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色的傷
沒過多久,嫣然重新現身。
高瘦的腰身之上,短小的裙闕顯得不那麼貼切,瘦小的臉蛋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兩人一同出門,門診大樓前,小白拉起嫣然的身後。
後者明顯緊張,“你……放手!”
其實小白也想過,單是治療她的傷,只是依靠醫療廢血的話,完全不可能夠。
她雖然沒說,但她嗜血這件事,自己是知曉的。
要知道當年有自己在的時候,她除了隨心喝自己的血。血庫里藏着的血,也不少,基本也是當頓食用的,
受傷之後,她每天買血,也是看在眼裏的。
況且,她身體異於常人,力量的爆發,完全依靠血液的扶持。
血在她身上,完全就是一個無底洞。
當時幫助她療傷的時候,眼見她流血那般多,還以為她是挺不過去了。
卻是沒想到,她竟然堅持過去了。
院辦公室里,小白,“安娜院長,有件事情,想找你談談!”
“恩,木醫生,您說。”
“她是我朋友,個人原因,需要在醫院,你看,能不能隨便給她個身份,能順利在醫院就行。”
安娜,“哦?朋友?必須在醫院,她之前就對醫療很感興趣嗎?”
小白,“她對醫療不感興趣,不過,她需要醫院這樣的地方。”
安娜在轉悠眼神后,“我知道了,木醫生,這件事情,算你的私人事情,可以不需要通知我的。”
小白,“那先謝過,你放心。時間不會太久,不會影響醫院的正常安排的。”
安娜在審視嫣然後,眼珠子停在其身良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所謂的東方美人,你算是我見過的最為漂亮的女人了。”
嫣然略微皺起眉頭,看朝安娜,“恩,彼此一般!”
“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些特別的癖好,皮膚的顏色能看出一個人的人種,也能辨別出一個人的國家。可就連那與生俱來的東西都沒有的話,那這個人,又能算什麼?”
換還沒說完,人已經來到嫣然面前。
其實,有些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只是都互相給條路,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都顯得不那麼容易。
小白上前,“安娜院長,人是我帶進來的,一切事情,由我負責。”
擋在安娜的身前,看朝安娜,“旱魃出自華夏,活死人起源於哪裏?你應當有所了解,狼狗不過是畜牲罷了。別試圖用一千年的傳承來質疑五千年的文明,我並非是想表示什麼,只是想告訴你,諾大的土地上,所蘊含的東西很多……”
一席話后,安娜後退幾步,看來是能聽懂小白的意思,緩緩點頭,“木醫生說的很有道理,但木醫生,人是你帶進來的,若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會包庇任何人。”
小白,“有勞安娜小姐。”
嫣然顯得不習慣,“算了,我還是回去吧。在醫院人多,我不一定能安靜下來療傷。”
小白,“哦?就靠你買的那些血,能治療好你的傷嗎?”
“可……可以!”猶豫,“你怎麼知道我能用血療傷?”臉色稍微紅潤起來。
小白,“猜的!”
“哦,其實我也不是很需要血,只是血是最直接的恢復,我的內丹是血色金丹,只有用血氣滋養,才能保證它的強大。”
小白,“金丹嗎?”
嫣然眼角顫抖,“你……你也有啊……你的是海洋金丹,其力量並不比我弱多少。”
小白示意性的點頭,但其實對這個東西,小白並不是很了解,之前只是見到過獸丹罷了。
丹田裏的金丹,只是覺得能讓自己強大罷了,並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見小白沒有回應,嫣然也沒有再說話。
科室里對嫣然的到來,也是掀起不小的波瀾。但面對那些人,嫣然還是只與小白交談。
她性格如此,厭生是她從小的習慣。
手術之後,將桶里的血抬到辦公室,回頭便離開。開門間,子凌仿若幽靈般出現在小白面前。
愣是嚇得小白一激靈,子凌,“木醫生,你這是藏着什麼東西呢?醫療廢血,向來是不能出手術室的。”
小白,“哦!近來,我想弄個課題,關於血液循環與腦神經關係的課題。估計會用到不少血液,為了不浪費,用費血就好。”
子凌,“哦,原來是這樣,我說呢。”
待小白走後,子凌露出虎牙,“木小白,你早晚會落到我手裏。”
晚飯過後,回到住處的小白。
“強森,最近市場如何了?”
