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來自首吧
陳清月是被蔣正宇趕出會議室的。
會議室門口的眾位董事長都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現在全公司上下能夠在蔣正宇面前說得上話的人本就不多,陳清月也算得上是當年蔣氏集團的老人了,結果竟然被趕出去了。
“這可怎麼辦啊?難不成公司就這樣完了嗎?”
“蔣氏集團可是世家,怎麼可能這樣輕而易舉地就說完了,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暫時就應該將蔣峰和公司之間的關係劃清。”
“沒錯,他就是禍害的源頭。”
“……”
陳清月面色惱怒嘆氣着,她沒想到蔣正宇竟然這樣倔強,剛才她都已經將事情全部都告訴她了,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拒絕了她。
蔣氏集團才是一切禍害的源頭啊。
她正想要離開,結果就被幾個老董事攔住了。
“陳董事,收起你的那點想法,只有蔣氏集團背後的勢力才能支撐我們走到最後,你別打什麼歪主意?”
“當年蔣峰沒有對你趕盡殺絕,你也應該知道無非就是看在他喜歡你的情面上,可是我們可不會的。”
陳清月挑眉,眉頭緊緊蹙着,“還支撐你們走到最後?那你們怎麼不說說背後你們觸犯了多少的法律,害死了多少的人。”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似乎都聽見看了過來。
老董事們看她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恨意。
就在陳清月想要挑破真相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蔣正宇出來,直接阻止了她,“陳清月陳董事在集團最危急的時刻挑撥離間,違反了公司初創的規定,所有請陳董事離開吧。”
陳清月面色緊繃著,眼神里藏着驚愕,顯然沒想到蔣正宇竟然回這樣做,“你瘋了?”
蔣正宇譏笑了一聲,神色晦澀難懂,“瘋沒有瘋我很清楚,所以陳董事請你離開吧。”
他的行為自然是引得了其他老董事的滿意,都跟着吆喝。
陳清月身邊的人都是一些新引來的小股東,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
陳清月目光灼灼地看着蔣正宇,似乎是在確定他這樣做的真假,可是蔣正宇的瞳孔很黑,看不出什麼情緒,嘴角始終勾着譏諷不屑的笑。
氣氛僵硬對峙着。
半響,陳清月像是無可奈何了,憤怒地就扔下一份合同,“這是股份轉讓書,蔣正宇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她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蔣正宇竟然還維護蔣氏集團,簡直就是罪惡啊。
陳清月心裏面藏着怒火,總覺得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她一離開,跟着她的人自然是要離開的。
蔣正宇神色凌然,環顧了四周,“想要滾的都滾吧,我蔣氏集團諾大的公司難不成還經不起這點小風波。”
他的話落下,有人離開,有人留下。
蔣正宇回到會議室里,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樓下陳清月的車離開,他的面色冷淡而壓抑。
直到身後傳來了助理的聲音,他才回過神。
“馬上去安排,我要見蔣峰一面。”
有些事情的真相他想要自己去確認。
“是。”
……
蔣峰的輿論壓力不過就是一個開端,一個觸發蔣氏集團毀滅的開關。
現在網絡上所有的輿論都圍繞着蔣峰、林芷煙和陸康青三個人,討論得不可開交。
但是陸康青本身有陸氏集團幫襯,同時他所觸發的罪名也得到了原諒,所以他倒是漸漸地褪去,沒有人過多的關注。
而林芷煙就不一樣了,抓捕她的時候,她逃離,導致現在她成為了全國通緝犯。
城東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里。
林芷煙渾身狼狽,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樹枝劃破,就連她平日裏最細心呵護的頭髮都凌亂不堪。
她看着手機屏幕上曝光她的信息,氣得牙牙癢。
“陸荀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你指使的。”
一想到男人那張臉,林芷煙眉頭緊緊蹙着,渾身散發著濕冷的氣息,就像是下了雨一樣。
她現在背後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忙,就連蔣峰也被抓了。
唯一可以求救的人,那就是陸康青。
可是陸康青會選擇幫她嗎?
突然,林芷煙像是想到了什麼,摸着自己的肚子,詭異的笑了出來。
她怎麼忘記了自己還有孩子這件事情。
她肚子裏面的孩子就是她現在唯一的籌碼啊。
林芷煙吃吃地笑了起來,眼神詭異,她打通了陸康青的電話,“陸總,你的孩子你不要了嗎?”
陸氏集團里,陸康青眼眶青色,一直都待在公司裏面沒有離開。
從陸荀說過那樣的話之後,他就日思夜想,該是如何能夠將陸氏集團發揚光大,還有陸老爺子的死始終是他藏着心裏面的一個疙瘩。
他沒有辦法不去想,沒有辦法就這樣不了了之。
聽到電話里傳來林芷煙的聲音,他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孩子是無辜的,但是同樣的這個孩子也沒有來得必要。
“林芷煙,回頭是岸。”
他的話對於林芷煙來說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她笑着,眼淚落了下來,又哭又笑着,“已經晚了。”
從她開始和蔣峰合作,她的手裏面還握着一條人命啊。
她怎麼回頭?
“你幫不幫我?”她的言語很鋒利僵硬,“肚子裏面的孩子可是你的種,你陸家的血脈。”
陸康青搖頭,眼神逐漸暗淡,“孩子不應該來受罪的。”
林芷煙心臟頓時抽筋,猛然地蔓延出來無邊的憤怒和狂亂,焚焚燃燒着,逐漸地席捲到身體裏的每一處。
她沒想到陸康青竟然會拋棄自己的孩子。
“不行,你必須幫我,否則……”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康青打斷了,“如果你回來自首,我可以幫你。”
自首?
瞬間,林芷煙就安靜了下來,眼眸里折射出陰寒的冷,“陸康青,你真他媽懦弱。”
電話掛斷,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林芷煙眼神里寵溺着怒火,驚恐,難以執行。
她沒想道陸康青竟然這樣輕而易舉就回頭是岸了。
也對,畢竟陸老爺子都用生命再勸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