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是騙局嗎?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是騙局嗎?

一整天,林韻都心事重重、魂不守舍地望着院門,可是就是不見那抹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明知道夏凌軒今日有事不能來,林韻還是在期盼着。除了蕭遙,什麼時候自己竟對別的男子也如此牽腸掛肚起來了呢?

林韻有些自嘲地笑笑。說也奇怪,心中焦慮,林韻竟是一整天也不覺得瞌睡,就連晚上,林韻亦是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難道已經習慣了夏凌軒每日清晨偷偷鑽進自己的被窩了嗎?想到這裏,林韻心中甜蜜無比,想起兩人在一起時的親密舉止,竟自羞紅了臉。

一連三日,夏凌軒都沒有來瀟湘居,林韻終於坐不住了,莫不是夏凌軒出什麼事情了?這三天林韻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心裏煩躁焦慮,林韻要見到夏凌軒,不然她非要瘋了不可。

也不帶侍女,林韻隻身一人便來到了夏凌軒的書房門外,夏凌軒除了瀟湘居以外,最喜歡呆的就是這裏,這裏離林韻的瀟湘居不遠,夏凌軒這一個多月以來,晚上都是住在書房裏的。

遠遠的,林韻就看見田叔在書房門口張望,那模樣就像專門在等人似的。

林韻已經開口問道:“田叔?你在等人么?”還不待田叔回答,又問道:“田叔可看見林軒了?”林韻的語氣甚是焦急。

田叔看着林韻,猶猶豫豫的,半響也沒有開口。這是怎麼了?林韻總覺得田叔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帶着欲言又止的悲痛,便輕聲問道:“田叔?你怎麼了?”

田叔並不回答,只是道:“姑娘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來看王爺,王爺今日很忙!”

夏凌軒很忙么?忙得都沒有時間來看自己了嗎?林韻都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了,夏凌軒可知道林韻這三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林韻有些不甘心地問道:“田叔?林軒在忙些什麼?這麼多天我都沒有見到他了,以前他每天都要到瀟湘居來的,可是都已經三天了,林軒都已經三天沒有露面了?難道是皇上知道了我在睿親王府,對林軒做了什麼嗎?”

田叔欲言又止,嘆了口氣道:“姑娘既知王爺為了你會得罪皇上,還是請回吧!”

林韻一聽更是不依,既然夏凌軒被夏凌風刁難,林韻哪怕一死也不能牽連到夏凌軒,如何還能安心在瀟湘居住着?但林韻轉念一想,這田叔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他既不願意說,自己也不能勉強。林韻便裝作同意,委屈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你告訴王爺,等他忙完了來找我!”

田叔點頭答應,林韻也不再言語,轉身便走,走到拐角處,又停下身來,悄悄地跟上了田叔。

但見田叔獨自在前面走着,嘴裏卻道:“真是造孽啊!也不知道這都是為了什麼?”

林韻心想:“這老頭說的什麼意思?但肯定跟夏凌軒和自己有關。”遂加快了腳步,緊緊跟着田叔。

卻見田叔已經來到了睿親王府的飛絮宮,田叔並未進去,只在門口喚道:“王爺!都辦好了!林姑娘回去了!”

殿內傳來了夏凌軒的聲音,“回去了就好!你且忙你的去吧!”

林韻見田叔已經離去,便疾步上前,開口便問:“林軒?夏凌風為難你了嗎?”

卻不料殿內的夏凌軒猛地一喝道:“不要進來!”便聽見殿內有“叮叮框框”的響聲傳來,彷彿殿內已經亂成了一團。林韻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頓在了門外。半響,殿內才安靜下來。

“走了么?”突然一個女子的說話聲傳來,林韻猛地一怔,瞬間臉變得慘白,但依然不相信似的猛地推開了房門。

然而,林韻所見的一幕竟是如此的殘忍,生生地將她的心撕得粉碎。這是怎樣的嘲諷啊!這是怎樣的命運啊!為什麼?為什麼?林韻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老天爺!你不帶這麼捉弄人的!林韻在心裏吶喊着,但卻絲毫未發出聲音,她只是緊緊地咬着牙,滿嘴的血腥味,嘴角一絲鮮紅的血漬流下,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衫上,頓時泅開,如點點紅梅般刺眼。

林韻第一次覺得梅花原來也是詭異的,她心心念念愛着、想着的睿親王夏凌軒,此時正裸露着上身,摟着只穿一件肚兜的,曾經讓林韻極為欽佩的如煙姑娘,正靠在那張大床上,被子都不屑蓋住全身,只是嘲諷地搭在二人的腰間。

是林韻看錯了嗎?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林韻揉揉眼睛,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一定是林韻近來總喜歡睡覺正在做夢。可是眼睛再次睜開,林韻看見的還是這一幕。

林韻笑了,她居然笑了,夏凌軒和如煙不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

“林軒?”林韻舔舔嘴唇,艱難地說:“林軒?你和我鬧着玩的是不是?你開玩笑的是不是?你又被下了“催情散”是不是?林軒?這個不好玩?咱們不玩這個了,好不好?韻兒給你唱歌,給你撫琴,給你吟詩,給你跳舞,或者韻兒把自己的身子給你好不好?你不要玩這個了,我好害怕看見你玩這個!”

聽到林韻的話,夏凌軒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能心軟,遂冷冷地看向林韻道:“韻兒!本王現在有點忙!以後吧!以後本王再陪你玩!”

