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位是我男朋友
“那,爸爸你帶我去公司吧?小籠包我在路上慢慢吃好嗎?”陳許諾直接了當,生怕被徐建昌佔據先機。她的話一出口,陳浩然就愣住了。
“可是……”他抿了抿唇,“爸爸是擔心你的身體。”
“我沒事,活蹦亂跳的。”為了不讓父親擔心,陳許諾把身上那些測試儀全都拔掉了。她站了起來,定定地看着陳浩然。
“你這丫頭,還是這麼不讓爸爸省心。”陳浩然嘆了一口氣,拗不過女兒從床邊站了起來。
車子一路絕塵,最後穩穩噹噹地停在了公司辦公樓的樓下。
陳許諾在眾人驚愕的目光里,走進了公司大樓。
周圍的員工們紛紛向她投來詫異的目光,兩個人直接衝進了董事會。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徐建昌的臉徹底黑了。
“大家好,我是陳許諾。”陳許諾深鞠一躬,對剛剛講話的徐建昌視若無睹。甚至直接將他從台上擠了下去。
“陳許諾……”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台上的人,最後卻只能識趣地閉了嘴。
可是,徐建昌還沒能理清頭緒就看到陳許諾眨巴眨巴了一雙大眼睛,“姐夫,我記得姐姐說過一句話。”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她那時候說,以後公司是我的。你們都是為我打工的。”陳許默這話,本來是自己當初哄妹妹的一句玩笑話。陳許諾當初尚未滿十八歲,為了哄得她開心,陳許默牽着她的手在家裏人的面前哄妹妹說:“我們許諾才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公司以後都是你的。你姐姐姐夫,無非是給你打工的!”
她怎會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句玩笑話。
如今竟然拿出來再這樣的場合下,和徐建昌對峙?
“許諾,你什麼意思?”徐建昌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隨後就看到陳許諾走到了他的身邊,小手故意抓着他的衣袖拽了拽,“姐夫,人家在病床上躺了好久了。想玩點刺激的!不如,你把公司的決策權交給我嘛?”
軟糯的話音,像是在撒嬌。
更像是一個玩笑。
可是徐建昌卻覺得脊背發涼,就差臨門一腳,難不成自己就要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截胡了?
“許諾,公司的事是大事!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的,你可不能當兒戲!”心裏雖然恨透了半路殺出來的陳許諾,可徐建昌表面依舊不說。
陳許諾側身,定定地看着他。
當初自己就是因為他這人畜無害的表情,才會上當受騙!
如今,她也要讓他嘗嘗這被人欺騙、利用、設計的痛。她勾了勾唇角,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小聲地說:“我所有的決定都會交給爸爸過目的,才不是兒戲呢!”
話音落下,她還不忘輕哼了一聲。
看似俏皮的賭氣,實則卻已經將徐建昌的話堵了回去。他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正當陳許諾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徐建昌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姐夫,你做什麼呀?”陳許諾被他拽到了走廊上,依舊是一肚子的孩子氣。
可是徐建昌心裏卻有個聲音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一貫頭腦簡單的陳許諾,怎麼可能突然對管理公司感興趣了?
在她的世界裏,不是只有小零食、雪糕、好看的洋娃娃和帥哥嗎?
“姐夫,你拽疼我了。”陳許諾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掙脫開他的胳膊。她可憐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人,最後還故意問他:“姐夫,你生氣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陳許諾這人畜無害的模樣當真讓徐建昌憋屈。他咬了咬牙,最後冷冷地開了口:“陳許諾,你究竟想做什麼?”
這冰冷的話音,一點都不像平日裏寵着陳許諾的那個徐建昌。
可是她卻只輕輕地勾了勾唇角,一副頑劣的模樣:“玩玩而已嘛,姐夫你怎麼這麼小氣?都快要嚇死寶寶了。”
陳許默儘可能地學着陳許諾的口吻,她不能讓徐建昌發現端倪。
“公司可不是用來玩的。”徐建昌依舊不肯鬆口。
“姐夫,這公司你管的,我姐姐管的。怎麼到了本可愛這裏就管不了了?再說了,我身後不是還有你,還有我老爹嗎?不會出岔子的,嘿嘿嘿……”
她咧着一排雪白的牙齒,說出來的話儼然一副叛逆青年的模樣。
可徐建昌沒有注意到,陳許諾此時一雙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他所做過的一切,她都要他加倍奉還!
徐建昌走了上來,他伸出一隻胳膊將信將疑地看着她:“真就這麼簡單?”
他還是不相信陳許諾,一個神經大條的花痴大小姐!怎麼可能會突然對公司管理有興趣?面前這個陳許諾,未免也太反常了。
“嘿嘿嘿,姐夫……”陳許諾乾笑了兩聲,儘可能地往後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做事從來都是心血來潮,過兩天沒興趣了,這公司還不是歸你管嗎?”
陳許諾這個人,做事三分鐘熱度是人盡皆知的。
她十幾歲,學鋼琴,學舞蹈,學古箏,卻沒一樣超過三天的。
“陳許諾,最好如你所說的這樣。如果讓我發現……”徐建昌的頭低了下來,近在咫尺的距離讓陳許諾頭皮發麻。
幾乎是同一時間,電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動。
陳許諾也不知自己究竟那裏來的勇氣,她鼓足了勁一把將徐建昌推開了,“姐夫,我男朋友來了呢。”
軟糯的話音,讓徐建昌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
。
陳許諾根本沒注意來人是誰,她只知道再這麼耗下去,自己遲早會穿幫的
陳許諾幾乎連想都沒想,直接湊到了傅錦城的身邊,“親愛的,你總算來了呢。”
傅錦城一抬頭,就看到小女人媚眼帶笑。
他先是一怔,隨後也露出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怎麼?特地跑到電梯口等我嗎?”
低迷渾厚的話音讓陳許諾剛剛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落了下來,她輕輕地勾了勾唇角,“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