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正都要脫掉
“什麼感覺?……唔!”感覺到冰冷的手撩開她的上衣,古小意驚恐地睜大雙眼,他不會想在這裏要了她吧?
愣怔的瞬間,內衣扣已經被他輕鬆解開,大手在她的柔軟上揉捏起來。
“左岸,你做什麼!”
沒想到他玩真的,古小意驚慌失措得劇烈掙扎着,頭髮凌亂的散開,從左岸的角度看,簡單真實的模樣就像有毒的罌粟一樣,充滿了誘惑。
擁促的空間因為倆人的交纏,溫度驟升,左岸煩躁的扯掉領帶,把外套脫下隨手扔在後座上。
古小意趁機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因為緊張,內衣扣卻怎麼也扣不上。
“別扣了,反正等會兒都要脫掉。”
古小意忍着怒意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我不會再給你一次侮辱我的機會!如果你現在饑渴難耐,我不介意給你叫一隻雞過來解決你的生理需求。”
“還用叫?你不就是嗎?”
“這就是你羞辱我又噁心你自己的報復方式?”古小意學着他不屑的樣子冷冷一笑,“左總,過了這麼多年,你不會還愛着我吧?所以,就算在我的心尖上捅刀子,也要把我禁錮在你的身邊?”
左岸渾身一僵,古小意的纖纖藕臂就慵懶的掛上了他後頸,學着電視裏的樣子,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只要你說出來,念及往日的舊情,我會考慮回心轉意的。”
柔媚的語氣,讓古小意自己都一陣惡寒。
她知道,自從所謂的“捉姦在床”事件發生以後,左岸對她的厭惡絕對不比當年的愛意少,只不過,為了噁心他,她並不介意說這些話。
“痴人做夢!我根本不可能愛你!”
左岸臉色難看到極致,冷冷的推開她,坐回駕駛座。
古小意心裏一松,慶幸自己逃過一劫,說話的語氣也輕鬆不少。
“那最好,反正我們現在相看兩厭,誰也不需要誰的感情。”
左岸面無表情的發動車子,掉頭往市區的方向走去。
“去哪兒?”
古小意把頭歪在車窗上,望着窗外漸行漸遠的后海碼頭,那是她和左岸永遠也回不去的地方。
好半天,才悶聲道,“回公司。”
左岸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神色有些怔松,“你那公司老闆不是好貨色,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來宸邦……”
古小意沒什麼表情的笑笑,打斷他的話,“我連超市保潔都做不了,你們那麼大一個公司,怎麼敢收我?我工作的事兒,還是不勞左總費心了。”
前老闆雖然不好,但不會對她用強,更不會背地裏使陰招。
一陣冷嘲熱諷,古小意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
乾脆腦袋一歪,靠在車窗上裝睡,沒一會兒,就不知不覺得陷入夢鄉。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把她的腦袋掰正。
一覺醒來,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車座被人放平,她的身上還蓋着一件質地上乘的西裝外套。
太陽斜斜的掛在天邊,她扭頭看去,左岸單肘撐在方向盤上,看着錢夾里的一張照片默默發著呆,暖黃色的光線透過車窗投進來,為他冷硬的面部輪廓平添了幾分柔和暖意。
古小意揉了揉眉心坐直身子,打量了一眼周圍,“這是哪兒?”
“醒了?”他不緊不慢的收回錢夾,把車座調整好,轉動車鑰匙發動引擎,扭頭問她,“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這裏下就好。”
把外套還給他,古小意乾巴巴的道了聲謝,打開車門下車。
然後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倒車鏡里,左岸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驅車離開。
古小意回到家時,陳欣已經做好了晚飯,豆豆和今今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旁邊,等着開飯。
“媽媽回來了!”
今今激動地從餐椅里滑下來,衝進她的懷抱。
豆豆比今今小一歲,也學着哥哥的樣子跳下餐椅,興奮的鑽進古小意的懷裏。
陳欣聽見動靜,端着菜從廚房裏出來,“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事情全部搞定了?”
古小意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故意把話題岔開,“今天什麼日子啊?你怎麼做這麼多好吃的?”
豆豆舉着手高興地搶着回答,“我知道!今天爸爸過來看我和媽媽了,買了好多好吃的,還有蛋糕。哥哥一塊也不吃,都給你留着呢!”
古小意疑惑地問兒子,“你不是最喜歡吃蛋糕嗎?為什麼不吃?”
