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電擊斑痕

第2章 電擊斑痕

命案發生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整條小路已經被封鎖了,瑞平警方很重視重案組提出的要求,對現場沒有做任何的破壞,但屍體已經被搬走了,只留下粉筆畫出的人形印記。

案子發生在昨晚,瑞平警方解釋屍體不能就這麼躺這,只好移到警隊了,但他們已經盡量保存現場了,重案組對此沒有異議。

重案組立刻對現場的環境進行了勘察,希望能找到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這條小路很偏僻,不是汽車車行道,只能走三輪車、自行車、電動車等車輛,連接着一條大馬路和居民區,其實就是一條寬大的巷子,四周沒有監控探頭,周圍的住戶也很少。

死者的身份已經得到了確認,是一名青年男性,就是這一帶的居民,凌晨一個參加完朋友聚會的醉漢回家時發現了死者倒在路上,就報警了,醉漢經過調查並無可疑。

經過走訪得知死者叫陳東,年僅十九歲,是一個無業的問題青年,跟年邁的奶奶一起生活,早年父母離婚各自組建了家庭,撫養權被判給了父親,父親每月會寄來生活費,對他的生活不聞不問,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身份證以及少量的現金,已經排除了劫殺的可能性。

“另外幾起案子的死者有男有女,年齡從十七八到三四十都有,也都沒有發現身上有價值的東西丟失,根本不會是劫殺,女性受害者身上都沒有性侵跡象,姦殺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這名兇手隨機選擇目標,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吸血。”侯文峰說。

“這種案子我還是頭一次碰見,真是太詭異了。”劉國邦頓了頓道:“這樣的兇手連動機是什麼都不清楚。”

“我們的初步推測可能是卟啉病患者。”蘇錦說。

“這個我知道,秦警官早上聯繫到了我們,讓我們對各大出城交通的可疑人員進行調查,暫時還沒發現,我就是覺得奇怪,現在還有相信吸血能治病的人嗎?”劉國邦問。

“你沒聽說過病急亂投醫這句話嗎?”劉睿東反問道。

“這孩子既然是社會上的問題青年,那他的人際關係調查了沒有?”蘇錦轉移了話題。

“我們已經在走訪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陳東的奶奶知道孫子被人害死了哭的死去活來,很可憐,這孩子是父母婚姻失敗的受害者。”劉國邦感嘆道。

“他成了問題青年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是他的父母。”蘇錦說。

胡悅在案發現場並沒有發現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胡悅表示要看屍體,劉國邦馬上說:“知道你們接手這案子,我們還沒進行屍檢,就等你們來了,我這就帶你們去。”

“等一等。”就在大家打算離開的時候,秦嵐突然叫住了大家,只見她眉頭緊蹙,動着鼻子似乎在聞什麼。

“怎麼啦小嵐?”劉睿東好奇的問道。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秦嵐說。

大家都動了動鼻子,但都沒有聞到什麼,秦嵐順着味道蹲到了人形印記的地方,仔細聞了聞說:“是香水的味道。”

“不會吧,我們都沒聞到啊。”蔣舟說。

“氣味已經非常淡了,我們女人對這些氣味還是很敏感的,這是一種好的香水,能殘留很久,小路上環境幽閉不開闊,昨晚的香水味殘留到現在也很有可能,死者倒地的地方氣味最濃。”秦嵐指着人形印記說。

“小混混身上不可能有香水味,只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也就是說兇手有可能是個女人了?”劉國邦說。

“不一定,現在男人也噴香水,並不稀奇,不過畢竟男人噴香水還是少數,我覺得兇手是女人的可能性很大。”秦嵐說。

“有兩種可能,陳東可能在死前接觸過女人,因此身上殘留了香水味;其次就是兇手留下的。”蘇錦說。

“劉隊,死者發現的時候身上失血量達到了多少?”胡悅問。

“這個不清楚啊,我們的法醫還沒屍檢,要等你們來屍檢呢,法醫只是說死者是失血過多死的,失血量應該達到了致死的程度了吧,不然怎麼會死呢。”劉國邦摸着下巴說。

“根據前幾起案子來看,死者身上只有脖子上有傷口,要通過傷口把一個人吸死,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在吸血期間死者不會馬上死,肯定會掙扎發出動靜,但從現場環境和沒有被人發現的情況來看,兇手應該是打暈了死者又或者是制服了死者,讓他乖乖就範了。”胡悅說。

“現在怎麼推斷都為時過早,等驗完屍體再說吧。”蘇錦說。

“劉隊你帶着人繼續對這一帶的居民進行走訪,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們,我們現在趕到隊裏對屍體進行屍檢。”侯文峰說。

