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幾乎跌跌撞撞的推開一家酒吧的大門走進去,坐在吧枱前的時候,我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
好在酒吧里燈光昏暗、音樂嘈雜,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異樣,只有酒保開口問我要什麼。
我極力控制着磕絆的唇舌開口,“酒,要最烈的。”
我急需用酒精來平復……或者說是麻痹自己……
因為在幾分鐘前,我見到陸永澤和方溫雅在新世界百貨六樓的西餐廳親吻在一起。
他們也看到了我,然後陸永澤下意識的做了個保護防禦的動作,保護的是方溫雅,防禦的是我。
對了,我叫方心嫻。
陸永澤是我從二十歲開始,歷經七年從相戀到邁入婚姻的伴侶,而方溫雅是在我十六歲父母去世后,我費盡心力拉扯大的親妹妹。
果然是七年之癢。
也果然姐妹情都是塑料的。
可這兩個人怎麼能,又怎麼敢這麼對待我!
陸永澤做着一份拿着不到三千塊死工資的工作,方溫雅更是沒有工作……他們吃我的的住我的用我的,然後現在聯手背叛了我。
簡直可笑。
但我卻因此更加的痛苦,這種痛苦不是源自於愛恨糾葛,而是近乎於恥辱。
更恥辱的是,最終逃離現場的居然是我,這更讓我覺得自己軟弱的令自己憎惡。
酒保把酒遞給我,我接過來正要一口灌下去的時候,卻被旁邊伸出的一隻手給阻止了,接着一個帶着寒氣的、讓人記憶深刻的聲音,穿透周遭的嘈雜進入我的耳蝸,“這酒不適合你!”
我驚得立刻扭頭朝那人看過去,然後立刻咬牙切齒。
居然真是靳御,是我此生最大的敵人!
他明明是個家大業大的資本家,可卻偏偏總要來和我開的小公司來搶生意。
甚至幾次三番的專門針對我。
我做點小生意,只不過是為了餬口,哪裏是他的對手……
且他天生張的一副冷心冷情的樣子,於是即便我的性格里有從不服輸的因子,但每每見了他都會覺得脊背發冷。
尤其是他總用一種看待獵物一般的眼神看向我,似乎早晚要我家破人亡一般……
所以平時見了他,雖然覺得丟人,但我都盡量不觸其鋒芒的躲開為妙。
但我剛剛已經做了一次逃兵,這會兒我不想再一次落荒而逃。
於是我甩開靳御的手,“滾,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他卻堅持從我手中奪走了杯子,“不想難受的話,就聽我的。”
笑話,我憑什麼要聽他的?我又不是他的員工!
我不顧臉面宛如潑婦一般的撲倒了他的身上,想要奪回我的酒。
大抵因為平時我愛面子到了變態的地步,所以他沒料到我會用出這麼無恥的路數,於是他居然呆住了。
我也趁着這難得的機會奪回了我的酒,然後一飲而盡。
下一瞬酸甜苦辣齊齊在我的味蕾、嗓子和食道中作孽,我忍不住咳嗽起來,更是丟人的連眼淚都下來了。
而我身體的顫抖並沒有結束,反而愈發嚴重,簡直要站不住。
我聽見他嘆了口氣,然後結實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