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二天一早,我剛收拾完自己,準備去找莫如深談談離婚的事情,方塬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去警局一趟,說是和沈清的事情有關。
“好,我這就來。”我眉頭一緊,忙不迭點頭答應下來,驅車前往警局。
我到的時候,方塬正在門口等着,一見着我,直接就把我給領了進去,昨天我們見到的那個刀疤男,這會兒就在旁邊坐着,不停搓着手掌,可面上,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他都交代了嗎?”我喉頭一緊,啞聲詢問着方塬。
可看他那眉頭緊皺的樣子,八成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我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方塬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遲疑着開口。
“好,正好,我也想和他聊聊。”我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下來,扭頭看向那個男人。
他正好也抬頭打量着我,短暫的對視當中,我從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害怕。
也許這一次,我真的可以靠着他,徹底把柳絲眠拉下水。
很快,方塬就把我們倆帶到了一間審訊室,他就在隔壁的房間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房門關上,那男人嗤笑一聲,大大咧咧在靠里的位置坐下,嘲諷道:“莫如深的女人?你對你的前夫還真是情深義重。人都死了那麼久了,何必抓着這事兒不放?”
“照你這麼說,沈清的死,確實是你做的,對不對?”我眉頭一緊,在他對面坐下,死死盯着他那張臉,生怕錯過半點。
他低頭一笑,沖我攤開手掌,一臉的無辜:“這可不關我的事兒,警察都不能定我的罪,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我了解柳絲眠和方槐,”我毫不猶豫地開口,“就算這次你從警局平安出去了,你以為,柳絲眠和方槐會放過你嗎?只怕你一出去,就活不過三天。我想,方槐的手段,就不用我來提醒你了吧?”
方槐這段時間是安生了不少,可這並不代表,他會坐視不理。更何況,現在柳絲眠還榜上了顧笙。這兩個男人,也夠他好受的。
“你威脅我啊?”他舔了舔唇,冷眼打量着我。
我緊抿雙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看着他將手掌從桌面上收了回去,放置在大腿上,沒有規律地來回摩擦着。
呵,嘴上說著不害怕,可實際上,還不是心虛了。
我隨手撩了把頭髮,慢悠悠地開口:“我是不是在威脅你,你心裏比誰都明白不是嗎?”
“呵。”刀疤男冷呵一聲,轉移目光不再看我,之後不管我再說些什麼,他都不帶搭理我的。
難不成我和莫如深的關係一破裂,對他來說,還真是一點兒威脅力都沒有了?
我有些喪氣,最終也只能離開了審訊室。
“別擔心,我們還是會繼續調查的。”方塬拍了拍我的肩膀,柔聲安慰着。
我沖他柔柔一笑,點了點頭。
反正現在人已經抓到了,我就不相信柳絲眠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到警局來搶人。
“我送送你?”方塬有些試探性地開口,胳膊,也往我這邊貼了貼。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回公司還有點兒事。”我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和他拉開了距離。
方塬對我的心思,我不是不清楚,只是眼下,我真的沒心思去談這些事情。
“那好吧,一有線索,我就給你打電話。”方塬點了點頭,倒也沒再堅持。
離開警局,我就直接驅車趕往莫氏集團,想要找莫如深儘快把離婚手續給辦了,免得我妨礙了他和田雅雅的好事兒。
可我到半路上,才想起來我們的結婚證還留在莫家別墅,我又只能調頭,趕回莫家別墅。
我到的時候,竟然正好瞅見莫母在別墅的拐角處來回踱着步子,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她手上,還在不停翻看着手機。
莫家別墅明明就在前邊,她不進去,反而在這裏轉圈,難道莫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眉頭一緊,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索性就把車停在不遠處,仔細盯着莫母的行蹤。
約莫十分鐘后,有人出現了,而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田雅雅。
她今天穿着一襲白色的連衣裙,柔順的長發也做成了波浪卷,微風吹動長發,給她增添了幾分女人味。
只是,莫母要見田雅雅,直接去別墅,或者一個電話把人叫出來就是了,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難不成,她們倆之間,還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眼看着莫母上了田雅雅的車,我也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一直跟着她們倆到了一家咖啡廳。
她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我也選了個不容易引起注意,距離她們比較近的地方坐下,正好能夠聽到她們的對話。
“雅雅,這麼做,真的能行嗎?如深他不會怪我吧?”服務員剛走下去,莫母一下子變得格外的慌張,反觀田雅雅,她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如此看來,莫母應該一直都是在聽從田雅雅的安排?
我屏住呼吸,正好服務員上來點單,我隨便點了一樣,就讓她下去了,把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就小心觀察着她們那邊的情況。
“伯母,我和如深都快要訂婚了,您還擔心什麼,放心吧,只要我和如深結婚,將來我們田家的資產,不都是如深的,至於您在海外的那些生意,也能順順利利地開展下去了。”田雅雅小口小口地抿着咖啡,這安慰的話,說的是格外敷衍。
偏偏,莫母還就是愛聽。
“真的能行嗎?如深他現在已經厭煩我了,我只怕最後,他真的就不要我這個媽了。”莫母哽咽着,抬手抹了把眼眶。
“怎麼會呢,有我在,您就放心吧,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難道您打算就這麼放棄嗎?看看您手腕上的傷疤,您真的甘心嗎?”田雅雅緊緊拽住莫母的胳膊,迫使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傷疤。
莫母緊抿着唇,沒有開口,可目光,分明是堅定了不少。
半晌,她才輕嘆口氣,道:“只是委屈了小白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