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退守縣城
一直跑到西城區,我的腳步慢了下來,我對劉克義大喊,“佈防,組織反擊。”
保衛隊很快停了下來,克義,昌興,陳吉,賀勝利一夥在我身邊喘着粗氣,祁保國的團不知所以站在原地東張西望,黃全德本來就不想跑,我們一停正和他意,我大喊,“日軍初來乍到,我們殺他個回馬槍,所有人準備組織反擊。”
“什麼,還要組織反擊?我要帶着我的人去火車站,你不是想誆我吧?”祁保國起了疑心。
“祁獃子,你真是個獃子,這是他媽的西城區,火車站在南,我們不反擊怎麼去?”
“媽的,怎麼跑這來了?”祁保國打消了疑慮,他向他的手下招呼,“弟兄們跟日本人拼了,殺出一條血路。”
祁保國的人大吼一聲,“殺!”
隨即所有人三五成群四散開來,沒多久整個西城區像炒豆子一般槍聲大作,我順着一所青磚房子的牆根向前摸索前進,身後跟着劉克義,他負責側方位,昌東在最後,他負責後方位,到了牆角我偷偷探出頭,三名同樣摸索前進的日本兵在我側面二十米不到的地方,最後一名日本兵發現了我,我立即躲了回來,隨後一顆子彈擊碎了我耳邊的青磚,我的耳朵一麻,用手一摸,手上立刻沾滿鮮血。
“隊長,您沒事吧?”昌東關切的問。
“沒事,被磚渣咬了一口。”我轉過身向劉克義和昌東舉起三枚手指頭,“繞過去。”
我們三人迅速掉頭繞着房子轉到另一側的牆角,昌東向前揮手,我們三人一起沖了出來,我開槍擊中第一個,劉克義和昌東將剩下的兩人分別擊斃,搜刮完三名日軍屍體上的槍支彈藥我們繼續向前摸索前進,在一個拐角一名日軍突然倒在我面前,他的右側喉嚨上插了一支箭,不用想一定黃全德的武工隊乾的,這種冷兵器殺人於無聲很適合巷戰,我探出頭一名手持弓箭的人對我微微一笑,他走過來撿了屍體上面的槍支彈藥,“讓您見笑了,我們缺少這些玩意。”
“沒事,你拿去,本來就是你殺的,他身上的東西都是你的。”
“謝謝了!”
“黃全德呢?”
“黃主任在那邊,剛我在那碰到他了。”他指指五十米外的一堵石頭牆。
“謝了,我過去找他。”
“長官慢走!”
我們三人向那堵石頭牆摸過去,路上發現了五六個脖子中箭的日軍。
四個日軍靠着牆拿着槍瞄準石頭牆,顯然他們與黃全德對峙有些時候了,一名日軍向石頭牆裏面扔了一顆手榴彈,趁着手榴彈爆炸的一瞬間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向日軍扔了一枚,四名日軍驚慌卧倒,我立即對離我最近的一名日軍開了一槍,子彈貫穿了他的鋼盔,“釘!”的一聲脆響,這名日軍便保持着卧倒的姿勢一動不動,緊接着手榴彈發出了一聲巨響,剩下三名日軍兩死一傷,那名受傷的日軍坐在地上抱着血肉模糊的右腿面目猙獰的說著一大串刺耳難懂的日語。我走上前去拿槍指着他的腦袋,他滿眼驚恐的看着我,臉上的硝煙使他看起來污穢不堪。
“小鬼子,在家待着不好嗎?幹嘛死不要臉的來我們中國,來我們中國也不打緊,可是你們不能做禽獸不如的事。”不管他聽不聽得懂,我緊盯着面前的小鬼子說道。
小鬼子或許是疼痛難忍,或許是覺得難逃一死,更或許是我嘰哩哇啦的話讓他心煩,突然他大吼着從腰間掏出一顆手榴彈,我見狀毫不猶豫的對着他的腦袋開了一槍。
黃全德從石牆後走了出來,他的右胳膊被彈片划傷,鮮血將整條手臂都染紅了,“克杏老弟,多謝了,幸虧你來得及時。”
“不必客氣,還能繼續戰鬥嗎?”
