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李雪的功夫

輟學去當兵這個決定，姬正當完全是偷偷地額背着自己的母親李雪去做的。

他依靠着自己瞎混的這幾年認識的關係，居然真的以十六歲的年紀就成功的混進了軍隊。

而當李雪知道真相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老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給你揪回來的。”接新兵的那一天，姬正當揮舞着自己的已經漸漸成熟的臂膀，自信的笑容讓李雪記憶猶新。

“後來呢？”

當故事走到自己去當兵了以後，楚生突然發現，李雪沉默了。

“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你也知道，軍隊是一個保密非常嚴格的地方，那段日子裏每隔一兩個月你才有機會給我打一個電話，報個平安，而你的性格也在那個時候發生了轉變。”

按照李雪的說法，曾經的姬正當雖然偶爾會很調皮，但是為人卻很真誠，可是當了兵以後的姬正當，雖然臉上的笑容多了，可是也明顯變得油嘴滑舌了起來。

“你知道么？最初那幾年，每當你回來過年假的時候，我都會覺得你彷彿變了一個人，你不僅開始喜歡胡說八道了，而且你再也沒有提起過你父親的事情，直到你十八歲那年，你居然也消失了。”

李雪所說的消失並不是說姬正當像姬長風那樣的再也沒有回過家，而是變得忙碌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裏，姬正當幾乎只能從電話中和李雪交流，即便回家，也只是三五天的功夫就會馬上離開。

“要不是你有一年帶着如歌這個女朋友回來了，我都差點忘了，你這孩子已經長大了。”李雪一說到這件事，臉上就突然養一起了一種名為幸福的表情。

“薛如歌么？您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么？”楚生忍不住一陣好奇。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在一起的我並不知道，，這個丫頭一開始很是靦腆，話也不多，卻不停的在往家裏買東西，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出來的大家閨秀。”李雪回憶了一下當年薛如歌的青澀，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原來，當年薛如歌是姬正當在十八歲那年領回來的，最初的薛如歌溫柔保守，不喜歡說話。

後來因為她的家就在本地，外加工作也在帝都，所以當姬正當不在家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薛如歌來探望李雪。

這期間薛如歌偶爾去軍隊探望姬正當，回來還會和李雪說一些姬正當在軍隊裏的趣事。

然而，一切都在十年前發生了變化。

姬正當就那麼突兀的失去了消息，李雪托薛如歌去打聽，可是薛如歌卻也什麼線索都沒查到。

後來由於姬正當再也沒有回來，思憂成疾的李雪就病倒了，為了照顧李雪，薛如歌乾脆搬到了姬正當的家裏，隨時隨地的照顧着李雪，一直持續了這麼多年。

“對不起媽，都是我的過錯。”楚生大致猜到了，一切恐怕就開始於自己莫名離開利劍的那次事件，雖然他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也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李雪這些年一定收到了不少的煎熬。

雙膝跪地，楚生緊緊地抱住了李雪，滿懷愧疚。

“好了，傻孩子，在痛苦的日子也會過去不是么？你看你現在這不是回來了么？你說你叫楚生是吧，那麼媽媽也就這麼叫你吧，就當是個小名了。”；血抱着楚生的腦袋，溫柔的笑着，眼中的淚花卻止不住的打轉。

這一晚，楚生一直陪伴在李雪的身邊，安心的他頭一次睡得無比的香甜。

第二天一早，楚生聽到了外面的鳥叫，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在李雪的房間裏睡著了。

睜開雙眼，楚生意外的發現，李雪已經下地了，扯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楚生走出了房間。

燦爛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樹木在地上投下了斑駁的光點。

李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白色的練功服，整個人都沐浴在這種光點之中，緩緩的在進行着一種類似於太極的動作。

楚生看了許久，慢慢的發覺這並非是是什麼太極，因為李雪的動作在越來越快，後來甚至整個人都如同在跳舞一般，看起來英姿颯爽。

楚生下意識的在一旁學了起來，卻發覺自己怎麼做都不順手，一直以來自己驚人的學習天賦在碰到李雪的這門功夫的時候似乎終於遇到了瓶頸。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李雪似乎終於打完了這一套功夫，緩緩的站定收功。

楚生驚奇的發現，李雪額頭的汗水似乎在飛速的蒸發，伴隨着她的一呼一吸，一股不是很顯眼的白色蒸汽居然從力學的身上冒了出來。

楚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覺得這樣的畫面應該只在無瑕電視劇中才會出現。

“傻小子，剛剛跟我學什麼？你忘了那套本屬於你自己的拳法了么？”李雪明顯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楚生，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出汗的印記。

“媽，剛剛那是什麼？氣功么？”楚生突然覺得，自己貌似小瞧了自己的母親，難怪李雪明明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能保持着這三十多歲的額容顏。

“什麼氣功啊？這是內家拳……瞧我這腦子，忘了你失去記憶的事情了，來來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這就將你的那一套交給你。”李雪似乎是因為很久沒有活動了，真箇個人的精氣神明顯都處在亢奮的狀態。

還沒等楚生回過神來，她就自顧自的在一旁做了起來。

這一次，楚生髮覺，自己居然能夠跟上這些動作了。

而且在不知不覺間，這些動作彷彿一隻都在自己的額記憶深處一般，慢慢的被喚醒。

楚生不在去可以的模仿李雪的動作，而是跟隨者自己的身體記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飛快的動了起來。

他沒注意到的是，他的身上也看是出現了那種淡淡的白色蒸汽，而且揮發的速度，明顯要遠超過李雪的。

楚生彷彿陷入了某種神奇的狀態之中，即便沒有睜開眼睛，他依舊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周邊的一切。

李雪，院子，一草一木，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彷彿變成了一種立體的畫面，雖然他看不見，但是卻清楚的感覺到了。

“好神奇。”楚生現在也變得興奮了起來，他現在非常想問問李雪，這到底是一門什麼樣的功夫，為何會帶給人這種奇妙的感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敏銳的感知到，有幾個不速之客踏入了他的感知範圍之中。

“姬正當！你給勞資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