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梅毒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愛滋病?
想起揚畫平時作風確實不怎麼樣,頓時都後退了幾步,與之拉開了一段距離。
揚畫心裏咯噔一下,自己最近確實是有這些癥狀,可是……江流這個平時跟她完全沒交集的人怎麼會知道。
什麼梅毒……一定是這個人為了在大家面前裝逼,故意亂說的,恰好瞎貓遇到死耗子,癥狀說准了而已!
這樣想着,她的底氣頓時足了許多,尖聲嘲諷道:“你個啞巴不知道使了什麼妖魔邪道讓自己能開口說話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她抱着手臂撇嘴:“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可是一樣都沒有聽懂,也壓根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癥狀,我看你是看自己老婆要被搶走了,惱羞成怒吧!”
眾人一聽,也確實有理,這江流就是一中藥堂打雜的,怎麼可能懂醫理。
這樣一想,大家也順理成章認為江流在亂說了,頓時都把矛頭指向了江流。
蔣南明攬着趙晚晴,抬着下巴道:“行了,你不知道就別瘋狗亂咬人,一百萬不夠是吧?我再加一百萬!只要省着點花,足夠你這個窩囊廢逍遙快活一輩子了!”
說罷,他滿眼輕蔑的看着江流,等着江流感激涕零的拿着他的錢滾。
可是江流卻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笑容清淺,面色從容:“我說了,不夠。”
蔣南明面色一沉,語氣十分不善:“那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蔣南明家大業大,有的是辦法讓你妥協!”
一旁有人跟着一起瞎起鬨,道:“死啞巴,我看你還是答應了蔣哥吧!兩百萬,你這輩子都掙不到那麼多錢!”
江流對此不置可否,報以輕蔑一笑,看着眾人的,含笑的雙眸,似乎是在看一群無知的螻蟻。
他的眼神令蔣南明十分不爽。
不過是一個啞巴,突然得了上天垂憐得以開口說話,不好好夾着尾巴做人,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痴心妄想!
江流現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想費太多時間跟他們一群人扯,揮了揮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樓上走。
“行了,你們都只是些不懂事的年輕人,仗着家裏有點錢就瞎玩,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繼續玩,不過那個覬覦我老婆的蔣南明還是趁早滾出去吧,我不歡迎你!”
蔣南明向來是眾星捧月般的人物,哪受到過這種待遇,眼神頓時便陰戾起來。
看了看四周,眾人聽到江流的話后居然有人嗤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他。
那笑聲讓他覺得異常刺耳,瞪了那個人一眼,大步走向江流,想找回點面子。
“你給我站住!”他大聲吼道。
江流不想理他,當沒聽見。
蔣南明的怒氣更盛,一拳揮向了江流。
趙晚晴在後面驚呼了一聲,畢竟雖然她也不喜歡江流,可是讓外人衝到自己家裏來打自己丈夫這種事也確實要不得。
眾人看着江流的背影,皆幸災樂禍,心裏想着江流這次肯定要出醜,畢竟蔣南明可是練過的。
特別是剛剛被江流羞辱得了愛滋病的揚畫,嘴角更是毫不掩飾的翹了起來。
可是江流是何許人也,即便他不回頭,也對身後發生的情況了如指掌。
蔣南明重重一拳揮過來,他向一旁輕輕一躲,反手抓住了蔣南明的手腕,一擰,一聲清脆的喀嚓聲響起。
隨之而起的還有蔣南明痛哭的叫聲。
蔣南明的手腕被江流擰斷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沒人再敢嘰嘰歪歪小聲嘲諷了。
江流性情溫和不錯,可是若是連打到家門口的人都還溫和以待,就是太懦弱了。
捏着蔣南明的手腕往後一扔,繞是蔣南明這麼大的個子,也被摔地一趔趄,重重往後一倒,砸在地板上。
趙晚晴這下不淡定了,趕忙跑上前將蔣南明扶起:“南明!你沒事吧!”
蔣南明推開趙晚晴扶他的手,想自己站起來,卻一不小心動到了受傷的手腕,疼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原本還算俊朗的臉扭曲得嚇人,頗為醜陋。
本想在美人面前找回點面子,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眼睛都紅了,死死盯着江流的背影。
江流不急不緩的轉過身,對他一笑,道:“這麼凶神惡煞的看着我,莫不是還想再來一拳?”
趙晚晴皺眉,猛喝了一聲:“夠了!江流,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聽到趙晚晴的呵斥,江流咧了咧嘴,停住了嘲諷蔣南明的嘴。
他回身繼續上樓,走時輕飄飄留下一句話:“趙晚晴一天沒跟我離婚,就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們這些牛鬼蛇神想染指我的老婆,得先問問我的意見!”
蔣南明氣急,喘着粗氣吼道:“江流,你惹惱了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江流置若未聞。
一個跳樑小丑罷了,先把鬼谷針拿到才是要緊的。
江流沒有理會氣急敗壞的蔣南明,上樓的腳步卻快了幾分。
趙晚晴複雜地看着不急不緩走向樓上的江流,為什麼短短一天時間,他就能開口說話了,並且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從昨天那個還對她言聽計從的窩囊廢變成了現在這副上位者模樣,連蔣南明這種天之驕子都敢打。
可是不管是因為什麼,趙晚晴都猜不透,她搖了搖頭,看到邊上十分痛苦的蔣南明,忙將他扶了起來,柔聲道:“我先送你去醫院吧,先把骨頭接起來。”
趙晚晴溫柔的態度讓蔣南明的心情好了點,在趙晚晴的攙扶下起身,那群朋友也都圍了過來,關心他的傷勢,見自己又恢復了眾星捧月的樣子,蔣南明心中的陰霾一下便散去了不少。
像江流之輩,再厲害又有什麼用,最後大眾看到的,向著的還不是他這樣有錢有勢的人。
蔣南明心中沾沾自喜,可是卻沒有注意到趙晚晴的變化。
趙晚晴原先還覺得蔣南明挺不錯,是個年少有為的謙謙君子,自己對他也確實存了幾分意思,可是回想起剛剛他對江流的所作所為,趙晚晴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