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構罪惡
喬三野來到了監控室，小周正在查找監控，超市的經理也都在通力配合。
“有沒有什麼情況？”
“整體看來都比較正常，但是昨天凌晨2點40到3點半那會監控沒有任何記錄。”小周回答道。
三野問身邊的經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之前有遇見這種情況么？”
工作人員急忙回答道“這個一般不會發生，從這個信號記錄上來看一般只有斷電的時候才會發生”
“你們超市晚上斷電么？”喬三野問道。
“不會的，我們那麼多冰鮮食品斷電了很容易壞的，所以晚上電都是通的。”一旁的經歷搭話道。
“昨天晚上保安部誰值班，把他們叫來。”喬三野說道。
說著，工作人員趕緊聯繫了昨晚值班的保安老劉和小陳。
“小周給供電局打電話，問問昨晚這段時間有沒有電路搶修什麼的把電斷了。”
“好的，這就打”小周起身去屋外聯繫了供電局，喬三野繼續盯着電腦屏幕看着。
他坐到監控台前，“把今天事發經過調出來我看看。”
工作人員一刻不敢耽誤，迅速調出監控，畫面中，珊珊拿出南瓜頭前後的慌亂場景完整的呈現着，而在最後人員騷動時，畫面中突然衝出一個男人，用手機對着地上的人頭和冰櫃不停的拍攝。
喬三野叫住工作人員“停，把視頻回放。”
工作人員把視頻再次回放，小周打完電話進了屋子“三哥供電局說一切都是正常的也沒有臨時搶修計劃。”
喬三野點點頭，盯着屏幕“停，給我放大。”
小周湊過去仔細看看屏幕說“三哥，這個不是那個微博博主吳健么，他怎麼也在。”
喬三野看了眼小周，“把這段視頻拷貝走。”
保安老劉和小陳急匆匆的來到了監控室。看到喬三野一臉嚴肅，兩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不敢說話
喬三野打量了下二人說道“昨晚是你們倆值班么？”
“是，是的。”老劉回答道。
“你們一般是兩人一組值班是么，晚上會巡邏超市么。”
小陳搶着說“會會會巡邏，按照要求我們會一晚上巡邏三次，十二點一次，兩點一次，四點一次。”
“那巡邏后你們是在監控室看着監控么？”
“是的，我們倆輪流休息檢查。”老劉回答道
“那昨晚停電了你們知道么，那個時候你們人在哪裏？”
“我們都在呢，我們都沒離開。”老劉說著。
“那你倆在做什麼？”喬三野繼續問道。
小陳看看老劉，兩人有點猶豫，小陳緊張的咽了口吐沫“晚上值班都比較累，所以，偶爾會打個盹，，那個我起來看到停電的時候我去檢查配電箱把電閘推上了。”
話說完，超市經理臉都綠了，兩個保安低着頭不敢說話。
“那就是說，你們倆在那個時間在睡覺對不對，你推上電閘時是幾點。”小周問道。
“好像是三點我記得，我推上電閘后我特意去賣場巡邏了。”老劉急忙說道。
“三點？你確定。”
老劉回憶了下“肯定，兩點五十多，馬上就要三點，發現停電時特意看了下表。”
“那監控怎麼在三點半才恢復。”小周問道。
“哦，設備會有個重啟時間。”超市經理急忙說道。
如果老劉說的屬實，那在超市剛剛斷電十分鐘左右，他就發現並去檢查了賣場，如果兇手在這個時間內運送屍體，時間完全是不夠用的。而超市監控恢復后又沒在監控內看到任何的異常，這讓案子陷入撲朔迷離。
喬三野思考了片刻回頭問超市經理“你不是說超市不會停電跳閘么？”
經理臉上突然推擠苦笑“就最近一兩個月，偶爾會出現跳閘，但是次數不多的。”
喬三野搖搖頭“小周，你帶兩個保安回警局把筆錄做了。”說完起身離開了監控室，喬三野心中有很多疑慮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所以他準備暫時回去警局看看丁航和老杜那邊，也許可以尋找新的突破口。
回到了警局，喬三野直接朝法醫實驗室走去。推門進去，丁航趙局等人都在，實驗室里的幾張放大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喬三野走到照片中間看了看
“這是準備做什麼？”他看着丁航說道。
丁航笑笑先把和老杜發現的所有屍體信息和他說了一遍，齊磊這時也匆匆趕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死者身份查出來了，張明，26歲，是一名銀行的工作人員，曾經也是趙玉梅的學生，兩個月前他的家人有報警失蹤。”
丁航看看喬三野“這兩次的信息集合應該足以讓你還原犯罪現場了。”
喬三野倒吸一口涼氣，看了眼趙局，趙局皺了皺眉頭沖他點了點頭。雖然他內心無比排斥但是為了儘快偵破案子，他這次還是決定妥協。
他走到照片中間，調整着呼吸，慢慢閉上雙眼，腦海里所有的犯罪信息像一張張零散的書頁飛散在空中，慢慢的這些紙疊加拼接在一起組成旋渦，而喬三野的意識隨着旋渦慢慢的捲入下沉，逐漸眼前變的漆黑一片，周身也安靜的可怕，慢慢的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喬三野睜開了雙眼，此時的他已經和罪犯融為一體，透過犯罪的眼睛他看到一盞昏黃的燈泡，電線裸露在外面晃動着，此時周身的環境像是一個破舊的倉庫，一張簡易床，簡單的傢具，牆邊堆着畫架和一些畫好的油畫，趙玉梅嘴被堵住坐在椅子上，手被捆綁在背後，整個人沒有了意識。
