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脆弱的心
阮顏卿走到自己的房前,發現門口並沒有看守的人,蘆姨也是一直沒有露面,她深深嘆口氣,推開房門徑直走向了浴室,擰開了淋浴頭,冷水直接噴涌而下澆到她的身上,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身上某處火辣辣的疼痛,想到那個男人骯髒的笑容,她的身體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
這一次她能躲過去,下一次呢。
許久之後,她才穿着白色的浴袍從浴室慢慢走出來,如墨水般的長發貼着浴袍,頭髮濕漉漉,水滴在地上,一路隨着她的腳印到了床邊。
阮顏卿腦中一直在想着半個小時前,那個將夜總會鬧翻天的男人,銳利的眼神中卻透着關切,可偏偏就是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最珍貴的東西,她應該憎恨才對,為什麼卻恨不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蘆姨就笑盈盈的走了進來,見她醒了,語氣卻溫和了許多,“露露,看你臉色不好,不如好好休息幾天吧,你的工作我要其他人去做。”
“什麼?蘆姨是不是我犯了什麼錯?”阮顏卿驚恐的站起身,上次趙家就是這樣悄然無息的要她休息,結果把她賣給了夜總會,這次不會又……
蘆姨滿是皺紋的臉上掛着笑容,眼睛一直盯着她白色浴袍中露出的肌膚,白如雪,細嫩中透着淡淡的粉,薄薄的紅唇,猶如盛開的嬌艷玫瑰花,讓人慾罷不能,只是這樣的尤物她可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昨天她差一點連小命都搭上了。
她伸出手,輕輕在阮顏卿的香肩上拍了怕,“露露,昨天的事情也不要怪蘆姨,我也是被逼無奈,來這裏的大主我都得罪不起,而且那個何總是點名要你去的,要是我不同意,就要拆了這裏。”
說完,輕輕的嘆口氣,眼中的精明卻讓阮顏卿害怕,“露露,以後你伺候好杜總一個人就行了,其他事情你就不要做了,我走了。”
阮顏卿緊張的點點頭,目送着蘆姨扭動着肥胖的身軀走出了房間,她才鬆口氣,一屁股坐到床上,緊了緊身上的浴袍。
果然,晚上六點,蘆姨沒有派人來盯着她出去,她也好好在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阮顏卿穿着灰色的豹紋緊身皮裙,伴隨着勁爆的音樂,舞動着自己曼妙的身姿,濃妝艷抹下是她脆弱的心,可是舞台下的男人卻更加為她瘋狂。
驀地,阮顏卿跳完舞,走下台,轉身間隙感覺到一股灼人的視線落從自己的背後傳來,猶豫了一下,她轉身就看到坐在雅座的男人正饒有興味的看着。
杜清如,阮顏卿冷笑一聲,昨天雖然是緊要關頭他救了自己,可是跟台下的那些男人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有錢的se胚罷了。
就在四目雙對時,“來,露露,陪我喝了這一杯。”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一把從背後摟住了她蛇妖般的細腰肢,se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胸前的柔軟,阮顏卿順手接過酒,輕巧的脫身男人的懷中,一飲而盡,將酒杯遞給男人,嬌俏一笑,“劉總,您喝醉了。”
“我沒有醉,我是看見心肝你才醉的。”劉總yin笑的想要伸手捏阮顏卿的臉,想要親過去,阮顏卿動作嬌媚的伸出一隻手堵在他的肥唇上,“劉總,咱們可說好,我可是賣藝不賣身,您可不許耍賴。”
“露露,我的小心肝兒,你就別給我賣關子了,多少錢,你開個價!”幾杯酒下肚,劉總已經是精蟲上腦,更何況還是阮顏卿這樣的絕世美人。
阮顏卿冷笑了一下,轉身走到吧枱前,“托尼,開一瓶路易十三白蘭地(黑珍珠)。”
服務生驚訝的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露露姐,這個誰付賬啊?”
阮顏卿用手指了指身旁有些微醉的中年男子,她深知這個十三白蘭地是夜總會最貴的酒,一瓶都要十五萬美金,一般人都不會點,“劉總,十五萬。”
“不貴,心肝寶貝,看我今天晚上怎麼好好的疼你。”說著,劉總直接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白金信用卡,重重的拍在吧枱上,只是這個聲音完全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電音和喊叫聲中。
托尼麻利的將卡抽走,然後打開了酒瓶,直接給阮顏卿和何總倒上了,她那魅惑人心的笑容,眼神帶着迷離,“劉總,感謝你的慷慨,這麼貴的酒,不喝不就浪費了,來來來,我再陪您喝幾杯。”何總被連續灌進了三杯,這個傻子已經被她忽悠着開了一瓶最貴的酒,抽成肯定是五位數,已經不少了,她該抽身了。
阮顏卿背過身悄悄的發了個信息出去,接着笑着看向劉總。
“露露姐!”馥因曼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阮顏卿身邊。
“什麼事情?”阮顏卿有些疑惑的問道。
“露露姐,蘆姨讓我來找你,好像挺着急的,讓你趕緊過去。”
劉總徹底的喝醉了癱坐在椅子上,阮顏卿是個眼色,馥因曼會意一把將劉總的手塔在她的腰上,嘟囔了幾句,嘴裏喃喃的喊道:“心肝,不許走,今晚我們要好好的……”
阮顏卿沒有一絲的歉意,而是嫌棄的看着他,嘴裏卻敷衍的說道:“劉總,讓因曼先陪您。”就靠在了馥因曼身上。
阮顏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疾步的走向了後台。
她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被杜清如看在眼底,他嘴角一揚,一個欣賞的笑容,他沒有想到一天時間,阮顏卿就恢復了,還下手這麼恨,真是超出他的意外,他越來越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
一個手下走到他身邊,俯身耳旁低語着,眸光卻愈發的深沉。
阮顏卿坐到化妝枱前,抽出化妝棉開始卸妝,不一會兒馥因曼興高采烈的回來了,她隨口問道:“劉總沒有為難你吧?”
馥因曼搖搖頭,裙子內測拿出一沓錢,“那個劉總喝醉了,一直以為我是你,還一個勁的給我錢,哈哈哈,第一次什麼也沒有做就得了這麼錢,謝謝姐姐。”如果不是阮顏卿,馥因曼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夜總會的這些VIP客戶,每次都小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