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關鍵是,她將會在哪裏?
謝傾淺聽到這個假設,渾身一震,她當然有想到這個籌碼是她,這樣一來,謝仲霆可以報復夜擎琛收購謝氏,而且,現在多了一個霍錦言爭伯仲,又可以在賭局中搏一把。
這顯然是一個險中求勝的佈局。
稍微有點智商的,大概都會這麼做。
所以謝仲霆會走這一步,謝傾淺感到無奈,可又不知道該不該怪他。
沉默間,謝仲霆灰頭土臉的走回來:“他們說一旦報名,就沒有理由退出,如果推出的話,籌碼是要無條件上交的。”
“還有這樣的道理!?”謝傾淺聽着火就上來了,這無疑是霸王條款,或是設好了圈套就等着人往下跳。
“老婆,不要着急,我和遲少還算有點交情,我跟他談談。”霍錦言謝仲霆面前也是討了不少便宜,一直老婆老婆的叫她,謝傾淺也是沒有心思顧這些……
謝傾淺四處看了一下,果然有很多保鏢,而且都還是配槍的。
仰頭看去,霍錦心也正好看着他們,視線就這麼一晃,看向三樓,遲御驍在右上方,而左上方,遲御驍的對面,那一道炙熱的目光依然在她身上掃蕩。
這下都來齊了,夜家,霍家,遲家。
要打起來的話,這一艘船的人誰也別想活着回去。
只是,雖然是遲御驍布的局,但他膽子並還沒有那麼大,夜擎琛之所以敢來,也是料准了遲御驍不敢動他,那遲御驍這是為誰布的局?
天花板上的吊燈亮的得晃眼,游輪經過浪大的地方,燈還會微微的晃了晃。
很快,霍錦言下來,一臉歉意地說:“遲少不肯鬆口。”
雖然是歉意,但霍錦言毫無緊張的神色,如果籌碼是她,那麼,霍錦言不會是這副表情,所以,籌碼是——
“爸,你填的籌碼是誰?”謝傾淺一把奪過了報名表,紙上赫然寫着三個字。
果然,遲御驍擺了這麼大的局,並不是衝著她來的,他是衝著謝清溪來了!!
“我也是沒辦法,你,我肯定是不敢動……”謝仲霆略顯無辜地說。
謝傾淺露出了一絲苦笑:“謝清溪在哪?”
“她在房間裏。”謝仲霆看到謝傾淺就要轉身出去找,連忙說:“遲少已經派人要將她帶來。”
作為籌碼是要到現場的。
謝傾淺抬頭,恨恨的向遲御驍看去,或許是奸計得逞,眉眼都是如沐春風的笑意,讓她恨不得想要撕碎。
“老婆,遲少設這麼大的局,為了一個女人,這倒是少見,難道遲少對一顆豆芽菜感興趣?”
“你給我閉嘴!”本來就煩,他一個一個老婆的叫她沒工夫搭理就算了,還左一個右一個豆芽菜。
霍錦言臉皮是真不薄,被吼成這樣,依然懶散的笑着:“好,我閉嘴。”
謝傾淺重重地磕下眼皮,她要冷靜下來思考這局該怎麼破。
可是全場的議論聲不絕於耳,根本沒辦大靜下心來,隨着又一波喧鬧聲響起,門口一群保鏢走了進來,緊接着,就是這次賭局的籌碼被帶入場。
謝傾淺很快看到了謝清溪,她好像剛剛睡醒,突然看到這麼多人,而且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懵。
左看右看,很快看到了謝傾淺,畢竟謝傾淺的氣質和氣場都十分突出,很容易讓人一看就看到。
“姐。”剛睡醒,所以嗓子還是半啞的狀態。
“謝清溪……”謝傾淺要過去,被霍錦言一把握住了手腕:“不要過去,除非你想看到霍家的保鏢和遲家的保鏢打起來。”
“……”謝傾淺腳步落下,不再動。
“姐,我這是在哪?”謝清溪抬高音量才能確保謝傾淺能聽見聲音,現場太吵了,人又多。
“這裏是賭場,你被爸拿來當籌碼了。”謝傾淺簡單的解釋。
就算不解釋,謝清溪應該很快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現場真的是鬧哄哄的,尤其還是被當做籌碼的親人被帶上來后,怨聲載道,親情受到了挑戰,心膈應自然難免。
還有的卻是很願意,畢竟也不是徹底斷了親情。
這些人稀里糊塗覺得自己討了大便宜,而謝傾淺很清楚,輸贏其實完全在於遲少的心情,這地盤是他的,賭場是他的,規則也是他訂的。
他設這一局無非就是衝著謝清溪來的,所以,謝仲霆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會贏。
然而謝仲霆卻是矇著鼓裏的,他還在想着若是僥倖贏得了賭局,謝家的危機就可以解除。
至於謝清溪,他大概也沒有想那麼多。
他數了數,一共有十二對參加這次賭局,也就是說,他有十二分之一的機會。
很快,保鏢將他們帶到了賭桌前,謝清溪則站在了謝仲霆的身邊,一臉的茫然,她只記得自己昏迷了好長時間,醒來就是這樣了。
此時,發牌女宣佈了賭局的規則,很簡單,撲克買大小,誰的點數最高就是贏家。
“如果輸了,你們的籌碼將會屬於賭場的財產,若是贏了,我們會兌現我們的承諾,W市房地產的開發權屬於贏家。”
“屬於賭場的財產……”
謝傾淺玩味着這句話,而二樓看台上,霍錦心從看到謝清溪開始,一直像個炸毛的刺蝟,處於奮起的狀態,原本是坐着,顯然是已經坐不住了。
“又是這個女人!”為了看清楚,她從穆城風手裏拿瞭望遠鏡,對着謝清溪的臉看了又看:“嘁,長得土裏土氣的。”
似乎已經說服了自己,將望眼鏡重重的扔回給了穆城風,又問:“她怎麼會在這裏?”
“大概是被她的父親當籌碼,賭房產開發權,關鍵不是她怎麼會在這裏,關鍵是,如果她父親輸了,她將會在哪裏。”穆城風一句點透,反而讓霍錦心更加的煩躁。
“我去找遲御驍!”
腳步還沒邁出去,穆城風的聲音已經飄過來:“大小姐,結果還沒出來。”
霍錦心聽完失落地跌坐了回去。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發牌了’。
發牌的兔女郎,手裏拿着一根手杖,杖頭是一顆三角形的鑽。
手杖壓了下發牌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