強森依舊是那個強森,只是在小白面前,收斂氣息,“最近市場調控已經恢復,證劵、股票的控制,也已經齊全,如果您肯套現的話,價值不菲啊。”
小白,“哦?是嗎?強森啊,最近我覺得,你挺閑啊。”細長且白稚的香煙出現在其受傷,
“強森,來,抽一支!”
顫抖着手,並沒有接過香煙,而是撲通跪倒在地,“我錯了!”
小白將煙放在木製梨花椅子前,“強森啊,你是個聰明的人。當初我倆合作,只是為了對付風塵浩。卻不曾想,最後風塵浩竟然敗在了同胞兄弟風軒的手裏。
哎,世道無常啊,親兄弟如此,何況利益的朋友?”
面對小白咄咄逼人的氣勢,強森光禿的頭難以抬起,斗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面孔青紫,“您我本就是合作,我一直視你為大哥。我強森算不上您的大哥,但我強森絕不會對朋友出手。”
小白,“我記得我說過,與我合作,毒品不能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算不上質問,只是告誡。
強森撿起桌上的煙盒,反手將其扔在垃圾箱裏,“既然與您合作,我的心意早已堅定如磐石。”
小白點頭,“若是想繼續合作的話,我不想再看到這些東西。若是不想合作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
強森這條狼,自己並不打算將其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但出於之前的合作,貿然動手,又不是自己的風格。
關上門的強森陰沉着臉,離開院子。
飯桌前,子凌殷勤夾菜,“妙小姐,這麼多天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
妙思雨沒出聲,也沒吃碗裏的菜,
子凌繼續說著,“妙小姐,多日不見,你這是?”
現眼下的妙思雨,佛光纏繞其身。眉心硃砂顯得格外亮眼,青綠的長裙襯托其超然的氣勢。
手裏抱着的嬌小狐狸,看似是狐狸,卻並非是狐狸。閃動的眉眼,一顰一皺,都顯得格外脫俗。
身邊的俊美和尚,只見其眉,不見其眼。
沒有其佛光加持,一身濃郁的業障氣息,令人望而生畏,微揚的嘴角,將那俊俏的臉蛋撕裂的怪異。
面對子凌,,“阿彌陀佛,施主可曾知曉木小白?”
子凌面色一凝,順便笑道,“你是和尚嗎?”看朝桌前的酒杯,“和尚還可以喝酒啊?”
“施主誤會了,吾是和尚亦非和尚。”
子凌,“哦哦!不懂,不過木小白我知道,他就在我們醫院。”
說到小白,妙思雨那風輕雲淡的臉終究是有些顫動。
“阿彌陀佛,施主,吾等前來,便是尋找他。既已找到,吾等就此別過。”
子凌在打量后,一把拉住光頭和尚,“師傅,您座,先座!”
“阿彌陀佛,施主稱呼夢葵就好!”
子凌賠笑,“夢葵師傅,您等等,飯菜都上好了。你們要是走了,我一個人都吃不了這麼多。”
夢葵,“施主,吾等只為尋人……”
妙思雨打斷,“夢葵,吃完再走也行!”
再三猶豫后的夢葵,“阿彌陀佛,有勞施主。”
三人只有有子凌有邊無邊的說著,直到,“前幾天啊,木小白他做手術,我看到他將醫用血帶回辦公室。同時啊,醫院裏的醫療廢血他也沒放過,哎,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妙思雨眉眼顫抖,“他在存血?”
子凌一驚,終見其開口,低笑,“是啊,哦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止是存血。他還帶了一個女人來醫院,那個女人不說話,整天就是蹲在他的辦公室,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我看啊,一定不是簡單的女人。”
攥緊衣角的妙思雨,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眼角的閃爍,還是很明顯。
子凌驚呼,“呀!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嫣然。對啊,我怎麼忘記了,之前在我們醫院實習的時候,我見過一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