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打架

聽到他的聲音，我知道老子是躲不掉了，回過頭擠出難看的笑容看着廁所里他們幾個。整個廁所此時煙霧環繞，不知道的還以為廁所起火了呢。真不知道他們幾個會不會得肺結核。

林輝一身阿迪達斯運動裝，頭髮一根根立起，如同刺蝟一般，扔掉手中的煙，沖我笑了笑。“你不是上廁所嗎？怎麼要走啊，趕緊進來。”

一聽他的話，我渾身一個哆嗦，尷尬的笑了笑，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心裏不斷祈禱菩薩保佑。嗎的遇見你們幾個瘟神了，就算想上廁所我也得忍着啊。

吳險穿着一條破洞的牛仔褲，耳朵上戴着一個耳墜，一隻手插着兜里，另外一隻手夾着煙，一條腿如同抽筋一般不停地抖動。他站的位置正好是廁所門口。林輝讓我進去，可是他一點讓路的意思也沒有。

愣怔了一下，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孫子一般，抬起頭望着他，擠出笑容。“險哥，能不能讓我上個廁所啊？”

我這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吳險如同沒有聽見一般，鳥都不鳥我，一臉傲氣，依舊抖動着他的腿。頓時我尷尬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怎麼辦。廁所里所有人都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輝雙手插兜忽然向我走了過來。“聽說你今天被陳明打了一頓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有些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就算這種事情再丟臉，我也瞞不住啊，萬一我騙了他們，再被揍一頓怎麼辦。頓時我覺得這個月流年不利，應該回去好好翻翻黃曆了。

“我就納悶了，我們班怎麼有你這樣的人啊。他打你，難道你就不會還手嗎？你怕個屁啊，難道以後你老婆被人欺負了，你也不吭聲？都是爹媽生的，誰怕誰！是個爺們你就得爭口氣，嗎的，這麼窩囊，你還活個屁啊。簡直就是丟我們二班的臉。”我剛點完頭，一旁一直沒有作聲的沈旭，眼眸之中鄙夷之色，有些憤怒的開口道。

其實我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憤怒，因為他和陳明之間一直不和，聽說兩人小學就是一個班級，經常打架。

一聽他的話，我心裏道。“嗎的，有本事你去啊，陳明那麼多人，還手估計挨得更厲害。你一個人去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說，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林輝看了一眼沈旭，過來摟着我的肩膀。“男人就拿出一個男人的樣，去給我揍陳明，敢不敢？”頓時我就慌了，讓我去揍陳明，我就知道見他們幾個沒有好事，簡直就是瘟神。

看着我的模樣，林輝嘴角上，眼眸之中出現一絲兇狠之色。“放心，我們都跟着你一起去。怎麼說你都是我們二班的人。老子上了這麼多年的學，還沒有被誰抄班的。”

雖然他這麼說，不過我還是不敢。林輝頓時就急眼了“你他嗎能不能有點出息，挨打了也不知道還手，能不能有點我們二班人的樣子。”最後實在沒有辦法迫於他們幾個的淫威之下，我答應了下來。

放學最後一節自習課還沒下課，吳險就過來拽着我往教室外面走。按照他們的意思就是，去陳明他們教室外面堵着他們。等走出教室之後，我才發現林輝他們幾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離開了教室。

等到了操場上面林輝他們幾個早已在操場上等着了，除了他們幾個，還有我們班上另外幾個人，以及別的班上幾個人，一共十多個人，圍在一起，聊着我們學校哪個班級哪個美女。

不知道為什麼，學校里大部分女生，都喜歡那些總是和老師頂嘴，不愛學習，瞎混的人。其實就是一群人混在一起，去欺負別人而已，只不過我光榮的成為了被欺負的人。

在操場沒等多久，放學鈴聲響起。每天下午最後一節課都是自習課，很多老師已經都不在了，班上都是交給班幹部代替管着。

剛下課，這群被囚禁的人們，瘋狂地跑出了教室。很快我就看到陳明他們幾個，雙手插兜一搖一晃地從樓梯上下來。

吳險用力一推我，我踉蹌着往前幾步。等我穩住身形，抬頭一看，正好到了陳明的跟前。

我望着他，尷尬的笑了笑。“陳明哥你好。”雖然我也想像林輝他們那樣，可是看到陳明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那股子氣勢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我剛到陳明跟前，林輝他們幾個都圍了過來。陳明看了我一眼，臉色一變，目光一沉，盯着林輝他們幾個。“沈旭，吳險你們咋滴？”

林輝一臉霸氣上前一步，雙手插兜。“程曉天是我兄弟，你說咋的。”隨後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要丟我們的臉，去，他怎麼打你的，你就這麼打回來。我林輝的兄弟，從來就不是窩囊廢！”

一聽這話，我的眼皮子頓時跳動了一下，我可不敢打啊。苦着臉，望着一變的陳輝，希望他能放我一馬。只不過林輝根本就沒有放我一馬的意思，衝著我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嗎的，還愣着幹嘛。他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給我打回去！”

陳明頓時就怒了，一臉兇狠，伸手一指林輝。“林輝，你這才來幾天，做人別那麼狂！”陳明說是說，不過卻沒有動手。畢竟現在他們那邊加上他才四個人。

“讓你去打，聽到沒有！”林輝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話，照着我的腦袋上又是一巴掌。這下我是真怕了，嗎的，被夾在中間真難受。

我苦着臉望着他。“輝哥要不算了，大家都是同學？”只不過林輝的眼神直接將我給拒絕了，我知道如果我不打，恐怕林輝他們就要揍我了。想到這裏，我一咬牙，把心一橫，閉上眼睛，甩手。“啪！”輕輕一下，打在陳明的臉上。這力道估計比我平時打蚊子的力氣還小。

陳明似乎壓根沒有想到我竟然敢動手，瞪大眼珠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我。隨後他五官憤怒的扭曲起來，雙目感覺要噴出火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