“沒事,傷了右邊還有左邊。”黃全德笑笑。
不遠處跑過來四五名日軍,他們率先發現了我們,一名日軍向我們開了一槍,昌東中槍倒地,他的右胸被擊中,他沉悶的咳了一聲,血從嘴巴里濺了出來,咳了三四聲之後他的頭向左一歪閉上了眼睛。大哥三個兒子被我帶出來,兩個死無全屍,最後這個也是有來無回。
“我怎麼向大哥交待,怎麼向大哥交待?”我躲在牆角捶胸頓足。
黃全德對着日軍開了一槍,扭頭對我說,“怎麼講?”說完他又轉身對日軍開了一槍。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說完我對日軍丟了一枚手榴彈。
手榴彈爆炸以後,我衝出去瞄準一名日軍的腦袋開了一槍,那名日軍中槍倒地。我繼續前進,劉克義跟在我身後,黃全德補了昌東的位置,我順着牆根看到了一名日軍的小腿,我卧倒在地瞄準小腿開了一槍,那名日軍小腿吃痛蹲了下來,他的右肩露了出來,劉克義一槍擊碎了他的肩膀,他躺倒在地“嗷嗷”大叫,我又對着他的後腦開了一槍。日軍方位又響起兩聲槍響,兩名日軍倒地,祁保國一行五人沖了出來。
“克杏兄,師部發來急電,讓我立刻向城南火車站靠攏。”
“我們和日軍已經陷入膠着,到處都是日軍,怎麼靠攏?”
這時城南方向傳來猛烈的炮火聲,祁保國拍了拍腦袋,“糟了,日軍對火車站發起攻擊了。”
緊接着,城中、城東陸續傳來槍炮聲,一座二十平方公里不到的小縣城打成一鍋粥,我大吼,“先別管這些,要是你們師部那邊的人這個時候向日軍進攻,就能對日軍形成夾擊之式,你們很快就能去城南火車站與他們匯合,打!”我對着不遠處的日軍開了一槍,一支日軍小隊迅速向我們還擊,密集的子彈向我們射來,我們躲進牆角,“祁保國,你們繞過去,我們在這牽制日軍火力。”
“好,你們注意安全,手榴彈有嗎,給我幾個,我們的用光了。”
我給了祁保國兩枚手榴彈,他帶着五個人從牆角的另一側繞了過去,我本來想向日軍扔手榴彈,可是剛丟出去兩三米遠就被日軍的歪把子打爆了,不過這種槍供彈不暢,一次只能五發短射,我們能找到這個空隙偶爾開槍還擊。
“克杏老弟,怎麼打算的?”黃全德問我。
“等,我們守在這,不是祁保國就是另外的人會攻擊這些日軍,打這樣的絕戶仗我們不吃虧。”
“我是說祁保國他們,只要我們停止攻擊,日軍迫於城南那邊的壓力,或許會就地築防線,祁保國有可能趁亂跑過去。”說完黃全德縮腰對日軍丟了一枚手榴彈,這會手榴彈扔過去了。
“全德兄,扔過去了。”我高興的說道。
“回答我。”黃全德嚴厲的說。
我笑了笑,黃全德扔過去的手榴彈爆炸了,我趁機撲在地上對一名拿手槍的日軍開了一槍,我看着那名日軍中槍倒地,我又迅速滾了回來,我看着黃全德的眼睛問道,“你認為城南那邊的國軍會給這些日軍壓力嗎?”
“難說。”
“我料定他們不會,國軍已將戰略重心南移,他們不會再在咸安這個鬼地方投多少兵力。”
“這樣一來,祁保國就走不了了。”
“幹嘛要讓他走,這小子人還不錯,至少不會叛國。”
“可是……”
“沒有可是,大敵當前沒那麼多彎彎繞,多一分抗日的力量都是好的。”
“好吧!”
“老子和你們拼了。”劉克義衝出去向日軍開槍。
日軍那邊發出兩聲巨響,我知道祁保國他們對日軍發起了攻擊,我們三人衝出去向日軍射擊,沒多大一會這一夥日軍都被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