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財哥要相親
“哈哈,學姐說笑了,來,我再敬你一杯。”
夏嵐似乎看出孫志的企圖了,嫵媚一笑,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
兩人喝了許久,終究是夏嵐先撐不住了。
她兩眼迷離的看了孫志一眼。
“走吧。”
孫志就等她這句話呢。
“好!”
扶起夏嵐,出了酒店,孫志直接衝著對面的賓館走去。
夏嵐一下子停下了。
“孫志,你真的要帶我去賓館嗎?”
原本孫志精蟲都衝到腦門了,夏嵐這麼一問,他也醒了大半。
好不容易遇上這麼有趣的一個學姐,真的要把倆人的關係弄的這麼庸俗么?
除了性,就不能有一份純潔的男女關係?
自己連她有沒有男朋友都不知道呢。
想到這,孫志一下子漲紅了臉。
他還是有點自制力的。
“啊,你誤會了學姐,我是到賓館旁邊的便利店買包煙而已,平時不抽煙還好說,喝多了之後不抽真是憋不住。”
“可這邊不就有商店嗎?為什麼一定要去馬路對面買呢?”
“哦,哦,是啊,哎呀,真是喝多了,沒發現這家店呢,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學姐,不早了。”
夏嵐柔情似水的看了他一眼。
“好,麻煩你了。”
說完她就睡著了。
孫志好不容易把她背了回去,安頓好了剛想離開,恰好遇見與夏嵐合租的那個廚師醉醺醺的回來。
見他一臉色迷迷的直往夏嵐屋裏瞧,孫志放心不下,乾脆趴桌子上睡了。
第二天,夏嵐先醒了過來。
見孫志陪了自己一晚上,她很是感激。
“傻小子,不走就不走吧,這麼大的床你不睡,非得趴桌子上,不嫌胳得慌呀。”
坦白說,孫志一開始也想睡床上的,畢竟喝多了美美的睡一覺也不錯,但一來他怕第二天解釋不清楚,二來擔心自己真的把持不住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思慮再三他還是選擇了睡桌子。
“學姐,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本來是要走的,但是你對門那傢伙實在不像什麼好人,我怕他...”
“哈哈,你怕他看我喝醉了欺負我啊,沒事,我和他熟着呢。”
“什麼?你認識他?你不是才搬到這裏..”
“對啊,昨天下午剛認識的嘛,你走了之後他就回來了,我們還聊了一會兒,姓趙,叫趙大奎,在昨晚咱們去吃飯的那家酒店當廚師,人挺憨厚的。”
孫志心說你還真是有一套,剛住進來不到24小時就和鄰居打成一片了,怪不得昨晚吃飯的時候后廚送了菜呢。
看來是自己瞎操心了。
“這樣啊,看來是我冤枉好人了,那我回去了,你再休息會兒吧。”
夏嵐似乎很喜歡這個小學弟,見他要走,一把拉住。
“別,不能讓你白辛苦嘛,等着,學姐給你做飯吃。”
“我出去吃點就可以,這麼熱的天...”
“不行,一定要吃。”
見推讓不過,孫志只得坐下來等着。
不一會兒,做好了。
還以為什麼好吃的呢,就是煮的方便麵,一看夏嵐就沒怎麼做過飯,打進去的雞蛋都沒煮熟。
“好吃嗎?”
孫志本想客氣一下,說好吃,但想到夏嵐不同於其他的女人,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好吃,雞蛋沒熟。”
夏嵐聽完笑了起來。
“算你倒霉,煮到一半停電了,沒讓你吃全生的就不錯啦。”
孫志苦笑一聲,還是很給面子的吃了。
吃完飯,熱出一身汗。
本來就是三伏天,這屋裏又沒空調,跟蒸籠一樣,剛才還有個小風扇吹風,現在好了,屁都沒了。
見他一臉汗珠,夏嵐一臉壞笑。
“這麼熱還不把衣服脫了,怎麼,當學姐的面還害羞呀。”
孫志一聽又邪惡了。
你是讓我脫上衣呢,還是脫光了?
我脫了,你脫不脫呢?
都脫了之後,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他正猶豫呢,夏嵐拍了他腦袋一下。
“小腦瓜想什麼呢,一臉色相,脫下體恤來,我給你擦擦汗。”
擦汗?
靠,擦汗還用你。
擦油還差不多。
還是快點走吧,別吃不到嘴裏又弄的慾火焚身。
難受的還是自己。
“不了不了,學姐,我還有事呢,先走了。”
“哦,那好吧,對了孫志,明天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讓你陪我去個地方。”
孫志本想一口答應,又覺得總這麼殷勤顯得自己多上趕着似的,便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你的使喚丫頭,幹嘛這麼聽你的。
真想使喚我?好歹也得跟於莎莎似的奉獻一下自己吧。
同樣都是在LV專賣店干過的,你比人家於莎莎的覺悟可低多了。
“我這幾天都有事兒啊學姐,怕是沒空陪你了。”
夏嵐聽了有些失望。
“哦,好吧,那你先忙。”
“不好意思啊學姐,我走了。”
“好,沒事兒的時候過來玩。”
“嗯。”
出了樓洞,孫志迎面撞上了與夏嵐合租的那個廚師趙大奎。
孫志認識他,他不認識孫志。
“你瞎啊!”
