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魯昊天的解惑
『暗流劇情·第二卷』
“恭迎副會長大人回歸。”
今日南門崗哨站崗的戰神軍團幾位成員，見到洛克茲·凌走進協會大門，向他敬了個軍禮。
洛克茲·凌常年習慣了慢悠悠，四處遊山玩水的生活，但現在急需找魯昊天詢問舊址的事情，沒多少理會門口的下屬，進門直接張開雙翼朝着正北部會長辦公大樓飛去。
咣啷！
洛克茲·凌一腳踢碎魯昊天辦公室的玻璃破窗而入，現在魯昊天的意志在崩潰的邊緣，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平時一樣從正門進入。
落地轉身後，看到背後的魯昊天整個人趴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精神力波動極其微弱，自身意志也處於崩潰極限邊緣，靈魂和肉體的聯繫紐帶已經十不存一，像是下一秒就會去世一樣。
“魯昊天！給我起來，現在還不是你該走的時候！”
洛克茲·凌通過損耗些許靈魂之力，轉化意志傳遞直擊魯昊天的靈魂核心傳遞意志道。
處於這種意志破碎邊緣，使用物質相關溝通已經無法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傳遞給對方，必須得冒點風險損耗及少量靈魂之力構築法則，直接與對方的靈魂核心，所剩無幾的個人主意識進行深度刺激與交流，才有可能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傳遞給對方。
也許是正巧，趕在魯昊天主意識完全消散之前趕到，他整個人身體顫抖幾下，脖子艱難僵硬地抬起來。
“摯友阿萊，你來啦？看你的神色……”魯昊天突然抓住自己褐色的頭髮，狠狠一把連帶頭皮一起血淋淋地扯下來，放聲帶着恐懼與怨恨怒吼道：“不！現在還不是這個時候，這副軀體不能在這個時候交給你！”
果然么？魯昊天看來被舊址中奧為和奧芬進行了類精神污染？
洛克茲·凌看到眼前魯昊天的行為，進行了簡單判斷。
精神污染在魔法界其實是個7級精神系法術，可將自身簡單意志凌駕於比自己弱小目標的靈魂之上，進行遠程操控或摧毀主意識等精神類操作。
可是，魯昊天身為噩夢級戰神，本身就擁有極高的法術抗性，10級以下法術影響微乎其微，8級以下法術完全免疫無法破防，時空、空間、爆破等特殊屬性法術也擁有很高的抗性和延遲法術效果發作能力，按理說精神污染法術是不可能影響到魯昊天的。
除非，對方使用了起源初始創世規則——意志，進行規則編織來影響魯昊天，這樣確實能夠影響到沒有靈魂烙印的魯昊天。
乘着對方剛剛恢復主意識，洛克茲·凌快步上前，雙手撐着桌子道：“走，帶我去見奧為和奧芬。”
魯昊天處於這種狀態，加上科瑞奪舍留下的分身意志也正在崩潰消散中，在主意識還能掌控靈魂和肉體的情況下不會持續太久。
“誒……反正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尋回，希……希望未來你不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走吧。”魯昊天吃力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着大門走去。
看着他這個背影，洛克茲·凌心中明白，今晚將會是與魯昊天共度的最後一晚，明日取而代之的可能是奧為或者奧芬的意志分身。
不過，倒是有個意外收穫，剛剛奧為操控魯昊天的肉身，稱呼自己‘摯友阿萊’，以老朋友的口吻稱呼，似乎對方並沒有對自己列為敵人名單，甚至列為本方或可以基於尊敬友好的朋友。
或許，這兩人或許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裏，洛克茲·凌收攏自己的雙翼，跟在魯昊天的身後走下辦公樓，朝着辦公樓後邊緣地帶拉着禁止進入黃色膠帶的原始叢林走去。
魔法協會耀輝蒂斯，開發面積僅有島嶼的中部、東部、南部、西部，佔據全島嶼的五分之四。然而北面的原始叢林中隱匿着一處魔力之眼，因超高的魔力濃度產生的光源輻射，戰神以下的人無法長期處在這種環境中。
加之核心地帶是早年亞瑟王·奈珂建立初代魔法協會舊址，出於文物保護，除了會長和副會長，以及被批准成員外，任何人是禁止進入這片區域的。
“奧芬和奧為，是什麼時候開始影響你的？難道世界權柄已經被他們奪去了？”洛克茲·凌跟着魯昊天來到黃色膠帶一側，對他詢問道。
