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千涇白的來訪,裴旌霖的不爽
白天在公司處理事情還好,一回到那個充滿蘇知晚的氣味的公寓,便開始被憂愁籠罩着。他不知到蘇知晚發生了什麼,那段她離開的日子,他不在她身邊的日子,那段缺失的陪伴,缺失的過去,缺失的了解。
直覺告訴他啊事情啊才沒有表面上那麼的簡單,更不會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解決的。
之前那次他還以為蘇知晚是為了自己和南淺那不清不楚的關係而不開心才逃到了國外,那麼通過這些天種種的不平常可以知道的是,就這次蘇知晚的離開的原因絕不簡單。多年的那次離開是不是報導的那樣,也是有待考究的。
裴旌霖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委屈卻突然湧上心頭。
為了蘇知晚那個傢伙,裴旌霖可算是吃盡了苦頭了,卻還是要被蘇知晚懷疑那顆就差剖開來送到蘇知晚面前的真心了。她卻還要疑心裴旌霖的真心。
不過裴旌霖對於蘇知晚的更多的還是擔心,明明已經在心裏告訴了自己幾百遍的不要再去想,明明已經非常的剋制自己的心了。卻還是忍不住去想,去擔心。
夜已深,裴旌霖帶着一身的疲憊和滿腦的擔憂開始了一天裏難得的好時光。就算是在夢裏,也在想着蘇知晚的裴旌霖也真真是非常不容易了。
蘇知晚在酒店一個人,其實也是不快樂的,是難過的,是內疚的,是憤怒的。
蘇知晚獨自在酒店的每一天都不是快樂的。就像是當時自己一個人孤身一人離開國內一樣。不自覺的擔心,還有沉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無論是哪一個,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那個時候,她一個人在X國的時候,雖然也是孤身一人。但是白天的時候,蘇知晚還可以在外面逛街,看電影,聽音樂劇,去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甚至是去和老頭老太太一起去釣魚,去排解心中的苦悶,去讓自己忙起來不必再想,或者說是,沒功夫,沒時間去想。
可是到晚上的時候呢,可當蘇知晚一個人面對那漫漫黑夜的時候呢,那時候她蘇知晚要怎麼辦。就這樣在黑夜裏被黑暗吞噬嗎?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回憶吞噬,被黑夜縛住了嗎。
況且,現在她一個人在酒店,哪都不能去,因為她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她已經讓裴旌霖很頭疼了。不能再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昨日千涇白的突然出現來找蘇知晚,是讓蘇知晚措手不及的。蘇知晚顯然是對這些沒有預料。再加上這幾日蘇知晚呆在酒店,滿心的都是逃避和自我治癒,根本沒有來得及想這麼多。
突然間聽到千涇白昨日裏和她講的那些,細細想來,蘇知晚就是再木訥也該明白其中的玄機絕不簡單的秘密了。
昨日,千涇白來給蘇知晚送吃的,告訴她這件事情突然被翻出來,絕對不是偶然。
“知晚,我覺得到時候了,到不得不說的時候了,這件事,只有你告訴裴旌霖,你們兩個一起面對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裴旌霖搞出來的,你也全是因為他才會這樣,你為什麼要隱瞞他,你到底怎麼想的?”千涇白強迫蘇知晚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嚴厲的問着蘇知晚,他不是要向蘇知晚施壓,他只是想說服蘇知晚。
裴旌霖同樣也是害怕的,他之前就是害怕知道蘇知晚離開的真相。現在依然是。
所以,在蘇然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時,他是震驚又害怕,以至於沒能及時清醒的處理這件事情,導致他在網絡上發酵。
此時,公關部門雖然一得知消息便開始處理這些事情兒,卻已經晚了。因為他們發現,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
而此刻的裴旌霖,卻沒辦法,在作出任何正確的應對措施,他害怕這一切的發生。裴旌霖本就是害怕這一切的發生,所以,才在蘇知晚離開時不敢對她尋問緣由。
裴旌霖本就是害怕這一切的發生,所以,才在蘇知晚去國外的時候不敢去看她。裴旌霖本就是因為害怕這一切的發生,所以,才會在所有都給蘇知晚打電話的時候,不敢做出反應。
蘇知晚,她是想告訴裴旌霖得。可是她總是能想起那個早上。想起那個她忙忙碌碌的一天。卻突然發生那樣的事情。
沒有裴旌霖的來電,就是對她,對他們之間,最大的質疑。
蘇知晚現在,甚至,甚至不敢想,自己給裴旌霖打那個電話時,自己的心情是有多麼的忐忑和害怕。但是,無人接聽。
千涇白昨天勸說蘇知晚找裴旌霖的計劃顯然是失敗了。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之間這樣。
於是,千涇白決定前去找裴旌霖。當然了,他也不是想把事情都告訴他,他也只是想讓他裴旌霖相信蘇知晚。只是,千涇白只是想告訴他裴旌霖,蘇知晚,沒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還有,這件事情,突然被披露的可疑的地方。
叩叩叩。裴旌霖以為是裴遲羨來了。開門卻發現是千涇白。消瘦的裴旌霖側身,讓了讓,讓千涇白進到屋裏。
千涇白不客氣的坐下,端起桌上的誰就喝,“我呀,就不給你廢話了啊。這事你怎麼看啊。”
“什麼怎麼看,和你有什麼關係。”
“事態緊急啊,我不和你吵,這事兒,明顯是有心人的可以操縱案啊,你不會不清楚吧。”
“我知道啊,我也清楚。”
“那你咋不去找蘇知晚,蔚藍酒店,我給她安排的,你要想去找她。我把房間號給你,快去快回。”
“不必了,我心裏清楚。”他聽到是千涇白安排的住處,心裏更是有些堵得慌。
“你不會,真相信那些添油加醋哦的報道吧。那都不是真相,知晚沒告訴你,一定有她的想法……欸,我還沒說完”裴旌霖將他趕了出去,合著千涇白都知道的事兒,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