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者歸來
“求求你們不要再逼我了,我今年二十二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難道我還不能決定我自己的婚事嗎?”
少女蜷縮在房間角落瑟瑟發抖,絕美的臉上沾滿了淚痕,雙眼當中的絕望和恐懼清晰可見。
“哼,這個你還真決定不了!你爸死了,現在我就是孫家的掌門人,孫家的大事小情都得由我沈玲來定奪,再說了,那個劉少除了天生腦癱之外,有哪點配不上你?”
望着眼前這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貴婦,少女苦苦哀求道:“玲姨,我有喜歡的人……”
可還沒說完,話就被面對的那個女人不耐煩的打斷了:“不就是那個叫做徐懷飛的小子嗎?那小子走了五年了,五年杳無音信,說不定早就死了,難不成你還想嫁給一個死人不成?”
“不~~~”
少女哽咽着搖了搖頭:“飛哥哥他沒有死,他臨走之前和我承諾過,等到他功成名就,一定會衣錦還鄉來娶我!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說到這,少女絕望的眼神當中多出了一絲的希望,就彷彿漆黑無光的夜空突然劃過一顆閃亮的流星一樣。
但她看到了一個掛着冷笑的年輕男子走進來,眼神當中的希望又變成了絕望。
“媽,你跟這個賤人多說什麼?我告訴你孫雪慧,劉少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男子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險的表情:“雖說我們不是親姐弟,可看在叫你一聲姐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但你要是給臉不要的話,那我就只能把你衣服給扒了,將光着屁股的你五花大綁丟到劉少的床上,到時候那個傻子一定會很‘溫柔’對你的!”
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的少女淚如雨下:“你們不要逼我……”
“老子就要逼你,你能怎麼樣?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你那個狗爹都已經死了一年了,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保得了你?你的命現在就攥在我們手上,所以決定嫁給誰這件事可由不得你。”
“不,我的命,我做主!”
絕望的少女從身後拔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飛哥哥,對不起,慧兒不能遵守和你的約定了……”
伴隨着少女絕望至極的哭喊,手中的利刃劃過那白皙的天鵝頸。
血,似蝴蝶從身體裏飛出;如花朵在脖頸上綻放;像泉水順傷口外奔涌。
……
咔嚓!
伴隨着一陣碎裂聲響,徐懷飛手中的手機碎成了一堆金屬粉末,監控視頻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站在他身後的謝鴻軒暗嘆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他看完這段一年前的監控視頻之後毀掉的第五個手機了。
這款手機是軍部定製的全球龍限量款,據說能夠在洲際導彈的襲擊下完好無損,堅硬程度遠超客機黑匣子。
這樣的手機光是存在就是國內最高等級的軍事機密,每一部的造價都在八位數以上,只配給國內軍部少數幾個軍主使用。
當然,謝鴻軒並不是心疼這個手機,他只是在意眼前這個玉樹臨風,器宇不凡,雙眼深邃如宇宙一般浩瀚的男人罷了。
雖然他才年僅二十四,但舉手投足之間卻帶着一種與他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沉穩。
他正是華夏歷史上最年輕的軍主!
在這些年當中,自己見證了眼前這個男人從一個普通的士兵蛻變成一個進可安邦定國,退可稱霸九州的戰神。
而這樣的一個戰神也早已經在無數次戰場的廝殺當中練就出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強大內心。
就比如說現在,他的臉上依然是那冷峻且平靜的表情,外人根本就無法從他的臉上讀出他內心中的絲毫情緒。
但熟悉他的自己很清楚,此時他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憤怒狀態。
即便當初為了給兄弟部隊報仇,他親手屠盡了一座城中上萬人之時都沒有這樣激動。
晚風吹過,徐懷飛手中的粉末隨風飄散,消失在了梁州的夜色之中,身披着的墨綠色呢子大衣的衣擺隨風飄動。
“是時候染紅梁州了。”
雖然這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但身後的三個人卻覺得後背發涼。
就連一直捧着手機玩的柳天瑜都忍不住放下了手機,皺起了眉頭。
“軍主。”
謝鴻軒開口道:“只不過是解決梁州的一個區區世家而已,不需要您親自出手,只要交給我們三個就綽綽有餘了。”
“我已經負了雪慧,為她報仇豈可再借他人之手?”
一聽這話,謝鴻軒趕忙單膝跪地:“對不起軍主,是我僭越了。”
雖說自己跟隨了徐懷飛六年,兩個人早已經親如兄弟。
但他很清楚在任何情況下自己和他之間都有着不可逾越的上下級關係。
“起來吧。”
謝鴻軒這才鬆了口氣:“是,軍主。”
“準備的如何?”