“恩，在5000多年前早就奪取了。”
似乎奧為和奧芬已經知道了這裏的情況，降低了對魯昊天主意識的干擾，整個人的狀態恢復了許多，他繼續說道：“或許你會奇怪，早就奪取了操控世界的權柄，卻遲遲沒有動手完全剝奪本體科瑞的權柄掌握權力。那是因為，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想把本體科瑞置於死地，這只是個幌子。”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你阿龍，因為你的前世是阿萊·血之痕，一位對他們科瑞瑪邪語文明貢獻極大，結下特殊契約的一位盟友。”
魯昊天深感無力地說道：“這是一場誰都知道，卻無法改變結局和過程的陽謀，從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來的劇本而已，我們都只能按照劇本中設計的角色扮演下去。”
“但你不一樣，你是劇本中的不該存在的BUG，並不受劇本限制。”
果然，科瑞他們故意沒告訴我這些信息。
魯昊天繼續說道：“本體沒有告訴你這些事情，主要是他們有契約再身。洛克茲·凌，我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奈瑟原始時空界？”
“沒有，但聽說過科瑞等大人是來自於80時空紀年以前，一個名為核心世界的原始時空界。”洛克茲·凌回答道，他感覺這其中隱藏着什麼。
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這其中果然隱藏着許多不為人知東西，被魯昊天一一道來：“奈瑟原始時空界是溫特伯恩·奈瑟大人起的名字，但更多人更願意稱呼為核心世界。為什麼叫這個名，正如名字一樣，這個世界是整個賽迪納斯三維度虛無虛空的心臟，有它的存在，我們晉陞正式創世者就沒有當今這麼困難。”
“甚至處於凡人階段晉陞戰神，我們也不需要承受1年的命運天譴或凝結靈魂烙印，才得以晉陞。”
“而如今，這個心臟在80時空紀年以前，一場至今都未曾結束的創世者之戰中毀滅，導致毀滅的這正是本體一行人，手下的部分老兵。現在他們通過世界操控技術，進行虛無轉化物質，試圖重築奈瑟原始時空界，以救贖當年留下的罪證與遺憾。”
當魯昊天提到科瑞他們使用世界操控技術暗示后，洛克茲·凌立即注意到當時厄之創世者也提到過這個技術，而這個技術對應的正是他們在運營的《創界2黎明夜神》全穿越角色扮演遊戲。
如果這是真的，看遊戲的完成度應該也即將結束，儘管很多地方與真正現實還是有些許差距，但以這樣的狀態構建一個世界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是還有個疑點，明明完成度這麼高了，為什麼沒去構建，而是繼續留下來完善更新呢？
這一切好像是魯昊天故意設下來的局，再次點破洛克茲·凌的心思：“為什麼沒去重築核心世界？那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加上你的重生，以及奧芬和奧為叛變，第八戰場開啟，這些不確定因素出現導致重築時間無限期延後。”
洛克茲·凌跟隨魯昊天身後走出叢林，站在一處盆地北部邊緣高地，有些溫怒地說道：“所以……我的存在，就是你們用來應付上層交代下來的任務工具人咯？”
一想到這裏，洛克茲·凌心中冒出一股莫名的怒火，恨不得一頭撞死以報復科瑞這些人，但很快冷靜下來。其實自己這個工具人並沒有多少壞處，首先對方沒給任何壓力，只要不死隨便自己鬧，鬧出來的禍也有別人幫擦屁股，各個方面需求都得到滿足。
“你理解錯了。”
魯昊天邁開腳步朝着盆地中，遠方一處廢棄的舊城走去說道：“你就沒發覺，大家都被賦予了起點與結局，而你從一開始就在創造自己的未來嗎？好好回顧你自己的過去，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改變這個劇本的走向。”
魯昊天停下腳步，站在洛克茲·凌面前，指着遠方一處冒出青煙的庭院最後說道：“我只是一個分身，並不知道關於你全部的東西。看那邊，奧芬和奧為就在那裏，他們會給你解答一切的。”
說完，他身體一軟，整個人跌落在被魔力渲染成天藍色的草地上，身上的最後的生命氣息與靈魂波動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