“又不是我爸買給我的。”古今今垂着眼,撇了撇嘴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心口驀然一疼,古小意揉了揉兒子的軟發,安慰道,“沒關係,不是爸爸買的,你也可以吃。”
他抿抿嘴唇不說話,倔強的偏過頭,不讓媽媽看到眼裏的沮喪和低落。
陳欣無奈的搖搖頭走過來,“行了,飯都齊了,趕緊吃飯吧。”
陳欣從小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所以練就了一身的好廚藝,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古今今整整吃了兩小碗飯,撐得折騰了好久才肯上床睡覺。
望著兒子可愛安詳的睡顏,古小意心裏說不出來的苦澀。
她承認,回林城市之前,有考慮過讓兒子認親,可左岸對她的誤會太深,如果這個時候讓兒子出現在他面前,恐怕換來的是更加尖銳的羞辱。
什麼樣的委屈她都可以承受,但不想兒子小小年紀背負着莫虛烏有的罵名和誤會。
所以,認親這件事兒,還是先緩緩吧。
輕輕在兒子的額頭上落下晚安吻,她關了燈走出了房間。
陳欣還沒睡,穿着簡約的睡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她出來,往旁邊挪了挪,給她留了個位置。
古小意知道她這架勢是有話要說,乾脆倒了兩杯水在她旁邊坐下來。
“你想問什麼?”
陳欣也不廢話,直入主題,“今天去找左岸談判,他怎麼說?”
古小意嘆了口氣,“他什麼都沒說,還是那個條件,我不會答應的。”
昨天晚上在陳欣的嚴刑逼供之下,她把一切都招了,包括左岸提出來的“包養”這一條件。
只對她隱瞞了春風纏綿的那一夜。
“他這人怎麼能這樣?”陳欣忿忿的把手裏的雜誌扔在茶几上,“你一個人帶着孩子這麼不容易,他就算不盡一個當父親的責任,也不能這麼擠兌你們母子倆啊!全市封殺,這不是把你們倆往思路上逼呀!”
陳欣想了想,“不行,這事兒我得找齊少元想想辦法。”
齊少元是陳欣的老公,經營着家族生意,在林城市有着響噹噹的名號,雖然和出身軍政世家的左岸沒有什麼交際,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說也會賣對方一個面子。
“別!”古小意一把把她的手機奪了過來,“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兒,沒有理由讓你們趟這趟渾水。工作的事兒,我再想想辦法。”
陳欣跟齊少元雖然是夫妻,但是齊母一直看不起陳欣,非讓她們離婚,齊少元不同意,她就乾脆趁着齊少元出差在外,不僅找了個借口把她們母女趕出齊家,還逼的她不得不去娛樂城打工。
齊母強勢霸道,齊少元也沒有辦法,只好暗中收購了那家娛樂城,不讓陳欣工作的太辛苦。
不過好在他們倆之間還有愛情,雖然辛苦一點,精神上總算有個安慰。
“你能想什麼辦法?你不在林城市的這五年,左岸的鐵血手段我見識的太多了。他把在軍隊的那一套用在經商上,僅僅半年時間就成了林城市的商界風雲人物。所以,他若想讓你死,你根本就無路可逃。你難道忘了,當年他是怎麼對待你的嗎?”
古小意抿着嘴唇不說話。
所有的一切她都沒有忘。
捉姦在床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多次去找左岸解釋,希望消除倆人之間的誤會,而那時,她也被發現懷有身孕一個多月。
左岸不僅不見,還命人把她粗暴的趕出左家,丟在馬路邊,任憑她痛哭流涕的解釋多遍,他始終無動於衷。
最後昏厥在路邊,還是陳欣及時發現並把她送到醫院。
所以,從那以後,左岸在陳欣的印象里就貼上了“無情無義”的標籤。
“要不然,我去你的娛樂城上班吧。”古小意提議道。
陳欣猶豫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就是工作太辛苦,我怕你受不住。”
娛樂城是齊少元的私人產業,為了不讓齊母發現,她頂着老闆娘的職銜卻做着領班的工作,如果想要把小意安排進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
“最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這點辛苦算什麼,還當我是曾經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嗎?”
“那倒也是。”陳欣想了想,給經理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她就跟着陳欣來娛樂城上班。
經理顯然知道陳欣的身份,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把古小意安排到了高層去服務。
帝凰娛樂城是林城市最大的私人娛樂會所,凡是能在這兒消費的人非富即貴,會員也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分級別,越往上去,客人的身份就越尊貴,相對來說,服務的工作也會輕鬆一點。
雖然引起了其他員工的不滿,不過經理都發話了,加上古小意人長得好看,大家也都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娛樂城的工作白天還好,不那麼忙,一到晚上,生意好的爆棚。
古小意剛從一個包廂出來,就被經理派去頂樓的總統套房送酒。
看着推車上任意一件酒水都過萬的價值,她心裏不免的一陣驚訝,也不知道上面的客戶什麼來頭,只希望不是太難纏的人。
“謹慎點,上面的客戶你我都得罪不起。”經理交待完就匆匆離開去安排其他的工作。
古小意乘電梯來到頂樓,似乎是為了凸顯客戶尊貴無比的身份,一個總統套房就佔據了整整一層樓的面積,裝修也要比下面豪華大氣很多。
她抬手剛要敲門,就聽見裏面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今天左總難得請大家來這裏玩,你們誰能伺候好他,本少我大大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