他對自己稱“本王”?認識夏凌軒八年了,他什麼時候在林韻面前自稱過“本王”?不是,不對!一定是林韻聽錯了,對!是聽錯了,也是看錯了,要不然就是自己被人下迷藥了。林韻拚命地甩着頭,似乎要將看見的這些統統甩掉,直甩得夏凌軒給她的玉簪都掉在了地上,一頭長發頓時披散開來,凌亂地混着汗水和淚水貼在林韻的臉上。

“不是的!林軒?”林韻眼眸迷離,哀求地對夏凌軒說道:“我可能還沒睡醒,也可能是被人下了迷藥,對!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藥,我都看見了什麼呀!林軒?你不要生氣,我現在就乖乖地回瀟湘居去睡覺,等睡醒了就清醒了。我不惹你生氣,等你忙完來看我,好嗎?林軒?”話雖這麼說,林韻的腳卻一步也挪不開。

夏凌軒緊緊咬住牙根,眼眸中似要滴出血來,身體劇烈地顫抖着,但仍是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殘忍的話,“韻兒!對不起!我本來就和如煙是舊識,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憋得厲害,所以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如煙剛好來訪,我們二人便……”

林韻只覺得腦子裏“轟”地一聲,夏凌軒後面的話就被她打斷了,“你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林韻再也站立不住,倚着門倒了下去,額頭觸在冰冷的地板上,刺骨的涼,心卻比那地板還涼。

如煙倏地坐起身,欲下床扶起林韻,卻被夏凌軒一把拉住。

良久,林韻抬起頭,乞求地說道:“告訴我,林軒?告訴我為什麼?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原諒你,告訴我你中了“催情散”,告訴我是如煙引誘與你,告訴我你喝醉了酒,告訴我是夏凌風逼迫你的,隨便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只要不說是你自己願意的,我都會相信你!”

夏凌軒不相信地看着林韻,眸中已經流露出了不忍。如煙的臉上滿是尷尬和悲傷,夏凌軒艱難地咽了口吐沫,還是說道:“韻兒!不是如煙引誘我,我也沒有中“催情散”,亦沒有喝酒,沒有人逼迫我,完全是我自願的。我既然玷污了如煙,就得對如煙負責,韻兒!我還是會娶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三妻四妾,但是我是個王爺,不可能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妻子,如煙既跟了我,我便會娶她,放心!韻兒!你還是正妃,如煙最多是個側妃!”

這番話徹底地將林韻的最後一絲希望擊得粉碎,是嗎?三妻四妾是嗎?林韻是正妃是嗎?難道林韻尋尋覓覓要的就是這個?這就是男人啊!林韻是何其愚蠢?在二十一世紀被傷害,這身體的原主被傷害,如今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原來一切都是這麼的可笑,原來男人真的都是一樣的,是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里的,原來夏凌軒憋不住就需要找女人發泄,原來這就是夏凌軒給林韻的所謂的生生世世的愛,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直叫人生死相許,原來男人真的是得到了便不會珍惜,原來有這麼多的原來……

林韻不再言語,不再哀求,不再流淚,亦不再看夏凌軒和如煙,她腦子裏只有一個聲音,離開!離開!離開……

如煙見林韻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有些着急,就想追去,被夏凌軒一把拉住,道:“不用!有人接她!”

如煙悲傷地看着夏凌軒道:“一定要對她這麼殘忍嗎?”

夏凌軒再也憋不住,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林韻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看不見,她只是披頭散髮地跑着,跑着,連腳上的鞋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她只是告訴自己:“林韻!你不許哭!不能哭!他不要你了,沒關係,這世上要你的人多了去了,個個比他尊貴,不稀罕他夏凌軒!”

早知道會是這樣,為什麼要從牧良國回來呢?還不如嫁給那牧秋遠呢!林韻雖然不愛牧秋遠,但至少也不討厭他,不愛是不是就代表着不會心痛?不會受傷?可是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林韻還是那麼想夏凌軒啊?為什麼心還是在痛,痛的活生生要把林韻撕裂一般。

林韻只是跑着,快點,再快點!吐血啊!自己怎麼不吐血呢?蕭遙死的時候自己不是都學會了吐血嗎?為什麼現在感覺心都粉碎了,變成了灰,林韻反而不吐血了呢?難道心麻木了連痛都感覺不到了嗎?死掉啊!林韻為什麼不死掉?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撞到牆上或者摔進湖裏死掉嗎?死掉心就不會再痛了,死掉就不會再想夏凌軒了。

林韻只覺得身體一緊,已經被擁進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里,“林軒?”林韻喜悅地抬起頭,一定是她的林軒,否則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救自己?

在看清楚這一身明黃色之後,林韻就徹底地跌進了冰窖里,瞪着一雙含血的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夏凌風。是林韻看錯了嗎?不是應該是林軒嗎?怎麼是夏凌風?怎麼林韻還不暈倒?沒有吐血,沒有死掉,難道連暈倒也不可以嗎?老天啊!你怎麼這麼殘忍?

夏凌風緊緊地將林韻抱在懷裏,林韻受傷了,傷得那麼重,披頭散髮,失魂落魄,滿頭大汗,瑟瑟發抖,一雙小腳上都是鮮血,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陷在手心,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夏凌風暗問自己:“朕是不是真的太殘忍了?”早知道韻兒會有這樣的反應,朕是不是應該放手?”可是,現在林韻這麼真實地趴在夏凌風的懷裏,乖得就像一隻小貓,夏凌風是皇帝啊!一定可以治好她的,只要林韻在他身邊,夏凌風就一定能夠治好她的,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夏凌風都有足夠的信心治好林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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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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