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屬狗的
三個月後。東城別墅,落地玻璃窗隔絕了外面的暴雨。
“不行了,我不行了,你放開我。”
林美好拖着疲憊疼痛的身子爬向床邊,身後一直大手有力的擒住了她的腳踝,她身子一晃,再次被壓在了身下。
鄭贇錫鷹眸閃爍着,眉頭緊蹙,不悅之感猶如暴風雨般越演越烈,“這就不行了?不是讓我做死你的么?”
“……”
林美好無語,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婚後三個月,除了好朋友來那幾天,每晚她都像黃花魚一樣被鄭贇錫翻來覆去的煎炒烹炸。
腋下,腰側,脖頸,大腿內側……密密麻麻,不是吻痕就是啃咬的齒印。
就現在,已經凌晨三點了,鄭贇錫就跟注射了過期興奮劑一樣,毫無倦意,不知疲憊。
這麼下去,不等她被仇人害死,就已經先被他弄死了。
“老公,人生漫長,細水長流,不能急於這一時啊。”林美好雙手抵住鄭贇錫的胸膛,阻擋他進攻的勢頭。
“你要知道,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歇會兒啊。”
鄭贇錫嗤笑,輕而易舉的抓着她的手舉過頭頂,“乖,此牛非彼牛,不用擔心。”
這一夜,屋內的暴雨比室外更加劇烈。
“靠!鄭贇錫,你屬狗的!”
翌日一早,別墅浴室傳來響徹雲霄的咒罵。
林美好站在鏡子前面,看着身上多出的幾處齒痕,恨不得咬人。
鄭贇錫斜靠在門口,西裝筆挺,薄唇微揚,看着浴室里咆哮的林美好。
“你說誰?”淡漠的聲音,薄涼的性子。
林美好怒,沖了出來,“除了你還有誰,看看你的傑作。”
抬起胳膊,露出腋下的淤青,齒痕清晰,深入皮肉,滲着血絲。
鄭贇錫輕咳一聲,挑了挑眉,“公平交易,合情合理。”
說罷,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林美好無語,怒瞪着他。
不過是跟他要了盛喜蘭的代產權,他就恨不得弄死她,心眼真小!
“那就多謝親愛的老公了。”林美好磨着后牙槽,狠狠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鄭贇錫站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浴室看了幾秒,就轉身離開。
下午,林美好去了一趟公司,將代產的事宜吩咐妥當,正要走的時候,被林蔚然堵在了門口。
“死丫頭,你用了什麼手段搶走了盛喜蘭的待產權?”林蔚然一改溫婉面孔,指着林美好的鼻子叫罵。
林蔚然是林家長女,名正言順的林家千金。
自從知道林美好存在的那天開始,死就一直用“死丫頭”、“野種”來稱呼她,不僅想方設法的欺辱她們一家人,還搶走了她的初戀。
林美好莞爾一笑,“林大小姐是來興師問罪的?”
“沒錯,我勸你把待產權交出來,否則我饒不了你。”林蔚然怒急,對着林美好的臉就扇過去。
林美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摑了她一巴掌。
“你這個野種敢打我?”林蔚然瞪着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林美好嘴角微揚,鳳眸流光溢彩,鬆開了她的手,“打了又怎麼樣?”
“你!”林蔚然氣結,衝上來要跟林美好拉扯,被趕來的劉牧攔住。
看到劉牧,林美好的瞳孔縮了縮,再見這個人,她竟也可以如此平靜了。
“劉牧,你拉我幹什麼,我要撕了這個小表子。”林蔚然甩着胳膊,覺得劉牧是在維護林美好,狠狠的瞪着他。
“別鬧,她是鄭贇錫的人。”劉牧說的有些不自然。
林蔚然大驚,“不可能!”
鄭贇錫怎麼會看上一個野種!
林美好笑的更加燦爛,猶如六月驕陽,嬌艷明媚,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鄭贇錫跟她結婚的事情一直不為人知,但她是他的情人卻傳遍了整個婺城。
欣賞了一會兒林蔚然青白交接的臉,林美好頓覺無趣,林家最沒頭腦的就是林蔚然,她一直不懈跟林蔚然交手,如今卻只能拿她開刀。
“林大小姐,還有別的事情么?沒有我就不奉陪了。”林美好越過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聽說林大小姐的工廠出了事?解決了么?”
“你閉嘴!”林蔚然大怒,恨不得吃了林美好。
半個月前林蔚然的工廠電路老化,設備故障,沒能按時交貨,賠了人家雙倍違約金,就等着拿下盛喜蘭的待產權周轉。
她半路截下盛喜蘭,無疑是給林蔚然致命一擊。
也難怪林蔚然不顧儀態,跑來鬧事。
林美好嗤笑,闊步朝前走,瞧林蔚然氣那樣,林家今晚有好戲看了。
林蔚然還想追她,就被劉牧拉住了。
回到別墅,鄭贇錫還沒有回來,她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不光得抓住他的身子,還得抓住他的胃,至於他的心……林美好不要,也要不起。
鄭贇錫比平常回來的晚了一些,一進門,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林美好敏銳的嗅到了他的不悅,惋惜的看了一桌子菜,起身準備上樓,剛走兩步就被他叫住。
“你今天出去了?”
林美好回身,點頭,“去了公司,安排了一下工作。”
鄭贇錫鷹眸微眯,語氣隱忍,反問道:“僅此而已?”
聞言,林美好朝着鄭贇錫走過去,潸然欲哭,秋水瀲灧,紅唇微嘟,嫵媚叢生。
“見了兩個人,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個渣渣一樣的初戀。”
鄭贇錫劍眉緊蹙,慾火頓起,他恨她輕而易舉的就勾起自己的慾念,也恨自己對她沒有抵抗力。
“然後呢?”
林美好的心裏突然沒了底,不知道鄭贇錫究竟要問什麼。
她踮起腳尖攀上鄭贇錫的脖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公,你想知道什麼?”
鄭贇錫冷冷一笑,抓住她的胳膊,“你說呢?”
林美好輕哼,她不明白鄭贇錫的意思,但今天的鄭贇錫看起來很不正常,快速在腦海里捋了一遍白天的事情,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正要開口再問,就聽到了鄭贇錫的冷言。
“你真是不怕死,連我都敢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