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這女人簡直是個禍害

第256章 這女人簡直是個禍害

“我...我...。”季喬苦澀的睜開眼帘,卷翹修長的睫毛無措的撲閃着,豆大的淚水不停的從她眼角滑落了,鼻尖酸澀的哽咽不已,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只是,如果他們今天真的註定要葬身在這裏,難道她真的不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他么。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黃泉路,什麼奈何橋,那都是騙人的,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更加沒有下輩子的說法。

今生還不知道怎麼樣,又談什麼下輩子。

她遲疑的咬唇,纖細的手在他探過來的瞬間,只要她稍稍挪動兩人的手就可以觸碰在一起。

季喬不覺心一橫,緊跟着開口道。

“其實我...。”

“喬喬?”

就在季喬開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男聲急匆匆的從倉庫門口傳來,直接打斷她想說的話,緊跟着一抹高大的身影邁着長腿步履匆匆的朝他們走來。

等待她回答的陸佑白狠狠的一皺眉,深邃的視線一臉的暗沉,骨節分明的手奮力的朝她的手挪去。

仿若現在要是抓不住她,就會真正的失去她似的。

被綁在柱子上的季喬意外的一愣,視線越過眼前的火光,一道身穿筆挺西裝的男人着急的朝她這個方向奔來,英俊的臉上落滿了着急,相似的五官輪廓。

來的人不是陸佑南,還能是誰?

呼吸一窒,季喬驚愕的瞪大雙眸,等意識到是陸佑南來救他們,他們不用死的時候,她驚喜的睜大雙眸,雀躍的朝綁在她背後的男人開口,想告訴他,他們沒事了。

卻不想她一扭頭看向自己試圖挪過去的手馬上就要碰到他的手時,赫然一怔,猛然觸電般的收回自己的手,緊緊的攥成拳。

人瞬間跟着清醒過來,無力的垂下自己的雙手,到底還是沒能握住,卻冷不防的開口道。

“是你欺騙了我,所以我不會原諒你,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互不干擾。”

季喬擰着眉狠決的開口,鼻尖酸澀的心都碎了,胸腔一片窒悶。

或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

被綁在背面的陸佑白並沒有開口說話,深邃的視線越過火光落在救火的人身上,黑眸內流過轉瞬即逝的陰冷,又禁不住的冷笑起來,飛速的轉動了幾下帶血的手腕,瞬間掙脫了身上的繩子,偉岸的身影無力的靠在牆壁上,疲憊的喘着氣。

實際上,他早就掙脫了繩子的束縛,只是想逼着她把真心話說出來,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把她救下來。

可在聽到陸佑南的聲音后,他就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陸佑南撲滅了一個缺口的大火,神色緊張的走到季喬面前,擔憂的凝視她道。

“喬喬,你怎麼樣?”

陸佑南眉宇一蹙着急的詢問,一邊快速的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目光觸及她手腕上被繩子磨出好深的一道血痕時,眉頭瞬間緊擰,臉色沉沉的將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季喬疲倦的搖搖頭,滾燙的淚水簌簌的往下掉,鼻尖涌動着難以言喻的酸澀,心裏卻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好在他們終於都沒事了,要不然她是死也不會安心的。

“我沒事。”

季喬傷心欲絕的回應,視線緊緊的盯着陸佑南,根本不敢分開一點點,否則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身上的繩子一松,大抵是被綁的時間太長,情緒又經過大起大落,現在又徹底放下心來,季喬雙腿一軟無力的差點矮身摔在地上。

若不是陸佑南及時扶住她,恐怕真就這麼跪在地上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陸佑南一臉愧疚的開口,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目光觸及她哭紅的小臉時,伸手就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仿若是失而復得的寶貝。

他完全不敢想像要是他在晚點來的話,後果會怎麼樣,怕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吧。

“佑南,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來了就好了...。”

季喬苦澀的喊着他的名字,熱淚更甚,視線卻不易察覺的落在一旁柱子男人的側臉上,心一陣一陣狠狠的揪着疼,那滾燙的淚水自然是為他而流的。

柱子的另外一邊,看到兩人如若旁人般的親密,倚靠在牆壁上的陸佑白冷不防的嗤笑一聲,一臉的諷刺,突然覺得自己仿若是一個天大笑話。

他神色疲憊的站直身姿,闊着筆挺的長腿往倉庫門口走,可笑的不行。

蕭瑟落寞的背影落在季喬眼底,看得她一陣苦澀,唇角無聲的挪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狠心的撇過腦袋,沉默不語的閉上眼睛。

“佑白...。”

隨後趕來的季喬,一進倉庫門便看到滿身是傷的陸佑白蒼白着英俊的臉從裏面走出來,神色落寞的樣子仿若跟丟了魂似的,嚇得她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他面前,着急的詢問道。

“你...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池柔吃驚的瞪大雙眸,哪裏想得到早上出門還好好的,這一會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不由的,她下意識的將視線投遞在他背後,目光觸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時,好看的遠山眉深深的一擰。

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我沒事,我們走吧。”

陸佑白眉眼深邃的蹙着濃眉,神色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臉着急的池柔,闊着長腿繼續往前走。

而在兩人的身後,季喬看到池柔也跟着過來時,悄然捏緊了雙手,微不可察的偏過腦袋不敢去看。

恐怕經過今天之後,他的那一聲小騙子,她再也聽不到了吧。

也好。

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只要他能從此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她還能奢求別的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這次她能全身而退的離開,她也會祝福他的。

