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將計就計
“月來,收拾收拾東西,咱們今日便搬到西廂。”
從始至終,柳言玫都沒有反駁過。
現在更是爽快的吩咐月來收拾東西,不禁令徐依依的氣焰囂張了許多。
心中很是得意的望向柳言玫,假意討好的說著:“這就對了嘛,我已經派人將西廂收拾的乾乾淨淨,你若是去了啊,一定住的舒心!”
徐依依此刻的虛偽,只會令柳言玫感到厭惡。
冷漠的瞪了她一眼,瀟洒的轉身,滿是高冷的說著:“妹妹的這番好意,姐姐又怎麼會辜負呢?不過,還望妹妹記住今日的一切,怕是要改日勞煩妹妹求着姐姐回來呢。”
徐依依的那點小心思,柳言玫早已經看穿。
侯爺夫人這個身份,她雖不喜歡,但是並不代表就可以隨意讓給別人。
眼底閃過一絲的狡黠,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在月來的陪伴下,一同走進了房間。
如今,柳言玫都已經離開了,徐依依留在這裏,自然是沒有必要的。
目的已經達成的她,帶着滿滿的得意,就這樣囂張的走出了錦繡閣。
在走出錦繡閣大門的那一刻,她停下了腳步,回眸望向錦繡閣三個大字。
心中暗暗發誓,用不了多久,她便會成為這裏的女主人。
侯府夫人這個身份,終究會是他的。
房間內,月來一邊收拾着衣服,一邊向柳言玫不解的做出了詢問:“夫人,您為何如此讓事啊?雖說您在侯爺的面前,並不是很受寵,可您好歹也是侯爺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正妻啊,在加上您的父親是國公大人,怎麼就被一個小小的妾室給欺負到了這等地步?先是差點被她害死,現在又這樣堂而皇之的搬出了錦繡閣,下一步是不是……”
月來越說越激動,當她抬起頭時,恰好對上了柳言玫那雙過於凌厲的眼眸。
她明顯被嚇了一跳,聲音戛然而止。
低垂着頭,小聲的嘟囔着:“夫人莫怪,我只是為夫人鳴不平而已。”
月來的那份心思,柳言玫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將手中的醫書放入行囊之中,神態自若,信誓旦旦的向月來做出了叮囑:“不需要帶太多的東西,我們很快便會回來了。”
聽柳言玫這樣講,月來不由得瞪大了雙眸。
又驚又喜的向柳言玫做出了詢問:“是真的嗎?夫人!”
柳言玫含笑的瞥了一眼月來。
清澈的眼眸中儘是一份自信,優雅的站了起來,又從書架上挑選了幾本書籍,交到了月來的手中,嚴肅叮囑:“將這幾本書都帶上,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也好!”
雖然看書籍上的這些字,對她這個現代人而言有些吃力。
但並不影響她對這些書籍的學習。
除了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之外,更多的是想要學習個一技之長。
以後即便是離開了文赫,離開了這侯府,也不至於餓死街頭。
月來將書籍小心翼翼的放入包袱中后,抬起頭,正準備詢問柳言玫還需要帶些什麼的時候,只看到柳言玫臉上洋溢着一份自信,對月來頗為嚴肅的說著:“正如你之前所說的,我可是侯爺明媒正娶的侯爺夫人,父親又是當今的國公大人,你覺得侯爺在得知我們被趕出錦繡閣后,會不管不問嗎?”
柳言玫這般簡單反問,月來的小腦袋瓜子瞬間變得靈光了起來。
激動的拍了下手掌,驚喜的說著:“原來是這樣,夫人,您簡直太聰明了,如此一來,這個徐姨娘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而這遠遠不是柳言玫想要的。
正如她之前向徐依依所講的那般。
想要將她請出錦繡閣不難,若是想要她重新回到這裏,必然是要吃些苦頭的。
有了柳言玫的這番分析,月來心情舒暢了許多。
開開心心的收拾着行囊,與柳言玫一同搬到了西廂。
只是初到西廂之後,她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住。
望着西廂院中雜草叢生,在看向房間內皆是被蜘蛛網所覆蓋,雖常用的傢具齊全,但若是想要住人的話,還是需要精心打掃一下的。
“那個徐姨娘不是騙人嗎?之前還在那裏信誓旦旦的說已經派人過來打掃,可是夫人您看……這哪裏像是被人打掃過的模樣啊。”
聽到月來的這番抱怨,柳言玫唇角不由得上揚。
含笑的向月來說著:“那個徐姨娘說的話,你也相信啊!”
明擺着,柳言玫從一開始便沒有相信過他。
“我……”
月來委屈的望向柳言玫,卻在對上柳言玫那雙不同尋常的眼眸后,默默的垂下了頭。
“這裏雖然看起來很陳舊,但想要收拾出來,花不了多少的功夫,月來,你去準備些抹布和清水,雖是暫住在這裏,也應該保持乾淨衛生不是。”
知道柳言玫這樣說的用意,月來看了眼柳言玫的肚子。
腦袋一轉,試探性的向她做出了提議:“夫人,之前侯爺派來不少的丫鬟和小廝伺候你,不如將他們一同喊來幫助我們打掃?我倒是無所謂啦,本身就是個下賤的丫鬟,什麼粗活累活都干過,可是夫人您……”
不等月來將話說完,柳言玫冷清着臉。
以嚴肅的口氣向她明確的說著;“夫人也是人不是嗎?行啦,廢話少說,現在天色逐漸的暗下來了,我們若是再不動手打掃的話,今晚怕是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柳言玫已經打定了主意,月來見勸說不動,便只能夠按照柳言玫所說的去做。
主僕二人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終於打掃出來一個房間,僅供她們今晚休息的。
因為活動量有些大,柳言玫覺得腹部隱隱作疼。
強忍着這份不舒適,緩緩坐下來休息。
柳言玫如今的反常,月來是看在眼裏的。
放下抹布,緊張的來到了柳言玫的身邊,滿是關切的做出了詢問:“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大概是累着了,寶寶開始抗議了,休息一會便好了。”
柳言玫逞強的向月來解釋着。
這樣一說,月來變得越發緊張了。
急忙的從包袱中翻出來之前大夫開的保胎葯,激動的說著:“我早就說了,應該喊她們過來幫忙的,您啊,偏偏不聽,本身您這胎便不是很穩定,如今在動了胎氣,萬一有個好歹,我要怎麼向侯爺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