重案組隨後趕去了刑偵大隊,看到了陳東的屍體,胡悅對屍體進行了拍照后就開始檢驗,胡悅先是把屍體全身上下前前後後看了個遍,在這個過程中他注意到了屍體的背部有兩個5毫米左右的灰白斑,這兩個斑痕很不容易被發現,胡悅摘掉手套用手指撫摸了一下,斑痕質感很硬,且很乾燥。

“胡悅,發現什麼了?”蘇錦問道。

“這是電擊槍留下的電流斑,死者死之前被電過,我有點明白死者是怎麼被控制的了,他是被電暈了,沒準小嵐說的沒錯,兇手可能是個女人。”胡悅說。

“兩個電流斑就能證明是女人嗎?”蔣舟詫異的問道。

“首先是從背後偷襲,接着是電擊,這說明兇手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控制死者,陳東是個青壯年,身材也挺健碩的,要控制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加上香水的味道,這些特徵都在指向兇手是女人。”侯文峰解釋道。

“那為什麼其他案子的案卷里都沒有發現這一點?”秦嵐問道。

“傷口很小,又在背部,被疏忽了也很正常,我剛才也差點沒看到,從當地警方的角度來說只有一件案子,而對我來說我已經知道發生了十起,重視程度不一樣,我更仔細所以就發現了。”胡悅說。

“小嵐,你聯繫案發各地警方,將這個發現告訴他們,讓他們儘快確認這一點,這對於鎖定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有很大的幫助。”蘇錦吩咐道。

秦嵐馬上就去打電話聯繫各地的警方了,很快各地的警方就給秦嵐回了電話,他們果然發現了電流斑,兇手是同一人無疑了。

胡悅開始對最重要的傷口進行取證,陳東脖子上的牙印傷口從外觀上來看跟其他幾起案子一模一樣,不過其他案子他無法看見屍體,陳東脖子上的牙印傷口等於就是這十起案子的傷口,只要屍檢了陳東的屍體,就等於屍檢了十具屍體,因此胡悅格外認真,他先是提取了傷口上可能殘留的唾液,接着對傷口仔仔細細的做了檢查,他說:“傷口深達20多厘米,帶有弧度,直接咬斷了頸動脈,這也是死者為什麼失血這麼快的原因,人類的牙齒不可能長這麼長,也不可能有這種弧度,這是哺乳動物的獠牙,比如海象、野豬之類的獠牙。”

“不是吧,怎麼扯到動物身上去了,難不成這十起,不,應該是十一起了,難不成這十一起案子都是動物乾的?!”劉睿東吃驚道。

“肯定是人乾的,是人用了動物獠牙又或是戴了假牙行兇作案。”胡悅說。

“那就是說不是吸血鬼了?”蔣舟問道。

“這案子本來就不是吸血鬼,兇手只是用了吸血鬼的傳說,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兇手之所以輾轉多地作案,他這麼做的目的會不會是製造社會恐慌,報復社會?”蘇錦沉聲道。

“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這也是目前唯一解釋的通的推測了。”侯文峰點了點頭。

這時候劉國邦給蘇錦打來了電話,他有了重大發現,在瑞平警方讀取陳東的二代身份證晶片信息的時候發現陳東當晚在一家網吧上過網,這家網吧就在案發小路出去的對面,劉國邦拿着陳東的照片讓網吧里的人認,很多人都認出了陳東,並且證實了當晚陳東確實在網吧里上網,網吧里有幾個小青年跟陳東經常混在一起,據他們所說,當晚陳東跟他們一起玩穿越火線,陳東因為手感不順玩的不爽,提前回家了,沒想到就這麼遇害了,那幾個跟他廝混在一起的小青年也被劉國邦調查了,沒有嫌疑,網吧的監控證明他們整晚都在網吧玩通宵。

“穿越火線是什麼遊戲?”秦嵐好奇的問。

“槍戰遊戲,我也很喜歡,平時有空就在裏面玩狙擊槍。”劉睿東說。

“我們現在馬上去網吧。”蘇錦說。

“劉隊不是調查過那些跟陳東混在一起的小青年了嗎,我們還去幹什麼?”蔣舟疑惑的問。

“這不是重點,劉隊長發現了重要線索,網吧門口有監控設備,正好對着小路的口子,陳東回家往小路走,兇手從背後偷襲了他,網吧的監控可能拍到了兇手進了小路!”蘇錦說。

聽蘇錦這麼一說大家都知道這條線索的重要性,於是大家留下胡悅在解剖室里,匆匆趕去了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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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偵緝檔案:重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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