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爭紛
吳逸森與幾名坐堂夥計都是為之愕然,奔到門口一看。
見是有十多二十個人在激烈交手,手中的兵器一點都不含糊,隨着慘叫聲傳出,鮮血飛濺。
這轉眼間立即就有幾人受傷流血了。
在修真界裏,打架殺人那實在是太平常不過了,不過在這紫木郡城裏那可是禁止修鍊者動手傷人,違者將會被城主斬殺不可。
當然了,這也得看是什麼樣的人了,這外來者當然是沒有這個膽子了,這要是紫木郡的各個家族強者動的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些人,吳逸森與那幾名坐堂夥計認識,那是紫木郡倆個實在不弱的家族勢力,齊家與趙家的人。
至於是什麼原因在這械鬥傷人,起因是一家商鋪被倆家人都看上了,誰都想要,誰都不肯放手,這事鬧了幾回了,也動了幾次手,傷了好些人了,事情總是得不到解決,這主要的還是倆家結怨太深之故,總想借故生事好對對方進行打壓。
吳家雖然也算是紫木郡的一方勢力,比起齊家趙家來還是稍微有所不如,那是因為倆家不僅有聚能境強者,還是倆位之多,足足比吳家多出了一位,雖然一位是聚能境中期,一位是聚能境初期,這好歹也是聚能境的強者啊,所以就強壓了吳家一頭了。
儘管事不關己,吳家也不懼怕齊家與趙家,這種混亂戰鬥誰也說不清楚,這打得急紅了眼,把你傷着了那就不值當了。
坐堂夥計一見,立即就將店門給關了起來,以免遭受池魚之殃,那也就太冤了。
耳中聽得慘叫之聲傳來,吳逸森這心裏也是起伏不定,呼吸有些急燥。
那幾名夥計只怕他是害怕了,都是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意。
不過吳天到底是吳家俗務的坐堂人,夥計們要是敢稍露這般神情,那可就是自找死路了。
打鬥聲很快就過去,夥計開門一看,三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看樣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至於其他的人,想來是敗方逃走,勝的一方追擊去了。
不過一會,紫木郡城的巡城守衛過來,查看了一下三位傷者,發現人都己斃命。
接着,一名巡城守將帶領一隊人馬過來,查看了一下,見這附近商鋪並沒被波及到,神情立即就鬆了下來,他把手一揮,冷聲說道:“把人抬走。”
雙方都是紫木郡勢力不小的家族,他只是一名巡城守將而以,想要插手這些家族勢力他還沒這資格,至於要如何的善後,那就不是他頭痛的事,這個就留給城主大人了。
這些血跡就在吳家的商鋪前,巡城守衛們可不管這些,柯道在靜室里修鍊。
夥計們只得自行提水出來沖洗,免得這麼一大片血跡在門前,那還不把過往的人給嚇煞,那還有人敢上門來購買靈草靈藥了。
今天所發生的事,可是給吳逸森上了一課,知道在這修真大陸上沒實力,那就是被殺被宰的份兒,想要在這片熱土上生存下去,還須得下苦功來修鍊,把修為提升上去。
好在這紫木郡城主還是有一定的威望,除去一些大家族勢力,平常的修鍊者散修那是借他一萬個膽也不敢在這動手傷人的。
吳逸森坐在店裏沉思,緊皺着眉頭,直到日落西山,這才起身回去。
幾名夥計只道他是被今天的事給嚇傻了,坐在店裏連話都不敢說了。
他們雖然只是一介凡人,連半點靈力也無,然於這類的事也是見得多了,一般的人是不敢在這紫木郡城裏動手殺人,但一些大家族勢力卻是不管不顧,涉及到他們的利益的時候,該動手的時候還是要動手傷人的。
到家的時候,立即就被其母叫住,說是家主招集所有的人到議事大廳等候,族長有話要說。
往常,不論家族裏發生任何事情,都沒有他吳逸森到議事大廳的份兒,今晚卻是連他都被叫去,這就令人一番沉思,想必是有重林的事件發生,不然這都晚上了還得叫所有的人到議事大廳來等候。
吳逸森父母都是一般的人,雖然主事俗務,在家族中地位十分的低下。
因此居住的地方與那些家族的修鍊者比起來可謂是天差地別。
畢竟在這強者為尊的天下,不進則退,只能是去打理世俗的事務,而且身份還低下,這也是十分無奈的事。
吳逸森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就匆匆的趕了出來,這要是遲到是要被家族的執法長老責罰的。
一路上見得家族裏的子弟們紛紛趕來,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問發生了什麼事?
眾多人中並無一人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都是搖頭茫然。
這些人在吳逸森潛意識裏都是認識的人,大多都是家族裏屬於天才級的人,修鍊有素,修為高深,鍊氣境四到五重,還有一位是鍊氣境六重境界,被認為是重點培養的天才,家族裏各種能用得上的修鍊資源都被其用得七七八八了。
的確,這才十六歲就己經是鍊氣境六重,這是有其驕傲的資本了。
諸人對吳逸森視若不見,眼睛都長到了頭頂上去了,根本就沒人跟他打個招呼,或是說上一句話。
自小修鍊,到現在十三歲了的人,居然仍然是鍊氣一重境界,這在家族裏面那是廢得不能再廢的廢材了,如果還有人跟他交好,那這些跟他也是差不多的廢材級人物,與這樣的人糾結在一起,那是非得被蔑視不可的。
因此,所有的人對於他吳逸森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沒誰願意去搭理他。
吳逸森跟在眾人身後,一起進入了議事大廳。
除了有身份的家族長老,他們這些小輩是沒有座位的資格的,不過到是有一人是列外,那就是那位被家族視為天才級的人,其將來或會有機會接掌吳家族長的位置,又是被重點培養的人才,這位置此時自然是會留給他的了。
此時,族長與幾位家族長老還末到,眾人都是站在議事大廳里等候,低聲交頭接耳,相互詢問事由,卻是均無一人知曉。
這到也是,此時到場的,都是些三代四代子弟,家族的重要事宜還輪不到提前讓他們知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