“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指示準備完畢。今晚沈玲就會在孫氏集團大樓舉辦晚宴,她的兩個兒女會陪同她一起參加,另外梁州各大家族、企業的首領頭目都會到場參加,另外您要的禮物就在車上放着。”
聽到這,徐懷飛冷眸微抬。
眼前那棟高達二百米,足有六十層的摩天大樓是整個梁州最高的地標性建築,也是孫氏集團的總部,一直以來被稱之為“梁州之眼”。
但梁州本地人都很清楚,所謂的孫氏集團早已經易主,如今的孫氏集團實際掌權人是當年集團董事長孫衛國的第二任妻子,沈玲。
“今晚不許你們擅自出手,違者嚴懲不貸。”
寒意撲面而來,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是。”
徐懷飛開始向摩天大樓走去。
蔣灝去軍用悍馬的車後座拿上了包好的禮物,與謝鴻軒以及柳天瑜跟在後面。
此時在孫氏集團內停滿了各式豪車,活脫脫就是一個豪車博覽會,期間不斷有西裝革履的男人挽着珠光寶氣的女人從車上下來,走進大樓當中。
來到一樓大廳之後,他們才發現許多前來參加晚宴的客人們都守在電梯間,準備乘坐電梯去會場所在的三十層。
徐懷飛沒有過去,他不喜歡熱鬧。
突然間,一陣腳步聲靠近,作為副官的謝鴻軒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並沒有在四個人身上看到任何一件名牌服裝。
於是他語氣輕蔑的說道:“你們幾個看着面生啊,打哪來的啊?”
徐懷飛沒有搭理他。
這種小角色壓根沒有讓自己開口的必要。
柳天瑜和蔣灝也都沒有正眼瞧他,不過作為徐懷飛的貼身副官,謝鴻軒卻對他這種不敬口氣很是不滿。
於是他目光冰冷的朝着對方掃了一眼,眼神當中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
這讓西裝男心中不禁有些惱火。
不過想着這一次前來參加晚宴的都是沈玲的客人,他也沒有當場發作。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被柳天瑜吸引了目光。
和這裏大多數身着華麗禮服,打扮得美麗性感的女子不同,柳天瑜穿着一件墨綠色的大衣。
但這卻並不能掩蓋她那傲人的身材。
而且相比一眾的大波浪網紅臉,她那帶着一絲朋克氣息齊脖短髮陰陽頭外加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更讓她多了一份野性和冷艷。
想到自己的人生信條恰恰就是: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馬!
於是他微微一笑:“美女,我是孔海,梁州天寶集團的董事長,身家過億,不知道能否和你交個朋友?”
“……”
柳天瑜沒有搭理他,繼續打着遊戲。
孔海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朝着柳天瑜的手機界面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手機屏幕上血肉紛飛。
“美女,你這年紀輕輕,溫柔美麗,怎麼能玩這麼暴力血……”
說著,孔海就伸手朝着她的手機抓去。
而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手機上的一剎那,原本在全神貫注打遊戲的柳天瑜突然抬起了頭。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孔海。
孔海頓時毛骨悚然,說話也結巴了起來:“你……居然敢瞪我?”
面無表情的柳天瑜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我還敢殺你!”
“……”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周圍眾人都獃獃的看着孔海以及對面的那四個人。
在大庭廣眾之下不但敢無視孔海,還敢當眾宣稱殺他?
這是嗑藥磕多了說胡話嗎?
雖然孔海本能的感覺這個女人不是在騙自己。
但平日裏橫行霸道慣了的他又豈能受這種侮辱?
於是漲紅了臉的他惡狠狠的說道:“我不管你們從哪來的,我也不管你們是誰,但我要告訴你們,這裏是梁州,在這個地界上,還沒有人敢招惹我孔海!你們四個今天要嘛跪下來磕頭向我認錯,要嘛死。”
就在此時,徐懷飛拍了一下柳天瑜的肩膀,一臉詭異笑容的柳天瑜如夢初醒一般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走到了徐懷飛的身後,繼續打起了遊戲。
“你是誰?”
看得出,這傢伙就是四個人中頭目,於是孔海眉頭一皺道。
徐懷飛一臉漠然的望着他:“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見他還在藐視自己,孔海大怒:“跟老子裝逼?告訴你,在梁州這個地界上,老子要誰死,誰他媽就得死!你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就能叫來幾十號人把你們剁碎了去喂狗?”
“你很有錢嗎?”
孔海獰笑一聲:“哼哼,老子有的是錢!”
“你覺得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敢耍老子?”
見此情形,周圍的看客們紛紛搖了搖頭:
這從哪來的四個傻子?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孔海,不知道這傢伙在梁州是橫行霸道的主兒嗎?
看來今天這四個人很可能是沒辦法活着離開這裏了。
徐懷飛眯眼看了孔海下,然後轉頭對鴻軒吩咐道:“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