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教武場。

“哄……”，“哄……”

喊聲震天。十萬士兵軍容齊整，侍立台下。烈日中照，汗透衣衫。一行行汗水從眾人額頭緩緩流淌。

好熱的天！

“前刺”，一聲令下，萬把長矛齊齊刺出，整齊劃一，有若一人。

商玉若瞧得呆了“這十萬把長矛若是向自己招呼，哪裏還有命在？”眼見士兵人人鬥志昂揚，對聞太師練兵之道由衷讚歎“老太師剛正不阿，言出如山，數萬將士言聽計從。這大商第一戰將的名望，果真不是虛傳。”

聞仲端坐木椅，神情悠閑，笑問“玉若，我這一幫兒郎，手上的功夫還過得去么？”

商玉若拍拍胸口，道：“過得去，相當過得去。師父，您手下這幫將士，個個面目猙獰，如狼似虎。這群猛虎，要是放縱下山，便是十個北海，那也得踏平了。”

聞仲微微一笑，道：“你說的不錯，我這幫將士，久歷沙場，百鍊成鋼。個個能以一當百，獨當一面。為師狂妄地說一句，有我這幫將士在，大商的江山就不會倒。”

說到這裏，離桌站立，目光掃視眾人，朗聲說道：“同志們好！”

台下萬人精神振奮，齊聲道：“太師好！”

聞太師微笑點頭，揮手示意，朗聲道：“同志們辛苦了！”

數萬將士齊道：“為人民服務！”聲勢震天，地皮為之顫抖。

聞太師心情舒暢，熱血沸騰“好久沒打仗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袁福通這小子叛亂造反。嘿嘿，待老夫剿滅了袁福通這逆賊，到時威望定要一路狂飆，大商史冊上也會千載留名。呵呵，想想也開心。”

他收拾心情，臉上露出沉重神色，說道：“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眼下你們大展拳腳的時候到了。數日前本帥接到密報，北海袁福通造反叛亂，揚言要推翻大王，搶他江山，奪他妻妾，殺他兒女，你們說該怎麼辦？”

十萬將士怒氣填膺，齊聲道：“誓保大王江山，誓保大王妻妾，誓保大王兒女！”

聞太師點點頭，道：“不錯，大王待我們恩重如山，眼下正是報恩的時候。大家說說，你們一日三餐，雞鴨魚肉，是誰給你們的？”

眾人齊道：“是大王！”

聞太師道：“你們身上穿的盔甲戰服，座下下戰馬，是誰給你們的？”

眾人道：“是大王。”

聞太師道：“你們賭牌九，逛窯子的銀兩，是誰給你們的？”

眾人道：“是大王。”

聞太師點點頭，道：“如今袁福通要推翻大王，從此你們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沒有骰子賭，沒有妓院逛，你們答不答應？”

眾人都道：“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還可以忍受。沒有骰子賭，沒有女人睡覺，萬萬不答應。”

聞太師點點頭，道：“很好，你們都很有衷心，本帥很放心。傳我將令，明日出發，直指北海，誓捉袁福通。”

眾人齊道：“誓捉袁福通，打爛他的屁股。”

……

北海，積香別院。

袁福通手挽強弓，箭矢瞄準了一隻小雞，正要發難。忽然身上打了一個顫抖，“砰”的一聲，弓箭掉在地上。

那隻小雞神氣活現，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逃去。

袁福通嘆了口氣，心中疑慮“好端端的，怎麼會無故全身發顫？難道有人背後咒我？”

趕緊招來“神靈**師”，詢問緣由。

神靈**師道：“啟稟大王，您無故顫抖，乃是有冤魂索命，根基受損所致。”

袁福通面色蒼白，道：“冤……冤魂索命？那該……該怎麼辦？”

**師道：“大王不必擔心，我這裏有西方聖經一部，大王每天早晚誦讀三遍，十日過後，擔保無事。”

說著拿出一張破破爛爛的羊皮，說道：“這部聖經來歷非比尋常，據說上面載有明教無上心法‘乾坤大挪移’，大王宅心仁厚，天生睿智，也許福緣深厚，能練成挪移**，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袁福通滿臉喜色，接過羊皮，說道：“孤王若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定不會忘了法師的好處。”

他拿着羊皮，想到可以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不由得激動莫名，雙手顫抖。將羊皮湊到鼻下不住聞嗅，滿臉喜悅不勝。

聞了一陣，眉頭一皺，問道：“法師，這羊皮上面怎麼有一股怪味？”

**師神色一變，心道：“糟糕，上次內褲壞了，臨時用這張羊皮湊數，穿了一個月，卻忘了去洗。糟糕。”他臨危不亂，說道：“大王，這氣味乃羊皮上的腥膻之氣，不用多疑。”

袁福通點點頭，道：“有理。嗯，法師獻此奇寶，孤王該好好謝你才是。法師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是。”

**師神情慷慨，說道：“為陛下排憂解難，是做臣子義不容辭的責任。法師只知衷心為主，不求賞賜。”

袁福通感激涕零，說道：“**師如此衷心，真是大大的忠臣。不行，孤王有如此良臣，若不加以賞賜，豈不讓人家說我忠奸不分，是個昏君。”

**師嘆了口氣，道：“大王既一意堅持，我若再推辭不受，反顯得做作虛偽。這樣吧，大王將後宮的美女送給臣下三十名，金銀珠寶送上三十箱，牛羊豬狗雞鴨，各送三百隻，就差不多了。用不着太多禮。”

袁福通全身打了個冷顫“他媽的臭法師，如此貪得無厭。”但君口即開，言出無悔，只得道：“好，法師且回去等待，三日後孤王定會兌現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