話嗎,咬人的狗不怕,不咬人的才是最毒的!”
雲溪想着,反正已經這樣了,還不如將這攤渾水攪得越渾越好。
“都給我閉嘴!”徐婆子越聽越離譜,她不否認,,聽到雲溪說那句徐家三人怎麼死的時她悸動了一下,可是沒有證據,實在無法斷定,只得重重敲了敲桌上的茶碗。
秦氏咬牙,不甘狠狠瞪了雲溪一眼。
雲溪卻只是冷淡勾唇,想着,徐家看來也沒那麼團結嘛!
徐盈盈也有些若有所思,卻是再次順毛。“奶奶莫氣,咋們犯不着為了一個不着調的人生氣!”
徐婆子這才緩和一些情緒,“你們都先回去吧,對了,待三房家的回來,讓她來我屋裏一趟,你!”
徐婆子一指雲溪,咬牙道“你!現在給我將未洗完的衣裳全部洗乾淨,剩下的賬我們天亮再算!”
雲溪凝眉,想着徐婆子還真是有趣,大半夜的讓她洗衣裳,所以故作軟弱,“奶奶,雲溪頭痛,無法勞作!”說罷就要轉身就走。
“別忘了,你的賣身契可是在我手上,今日不行,還有明日!”
雲溪低垂得眸子閃過一抹瞭然,看來她有必要去一趟青山鎮了!
心底想着,面上一副乖順模樣,“奶奶忘了,雲溪命不久矣,賣了雲溪是小,壞了奶奶和徐家名聲是大啊!”
徐婆子一滯,有些拿捏不住雲溪的真實想法。
徐盈盈淡笑,“奶奶,天色已晚,還是早些歇息,想必明兒個,嫂嫂歇息好了,自會將所有衣裳洗了,是吧!”
雲溪諷刺搖頭,轉身大步走出房門,都撕破臉皮了,誰敢傻到去幹活啊!
徐盈盈被折了面子,心下當即有些不好,面上卻依舊帶着笑意,“嫂嫂看來是忘了自個兒的身份了!”
雲溪轉頭,故作不解,“你都喚我嫂嫂了,我怎麼敢忘!”
徐盈盈咬牙,目送雲溪離去,神色陰鬱下來。
“奶奶,嫂嫂看來對徐家甚是不滿呢!”
“本想留她一條生路,如今看來是她自己作死,你明兒個外出打聽打聽,瞧瞧那賤人將一雙孩子到底送往何處!”徐婆子也氣的不輕,卻也沒失了清明,還知道如今孩子時拿捏雲溪的唯一籌碼!
“明白!”徐盈盈心底堵塞去了不少。
雲溪走出堂屋,心情不錯,原不想這般快撕破臉皮,既然她們不仁,何需她有義。
藉著月光朝着自己破屋走去,眨眼,餘光瞥見一約莫三十多歲,一身短卦粗褲的男人,男人與徐浩然有些相似,瞧着雲溪,眉頭狠狠擰起。
雲溪佯裝未瞧見,悠閑的走了過去,方才不見徐老三和崔氏母女,想必是連夜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