明明是他低頭走路不看人撞了自己,還這麼橫,讓孫志很是惱火。
夏嵐還說他憨厚呢,哪個憨厚的人能像他這麼不講理。
再想起昨晚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孫志決定教訓教訓他。
“我要是瞎的話,能看到你這條瘋狗?”
趙大奎聽了火冒三丈,攥起拳頭就想動手。
但目測了一下自己與孫志的身高身材對比,他又把拳鬆開了。
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因為孫志不但身高體壯,而且在大學裏還練了幾年散打。
毫不吹牛的說,像趙大奎這樣的,三個一起上也是送人頭。
思量着打不過,他決定和孫志理論理論。
“你罵誰是瘋狗?”
“當然是罵你!”
“你,你怎麼隨便罵人?”
“罵你怎麼了?看你一臉色迷迷的賤樣,告訴你,幹什麼事兒之前先仔細想想,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狗腿!聽見沒?”
打又打不過,趙大奎哼了一聲就往樓上走去。
“不服氣是吧?老子剛搬來的,住501,隨時等着你。”
孫志這句話純粹是恐嚇了。
因為夏嵐住的是502。
換句話說,趙大奎住的也是502。
孫志就是要告訴他,老子就住你對面,你要是敢搞些什麼烏七八糟的事,老子第一時間就能趕到。
他這也算對夏嵐的一種保護了。
回到出租房,一進門,差點嗆死。
仔細一看,劉永財正坐客廳里吧嗒吧嗒抽悶煙呢。
喝過昨天那頓酒,他倆人的關係拉近了一大步。
見孫志回來,他立馬迎了過來。
“孫志,你可算回來了。”
“幹嘛呀,你怎麼沒睡覺?”
劉永財是跑夜班的司機,又是個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因此白天的時間幾乎都在睡覺,臨近天黑才會起床。
他揉了揉充滿血絲的眼睛。
“嘿,昨晚沒幹活,現在還不困,來,抽根煙。”
說著他遞來一根煙,又很殷勤的掏出火機點上。
孫志十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無事獻殷切,非奸即詐。
“嘿嘿,昨晚沒回來幹啥去了?老實交代,是不是把夏嵐給上了?這娘們兒在床上騷不騷?”
“我上你大爺啊劉永財,你腦子裏裝的全是精蟲?精力這麼旺盛怎麼不去當鴨啊你?”
“喲,急了,行行行,我不問了還不行嘛。”
“還有事兒沒?沒事我回屋睡覺了”
“別!有事,我有事找你。”
“說吧,我聽着呢。”
劉永財反倒不好意思了,撓着頭髮支支吾吾的。
“那個,你,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借錢?
這對孫志來說還真不算什麼難事,但問題是孫志一毛錢都不想借給他。
準確的說,孫志是不想把錢借給一個賭徒。
因為這幾乎等於把錢扔進無底洞裏。
“沒有!”
“別啊孫志,昨晚喝酒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還有二十多萬嗎?”
“我,我說了?”
“是啊,夏嵐去衛生間的時候你說的,還說就算把這二十幾萬全砸進去,也得把她給辦了。”
孫志腦子一陣發懵。
自己真說過這話?
完全不記得啊。
幸好不是當夏嵐面說的。
“好吧,我是還有點錢,你借錢幹啥?翻本啊?劉永財啊劉永財,你就差把房子也輸進去了,你還真想指着這個發家致富啊?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幹點正事?”
“不,不是打牌,我要去相親。”
“相親?”
劉永財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啊,相親。”
孫志一聽,這倒是個正事兒。
劉永財這年紀,都能當晚婚晚育的模範典型了。
“你要是拿這事兒騙我的話..”
“看你說的,咱們都成哥們兒了,我能騙你?我要是騙你,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兒行了吧?”
見他說的這麼誠懇,孫志信了。
“用多少?”
“三..三千行嗎?”
“等着,給你拿。”
孫志回屋拿了一萬,本想拆開數出三千來,稍作猶豫,直接全遞了過去。
劉永財見狀喜出望外。
“哎呀,用不了這麼多。”
“拿着吧,不是你借的,就當我提前付給你的房租了。”
劉永財聽了一臉愧疚。
想當初孫志拖欠房租的時候,他可是哐哐砸門要讓他捲鋪蓋走人。
但現在,唉,孫志這是以德報怨吶。
好人,十足的大好人。
他決定了,這輩子要跟着孫志混,一定能混出個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