喬三野走到趙玉梅面前，坐在她對面的畫架邊拿起畫筆畫了起來。
趙玉梅身體顫動下慢慢清醒起來，發現自己被綁起來開始掙扎晃動起來。
喬三野看着趙玉梅驚恐的樣子面無表情，伸手把塞在她嘴裏的布拽了出來。
趙玉梅顫抖着衝著他大喊起來“你要幹什麼！別傷害我，別傷害我。”
喬三野盯着眼前大叫的趙玉梅，沒有任何錶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趙玉梅掙扎了一會發現無果，嚇的大哭起來
“你，你要什麼我全給你，我銀行卡的密碼都告訴你。別傷害我，我也絕對不會報警，放了我吧，求求你。”
看到趙玉梅在求饒，喬三野笑了出來，起身走到她身邊，指着自己“老，，老，，，老師，，是，，是，是我，呵呵呵。”
趙玉梅瞪大眼睛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扭曲起來“你是？你，，是你，，，你，，，老師過去說錯話了，老師不該那樣說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我，，，我。”喬三野極力組織着語言。
“放了我吧，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趙玉梅語速很快，喬三野完全接不住話，氣急敗壞下他大喊一聲一腳把身邊放畫筆的移動架踹翻，一下子趙玉梅嚇的不敢說話了。
喬三野低着頭，憤怒的在房間裏繞圈“你，，你，笑話我，看，，看，，不起我，，的，，信仰，，看不起我的，，畫，，都是你。”
趙玉梅大哭起來“沒有啊，真的沒有，老師沒有看不上你啊。”
趙玉梅由於恐懼不停的叫喊求饒着，這些聲音就像是一群馬蜂在喬三野的頭上飛來飛去，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了這吵鬧的噪音。
喬三野瘋了一樣抓起桌上的鉗子，一把抓住趙玉梅的頭髮，掰開她的嘴，夾住舌頭抻了出來，趙玉梅起先還在晃動頭，但是舌頭被抻住一晃就會被撕的疼痛難忍，索性她不敢晃動只是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喬三野此時滿頭大汗，眼中充滿了血絲，太陽穴上的血管鼓起像是要爆裂，湊到趙玉梅的臉前，喘着粗氣。而趙玉梅眼睛瞪的像是要掉出來，盯着喬三野恐怖的臉不敢發出聲音。
看着趙玉梅此時的樣子，喬三野突然笑出聲來，他轉過頭看了看桌上，筆筒里正插着一把剪子，隨手拿起，毫不猶豫的伸到趙玉梅的舌頭邊就是一剪刀，隨手把剪掉的舌頭扔進一邊的水杯中，趙玉梅的慘叫宛如殺豬般頂滿了房間，喬三野看着趙玉梅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把一邊的抹布拿起重新堵住她的嘴，坐在她對面津津有味的欣賞着趙玉梅不停的搖晃掙扎。就這樣一個小時過去了，趙玉梅滿頭大汗疼痛與掙扎讓她筋疲力盡，她半閉着眼一副要暈厥的狀態。
喬三野突然站起身來，趙玉梅打了個冷顫下，再次精神起來恐懼的看着他。
喬三野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到牆邊的一處鐵門旁，用力的轉動上面的環形把手，隨着一陣白色冷氣門被打開了，他走進去，不一會裏面傳出了孱弱的聲音。
一張轉椅上面綁着一名男人，他身體長滿了凍瘡，血肉模糊，嘴張的大大的在用盡最後的力氣呼吸，男人被喬三野慢慢推出到趙玉梅面前。
趙玉梅看着眼前的情景嚇的不敢睜眼極力扭動脖子，喬三野跑過去按住她的脖子“看，，看，，看你，，你得意的，，，學生，看看，，現現，現在。”
趙玉梅掙扎着發出嗚嗚的聲音用力的搖晃着腦袋，喬三野直接拿起膠帶把她的頭固定好，強行翻開她的眼睛，用強力膠粘住她的眼皮。
椅子上的男人逐漸恢復了意識，他模糊的看見坐在對面的趙玉梅，眼淚流了下來卻無力喊叫，只能發出微弱的哽咽聲。
喬三野來到了兩人之間，張開雙臂像是謝幕一般分別鞠躬，他拿起了一把2號油畫刮刀，走到趙玉梅旁，和對面的男人伸手示意一下，殘忍的挖出了她的雙眼。
趙玉梅在幾聲慘叫后直接疼暈了過去，隨後喬三野割掉了她背後的一片皮膚，把她扔進了冷庫。
“之後就如推測的樣子，兇手用拙劣的手段對趙玉梅進行了分屍，而那個垂死的男人一直活到趙玉梅被裝進豬肉，變成了見證全過程的唯一觀眾，而在他用盡最後一口氣呼吸時，耳邊響起了轟鳴的電鋸聲。”
喬三野喘着粗氣，眼神渙散，整個人像是虛脫一樣汗水浸透了T恤，轉過頭看着丁航。
丁航笑着點點頭“果然名不虛傳，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