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將軍府的爭鋒相對
“這件事我會安排的,你先回去面壁思過。”冷氏打發的說道。“二嬸,我實在餓的不行了。”眼尖的沈寧兮看到了桌子上擺着的點心,就要走過去。
冷氏看情況不妙,立刻叫人來攔住沈寧兮,無果。
“二嬸,原來你的點心這麼好吃啊!難怪叫人攔着我,不准我吃呢!是怕我一口氣都吃完了嗎?”沈寧兮見到圍在屋子外面的人越來越多,故意這麼大聲說著。
冷氏臉色變得鐵青起來,被沈寧兮這麼一說,好多下人都在議論,二房夫人虐待長房嫡女。
“娘,這是怎麼了?”有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從人群里走了進來。
沈寧兮抬頭看了她一眼,想必這就是冷氏的女兒了吧!冷眼一掃,繼續低頭吃着點心,完全不把這倆母女放在眼裏。
“姐姐,你慢點吃,別噎着。”沈寧雲裝着賢淑溫柔的模樣走到沈寧兮跟前。
她這突然的舉動,倒是把沈寧兮給噎着了,趕緊從桌上倒了一杯水,就着乾巴巴的點心一口吞下,緩了過來之後才看向她,“妹妹的烏鴉嘴可真靈。”
“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看點心乾澀,好心提醒罷了,怎麼又是寧雲的錯了?”沈寧雲一幅嬌柔的模樣,在眾人面前博取同情。
“妹妹說的有禮,是我吃的太心急了。明知道皇上恩准我回府,廚房都沒有替我準備吃食,我實在餓極了,才闖到二嬸這裏來討吃的。沒想到二嬸卻說這些東西我不能吃,是留給妹妹的。這才一時氣憤,遷怒了妹妹。”
沈寧兮一臉人畜無害的笑着,嘴裏的話卻能將人氣個半死。外面的下人本來已經改變了看法,但現在又因為她的一句話,開始議論了起來。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冷氏見狀開口阻止,裏屋沈清正在休息,“雲兒,你先出去吧,別吵到你爹了。”
下人們的議論聲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吵得冷氏心煩,“你們看什麼看,都不用做事啊?”
所有的人都被冷氏震懾到了,很快便散了,畢竟他們只是下人不敢惹麻煩。
看着眾人離去冷氏才對着沈寧兮說道:“寧兮,你二叔昨日被你嚇得不輕,今日又是為何來到這裏打擾你二叔休息。”
此時下人們都走了,沈寧雲的真面目露了出來,“沈寧兮,你對我爹做了什麼?要是他出了什麼狀況,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母女倆的質問,讓沈寧兮覺得好笑。明明是沈清做賊心虛,經不住嚇,怎麼反倒將責任全部推到了她身上?
見她一副冷哼的模樣,沈寧雲簡直是忍無可忍,“沈寧兮,你是啞巴嗎?”
“雲兒,當心吵醒了你父親。”
沈寧雲聽了母親的話才冷靜下來,對她毫不客氣下達逐客令,“沈寧兮,你跟我出去。”
可是沈寧兮卻絲毫不打算理會她,吃飽喝足轉身就走,這讓沈寧雲完全氣不打一處來。這賤人竟然敢這麼無視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對她這個樣子。
“雲兒,咱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對付她。”冷氏眼神也變得可怕起來,這個沈寧兮,看來是不得不除了。
聽到母親這麼說沈寧雲冷靜了下來,對着冷氏說道:“娘,我們該怎麼辦?”
“來日方長,得周密計劃。”冷氏長嘆一口氣,“不過這些日子,也不能讓沈寧兮過的太安逸。”
“娘,你就放心吧!”沈寧雲狠狠的說道。
有沈寧雲在,冷氏也感覺到放心,全權交給她去處理了。
回到宮裏的白沐宸在書房內有些靜不下心來,索性將得力護衛清月叫了進來。
“清月,你去查一下,沈寧兮的情況。”說到此白沐宸突然笑了起來。
清月有點錯愕,卻沒有質疑,抱拳在白沐宸面前跪下,“是,殿下,屬下這就去查。”
看着清月離開的背影,白沐宸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抬頭望天,這個女人為何會讓他這麼在意?
“二皇子殿下,皇上召見你。”忽然外面傳來聲音,讓白沐宸回過神來。
聽見皇帝召見,白沐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才緩緩走出去,“公公有禮,帶路吧!”
白沐宸並沒有多問,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也沒有奪嫡的意思,心裏坦蕩蕩的,老皇帝也抓不住他的錯處。
老皇帝在御書房中等着他們的到來,白沐宸來到之後方才知道原來皇帝召見的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太子白沐軒、三皇子白沐珏和四皇子白沐浩。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福!”眾人齊齊向皇帝請安。
該來的人都已經到齊了,老皇帝開口,“昨日冥婚的事情,沈將軍嫡女沈寧兮突然死而復生,此事甚怪,各位皇兒認為朕應該如何處理此事?”
皇帝明明已經決意要放過沈寧兮了,此時又將這件事提上枱面,不知道意欲何為。白沐宸有些隱隱擔心。
“父皇,兒臣認為沈寧兮二小姐死而復生實為不詳,雖然父皇有意放過她,但天下這悠悠眾口,該如何堵住?如今街頭巷尾都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我皇室之事,儼然已經成了百姓嘴中的笑談。”三皇子憂心忡忡的說道。
太子白沐軒附言:“父皇,兒臣知道您向來疼愛五弟,想為他選一個德才兼備的皇子妃,可是沈寧兮是沈將軍嫡女,當初也是以為她身亡,這才特賜冥婚,給予沈家無上榮耀。如今她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卻又另當別論,天下人的謬論固然重要,但沈將軍卻也不能不安撫。兒臣懇請父皇重新為五弟選擇冥婚對象,至於沈寧兮,父皇既然已經讓她回府面壁思過,那便讓她好好反省。不過……”
“不過什麼?”老皇帝看到白沐軒欲言又止的樣子,趕緊追問。
“不過,沈寧兮已經身懷皇嗣,他日若是生下來,當是二弟的長子,皇室血脈總不能流落在外。”白沐軒繼續說道,一切都是發自肺腑的感言,沒有刻意針對,也沒有任何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