如果不能就算是徹底償還欠他的了。

“嗯...,那我扶你。”

看到深愛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變得傷痕纍纍,池柔心中說不出的痛和惱怒,深深的捲起眉心,二話不說的走到陸佑白身邊扶住他的手,視線凌厲的往後,觸及被陸佑南抱着的季喬時,清雋的面一臉的憤怒。

這女人簡直是個禍害,居然把他害成這副樣子,簡直可惡。

“噗...。”

卻不想兩人還沒走幾步,陸佑白蹙緊濃眉突然停下腳步,臉色瞬間白了又白,喉頭涌動着一股腥甜,一口鮮血直接從他嘴巴里吐了出來,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嘴角殘留妖冶的血跡。

而他突然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跟着一黑,偉岸的身影滿是無力筆直的朝地上栽倒下去。

“佑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扶着他的池柔一驚,哪裏想到會這樣,瘦弱的身子連忙衝到他面前抱住他倒下去的身姿,跟着一塊倒在了地上,拉着他的手驚恐的喊道。

一旁,聽到池柔尖叫聲的季喬,條件反射的扭過腦袋,目光觸及男人偉岸的身影就這麼倒下去的時候,心猛地一緊,幾乎和上次車禍的那幕重疊。

季喬一下就急了,恨不得鬆開陸佑南立馬跑到陸佑白身邊去,他的這些傷都是為她受的,偏偏這個時候她還不能表現出什麼來。

她飛快轉動下眼睛道。

“佑南,陸佑白他暈倒了,他這都是為了救我,你快去看看他吧,我...不想欠他。”

陸佑南自然也聽到了池柔的尖叫聲,他臉色一變,第一時間鬆開季喬,眉頭緊緊的擰着。

卻在聽聞季喬的話后,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複雜,又釋然的點點頭,掃了一眼他們被捆綁的地方手,一行幾人快步將暈過去的陸佑白給送到了醫院。

得知陸佑白和季喬出事的消息,陸一衍和溫馨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哪裏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季喬經過檢查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情緒過分的大起大落導致胎兒有些不穩,便給她開了一些安胎藥,之後囑咐她一定不能情緒過分激動。

況且,她上次為了救季酒酒挨過一棍子,差點導致流產,她要再不控制自己的情緒,恐怕會很危險。

要說嚴重恐怕就是她手腕上的傷,勒的血肉模糊要在用力一點,恐怕都要見骨頭了,所以在消毒的時候季喬被這一股股錐心的疼痛,疼的淚眼模糊。

可她的這麼傷,哪裏比得上陸佑白身上的。

等包紮好后,經過醫生的囑咐后,季喬瀲着呼吸不由鄭重的點點頭,只不過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現在回想起陸佑白為她打鬥的情景都心有餘悸呢。

而陸佑白的情況自然要比季喬嚴重的多,內出血,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又被棍子打在脊背上,打的接連吐血,必然是要住一陣子醫院的。

只是誰也沒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像是默契的誰也不說似的,畢竟當時陸佑白為什麼會和季喬在一起,又為什麼會受傷,這話題實在太敏感了。

為了安全起見,陸佑南讓醫生安排季喬在醫院觀察一晚再走,要不然他實在不放心。

季喬眼見如此也沒有反對,沉默的應承陸佑南的話,因為要照顧孩子陸一衍和溫馨看過他們之間就回去了,陸一衍自然也會親自調查這件事情,說有消息會告訴她們。

“喬喬,你安心的在這裏躺會,我去給你買點粥。”

陸佑南溫柔的給她掖好被子,示意她乖乖的在這裏,他去給她買吃的。

眼見陸佑南要走,季喬緊縮着眉頭,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抿抿唇道。

“佑南,你就不想問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么?”

而她又為什麼會和陸佑白在一起。

從他把陸佑白送到醫院,又陪她做一系列的檢查,這期間陸佑南對這件事情隻字不提,連問都沒有問過,這不由令她心裏隱隱覺得不安,還有他為什麼會趕來救她。

這一切的一切季喬壓根不知道。

手心一暖,陸佑南轉過身姿,俯視坐在病床上的季喬,釋然的開口道。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季喬微微一愣,張張嘴道。

“其實,我是在醫院碰...。”

“喬喬,別想了,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至於別的我們晚點再說,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季喬抿着嘴角剛想解釋的時候,陸佑南毫不在意的打斷她的話,他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不由溫柔的鬆開她的手往病房門外走。

季喬無聲的蠕動着唇瓣,眼睜睜的看着陸佑南走了出去,心裏不禁一陣擔憂,心想着他到底會不會誤會,如此一來他會不會就此不信任她呢。

而更為令季喬擔憂的是,陸佑白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無措的仰長着脖子,如同一個望夫石一般。

只是,她腦海一想到這個時候池柔會陪伴在他左右的時候,心裏不由一陣悲喜交加。

最終還是無力的靠在床沿上,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揪緊身邊的被子,一臉的隱忍。

病房門外,陸佑南將季喬細碎的動作一絲不落的盡收眼底,視線又落在距離這個病房不遠處的其中一間病房門口,遂然什麼也沒說抬起腳步就走了出去。

至於他為什麼會及時趕來,自然是陸佑白通知他的,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他走後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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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用情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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