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絕望的夜
“額……”揉着微疼的額頭,我緩緩睜開了眼。
光線很暗,看不清任何東西,但以觸覺感知我是躺在木地板上的。
腦袋暈沉沉的,應該是醉酒造成的,用手使勁拍了幾下,我才稍微清醒一些。
我很是困惑,還有種心慌的感覺,明明我在跟嬸娘他們一起吃飯慶祝我25歲生日,怎麼轉眼就到這麼個黑燈瞎火的地方來了,還有嬸娘他們又去哪裏了呢?
撐着地板,爬了起來,適應了黑暗才發現不遠處有一道微弱的光,我慢慢的挪了過去。
光是從前面這塊板子縫裏透進來的,我蹲下身子,剛想湊近板縫看看外面是個什麼情況,突然地面震動了一下。
外面開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快點,把那女人拖出來,霄少來了。”
緊接着門被猛地推開,還沒反應過來的我直接被門板撞到了牆壁上,然後脖子上就多了雙手。
“少裝死,起來跟我走!”
“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求生的本能使我條件反射的抓住那隻擒住我脖子的手,使勁扣抓,想要掙脫掉。
但這一舉動顯然是惹怒了他,我臉上“啪”的挨了一巴掌,頓時火辣辣的腫疼起來,在我要張口大罵時,又被他像丟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咚”,我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骨頭都要碎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我被這殘暴的舉動嚇住了,一時驚若寒蟬,再也不敢反抗。
正當他還想用腿來踢我時,忽然有人給了他一耳光,還低頭說了點什麼,接着我就被拖到了外面。
這時才知道,我居然是在船上。
夜色浸墨般的黑,月亮霧蒙蒙離得很遠,天邊偶爾劃過黑影和響起海鷗的叫聲,這樣的叫聲反而顯得四周更加的空寂。
我越發感覺到恐慌,才剛過完25歲生日,一直循規蹈矩的做人,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一群暴徒?
可眼前這一切又不是夢!
“我說,各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抑制住心中的膽怯,看着眼前圍着我的大個子們問道。
“你不需要認識我們,只要你做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一個中等身材,眯着一對小眼睛,目露陰騭的男人走了出來。
正疑惑什麼事情需要我來配合時,就見他朝那幾個大漢使了使眼色,退到後面去了。
幾個大漢接到指令,迅速地脫掉外衣,露出肌肉膨脹小山般壯實的身體,眼裏開始冒着淫光。
之前那個粗魯對待我的男人更甚,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喉嚨上下滾動着,邊走邊搓着手,往船板上吐了一口痰,嘴裏罵著:“賤女人,臭婊子,今天我就要X死你!桀桀桀......”
這一刻,我再傻也明白過來他們想要對我施暴!
“各位大哥,我從來沒得罪你們,有事好商量。”
幾個光裸的軀體依然不緊不慢向我移來。
我咽了咽口水,邊退邊急切地吼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聽到我的威脅,他們反而猙獰大笑起來。
“在我們這裏,霄少就是王法!”
“告訴你,上了這條船的女人就沒有能健全活着出去的,你該祈求我們溫柔對待你,或許出去還能做朵交際花呢。你放心,被我們調教過的女人行情很好的,哈哈哈……”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呲着一口黃牙,淫笑不斷,他這樣一說,幾個男人又一起大笑起來。
滿口的葷話,猥瑣的嘴臉令人作嘔,心裏的恐慌達到極致。
被他們糟蹋,渾身的骯髒該如何洗盡!
他們已經失了耐性,幾大步跨過來就開始撕扯衣服,我死活捍衛,但還是逃脫不了衣服被撕碎的局面。
粗糲厚黑的無數個大手在我的肩上背上不斷遊走、捏掐,像陰冷的毒蛇吸附着我的身體。
手腳都被壓住,根本掙脫不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模糊了視線。但我越哭喊叫喚他們卻越是興奮。
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
我發了狠地咬住了在嘴上噁心揉搓的手掌,內心的困獸在咆哮:使勁,咬死他。
腮幫子很酸很痛,甚至牙齦都沁出了血,但我一點也不會鬆開。
“啪”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我臉上,半邊臉都木了。
我仍然緊緊地咬住那隻手,即使大腦更加脹痛,視線也越發模糊,耳朵開始出現嗡嗡的聲音,還有人吃痛的叫聲,辱罵聲,我都不管,彷彿這樣我就會不受到侵犯一樣。
在我意識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時候,一個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傳來。
“都停下。”
幾個大漢如同得到聖旨般快速收手。
沒了支撐,我一下癱倒在地,微弱的喘着氣。
不一會兒,就聽到皮鞋踏着船板的聲音,“噠噠噠”,離我越來越近,最後歸於寂靜。
費力地撐起眼皮,印入眼前的是一雙擦得蹭亮的黑色名貴皮鞋,只見一隻鞋抬了起來抵在我的下頜處,迫使我抬起頭來。
視線相對的那一刻,腦子裏像炸開了煙花,絢麗多彩。
男人那微微上挑的充滿了無限漣漪的挑花眼,此時正憐憫的看着我。
但很快,我就沒有了那迤邐心思,因為男人的腳顛了顛,我的頭也跟着上下顛起來,都能聽見牙齒上下相撞的聲音。
這男人竟然把我當狗一樣玩弄,尊嚴碎了一地,卻無力掙扎。
“把視頻給她看。”聲音涼薄得沒有丁點人情味。
說完收回了腳,因為慣性,我的腦袋一下磕到船板上,之前已經出血的牙齦此時更是流血不止,摻合著唾液滲出了嘴角。
我像要死了一樣急速的咳了幾聲。
隨即,一個黑色平板放在了跟前,上面有個暫停的視頻。
忍痛抬起頭看向一邊已經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就坐在那裏,但是一身矜貴張揚的霸氣讓人無法忽視。
他一隻手慵懶的支着腦袋,斜睨着我,像是看懂了我眼裏的疑問,朝平板處點了點頭。
我顫抖地伸出手指點上去,一股莫名的恐慌慢慢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