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夜一千萬
秦桑的心中洶湧着黑暗,嘴角卻是掛着誘惑的媚笑,“我要——秦家覆滅。”
“你不值。”蔣霆驍的目光冷冷。
秦桑幫他把領帶結系好,拉緊了下邊的帶子向上拖,非常完美,不松不緊,領帶的顏色和襯衫、西裝都很配,將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的氣勢,襯的更加凌厲三分。
“那麼,我要一間上市公司,你授權給我,我去跟秦家玩一玩。”她迅速的換了一個要求。
“你不值。”蔣霆驍惜言如金。
秦桑輕笑了一聲,“我要你!”
蔣霆驍彷彿聽到了什麼無聊的笑話,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這一次,連答都懶的答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明是驍爺先問人家要什麼的嘛。”接連被拒絕了三次,秦桑的臉上依然保持着精緻的笑意。
本來就是嘛,她打的不是感情牌,她是在跟蔣霆驍玩套路。
送上的見面禮,是她的清白。
禮物送過了,他想不想要,也收下了。
接下來,只剩下談判。
她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一次機會,說什麼都不能放過。
“秦桑,別挑戰我的耐心。”
眼前一花,他到了她身邊,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大片的光,令秦桑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也一起被捲入了無邊際的黑暗當中,永遠別想脫身了。
她不怒反笑,整個人像是一朵妖嬈綻放的罌粟花,絕美,致命,欲罷不能。
“我要錢!”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再扭捏矯情可不是她的做派。
“你要錢?”蔣霆驍眼中滑過了一抹不掩飾的厭惡,“你是——為了錢?”
秦桑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生活處處艱難,恰好‘錢’這個東西是可以解決的大部分的困擾,錢是個好東西,我很喜歡。”
愛錢就顯的很低級嗎?並不!
在殘酷無情的世界裏,所遭遇的無數事已將可笑的自尊自傲踐踏發粉粉碎,她秦桑,如今就是個一心向‘錢’看的財迷。
有了足夠的錢,才支撐的起更大的野心。
她想要的,她會靠着這雙手,一一去獲得。
“多少?”蔣霆驍明顯並不關心秦桑心底的波動,既然是用錢可以打發掉的女人,他懶的多費心。
“一千萬。”秦桑豎起手指,輕輕搖晃。
她的手指非常好看,修長,筆直,輪廓分明,五指尖尖,塗了耀眼霸氣的女王紅,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蔣霆驍眼尾微挑,冷淡的落在她身上。
一千萬?
她真敢提!
男歡女愛,天雷地火。
他把她吃干抹凈,嘗盡了滋味。
結束之後,她憑什麼獅子大開口?
更別提,還是她主動爬上了他的床,設計他入了圈,這一筆賬,又該怎麼算?
“一千萬,這個價格很是公平合理。”秦桑慢悠悠的站起身,腿仍是軟的,可她必須挺胸抬頭,步履輕盈,藏起所有難堪和羞愧,她像是披上了戰甲的刺蝟,以美麗和誘惑為武器,非要從絕路上闖出去不可。
死裏求生,孤注一擲,誰也別想攔住她。
秦桑的雙瞳中央有寒光一閃而逝,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她對上了蔣霆驍,笑容轉甜,“驍爺財大氣粗,一千萬對您來說,跟拔您一根腿毛差不多,我相信,您是不會為了‘一根腿毛’這樣的小事,去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對不對?您日理萬機,哪兒會為這麼點小事花費心思呢?”
“秦桑,你在威脅我。”蔣霆驍毫不掩飾神情之間的輕蔑。
眼前的女人,他認識十年了,可也是經歷了這件事之後,才發現了她從來沒表現出的另一面。
他自詡眼毒,看人極少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可這個秦桑……這個秦桑……
藏着輕笑的低啞嗓音打斷了蔣霆驍的思緒,“驍爺是什麼樣的人,我哪兒敢威脅您呢?實在是走投無路,沒了辦法,只能來您這兒試試運氣了,昨夜——驍爺可還滿意?雖然我沒實戰經驗,但為了伺候好驍爺,我可是努力惡補了許多理論上的知識呢。”
被女人反調戲,於蔣霆驍來說,絕對是第一次。
他自然是不缺女人的愛慕,但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可沒哪個像秦桑這般大膽而富有侵略性。
若不是此情此景不對,他簡直要親自鼓掌,為秦桑的膽大妄為而喝彩。
“驍爺如果有哪裏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驍爺似乎不喜歡被藥效控制的感覺,要要不然,再來一次沒有藥效的體驗?”她走向了他,肩頭弔帶裙的細細短帶,向一旁倒了下去,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只是細細密密的青紫色破壞了原本純粹的美,那些是昨夜最激烈時,他留給她的烙印。
此時蔣霆驍已經清醒,他冷漠無情,不為所惑,彷彿是個冰冷的局外人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表演。
只是,他的喉結很輕微的有一個滾動的弧度,控制的很好,哪怕仔細盯着看,仍是發覺不了。
“所以,這算是買一次,送一次?”蔣霆驍看向秦桑的眼神已充滿了嫌棄。
“你說是,那就算嘍,一千萬呢,值得我為驍爺多服務一次,或者二次……”她的手指,纏纏綿綿的攥緊了他的領帶。
秦桑像是沒了骨頭似的,貼緊在了蔣霆驍的身上,嘴角的笑容有多甜,心底的懊惱便有多深。該死,蔣霆驍昨晚上兇狠的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狼王,要了一次又一次,彷彿不把她活生生拆解入腹就不能甘心似的。難道一切全都只是來自於藥物的原因?藥效不見了,她的吸引力徹底的消失,就算是再引誘,他依然是不為所動?
如果真是那樣,她怕是真要改變計劃了。
“驍爺……”
“沒那麼容易的,秦桑。”蔣霆驍打斷了她。
他的大手,細細的撫過她的臉頰。
下滑,落在了她的脖頸之上,掐住。
那種宛若要被活生生掐死的危機感再次來臨,秦桑脊背泛涼,毛骨悚然。
“一千萬,我給你。”冰冷的聲音,沒有感情,漆黑如鑽的雙眸中滑過的是絕對危險的煙波,“但不是為了昨晚,而是另一筆交易。”
“我……不懂……你……意思……”
脖子被掐着,秦桑的聲音斷斷續續,但她依然非常堅持的在笑,哪怕知道自己的表情非常不好看,她仍是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