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現端倪
電子合成音的出現,讓我心中一驚,更是強行睜開雙眼,試圖看清冷藏室內的情景。
只見冷藏室兩排的停屍用的停屍櫃,已經全被抽了出來,而裏面的屍體,更是僵直的坐在那鐵質的托屍板中,眼睛無一例外的怒視着門口的我們。
而隨着屍體異像的出現,那陣猛烈的陰風,竟然忽然停了下來。
“陰風起屍?”白若瑄大叫了一聲,立刻將手中的香燭折斷成無數段,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之後,才猛然間將那段段香燭,用力的扔了出去。
空中的香燭四散而開,好像擁有自我意識一樣,各自選擇了一具屍體飛了過去,而隨着香燭掉落在鐵抽屜之中,那原本坐起的屍體,竟然紛紛倒了下去。
見屍體都恢復正常,白若瑄才長舒了一口氣,告訴我們,已經沒事了。
幫着法醫妹子,把大多數鐵抽屜推回去之後,我們才繼續走向冷藏室的深處,那個沒推回去的鐵抽屜旁邊。
可就在這時,裏面那具似曾相識的裸體女屍,更是赤裸着身體,又一次坐了起來。
腦袋忽然轉向我,慘白的臉上流露出憤怒的表情,那隻剩下白眼球的雙眼,更是直視着我,彷彿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嗯?女屍的憤怒,讓我不知所措,原本我還打算,看看她是怎麼死的,但現在看來,顯然已經做不到了,貌似她已經在我未知的狀態下,做好了與我不死不休的打算。
眼前這嚇人的一幕,讓我有些匪夷所思,轉頭看了看白若瑄,想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那女屍卻猛然間抬起手臂,用那雙冰冷的手臂,掐住了我的脖子。
被嚇了一跳的我,立刻掙扎着咬破舌尖,可就在這時,那女屍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笑意。
“不要。”身旁的白若瑄似乎發現了什麼,忽然制止了我打算用舌尖血噴向女屍的舉動,飛快的掏出匕首,砍像了女屍的雙臂。
女屍的雙臂,彷彿紙糊的一樣,被白若瑄這麼一砍,更是齊刷刷的斷裂,冰冷凍結的血渣,更是弄了我一身。
女屍的斷臂雖然已經失去了力道,但依舊卡在我的脖子上,而受傷的女屍,似乎陷入了瘋狂之中,猛然間從抽屜中就跳了出來,衝著白若瑄就張開了嘴巴。
無數甲殼蟲模樣的東西,從女屍的嘴裏爬了出來,順着她那赤裸的身體,爬到地上,又迅速的朝着我們三個爬了過來,而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我們,也只能快步後退。
可沒想到,那女屍竟然怪笑了一下,而後更是發出了一連串奇怪的聲音,隨着女屍的聲音過後,地上的甲蟲,彷彿打了興奮劑一樣,不僅爬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就連身體,都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膨脹,很快變成饅頭大小。
卧槽,眼前這震驚的一幕,讓我有些說不出話來,可詭異到此卻並沒有結束。
只見那甲蟲的身形還在膨脹,漸漸地,它們身上的甲殼,好像不能承受它們膨脹的身體一般,忽然像彈片一樣四射而出。
砰砰砰……一聲聲甲克破裂的聲音持續的傳來,好在在緊要關頭,那看似弱不禁風的法醫妹子,及時的抽出一塊托屍板,將我們擋在了後面。
那四射的甲殼,好像子彈一樣,打在我們面前的托屍板和四周的牆壁上,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讓我們心內大驚,不過好在,這種危險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大約一兩分鐘之後,那刺耳的聲音就漸漸地結束,而托屍板後面的我,也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
此時的冷藏室內,已經一片狼藉,而全身扎滿了甲殼碎片的女士,看到安然無恙的我后,開始變得更加憤怒,連連揮舞着斷臂,再次厲聲的尖叫了起來。
“不好。”這難聽的叫聲,讓白若瑄意識到了危險,立刻抽出兩塊托屍板,並將上面的屍體拉到地上,讓法醫妹子鑽了進去,並關上了停屍櫃門。
而她則是脫下了風衣,拉着我鑽到了另一個托屍板上,而後利用雙臂的力量,按住停屍櫃的上方,將我們帶進了停屍櫃,並用風衣遮住了停屍櫃門的位置。
就在白若瑄做完這一切之後,女屍的叫聲忽然戛然而止,而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陣陣彷彿是爆炸的聲音。
那噼里啪啦的聲音,不停的刺激着我的大腦,而身邊的白若瑄,卻彷彿早就意料到一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外面的爆炸聲依舊沒有停止,四周的漆黑和停屍櫃內的低溫,讓我的手腳冰涼,而身邊躺在托屍板上的白若瑄,顯然比我更加嚴重,就連身體都冷得開始發抖。
伸手將白若瑄摟在懷裏,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冰冷的身體,但可惜,在這種環境下,似乎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又過了好一會,外面的爆炸聲終於停了下來,隨着一陣嘶嘶聲過後,停屍櫃中的白若瑄,終於扔掉了手中的風衣,帶着我爬了出去,可眼前的一切,卻讓我陷入了震驚之中。
此時的冷藏室內已經一片狼藉,甲蟲爆炸所四濺的黑色液體,幾乎沾滿了整個冷藏室,更為可怕的是,那黑色的液體,好像跟高濃度的硫酸一樣,不僅將女屍腐蝕化為一攤血水,更是將整個冷藏室內的鐵皮,腐蝕的跟篩子一樣,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破洞。
心中一陣后怕,我甚至不敢想像,如果我們沒有及時躲起來的後果。
“把你的風衣脫下來,鋪在地上,千萬別碰到這些黑色的液體。”我吃驚的樣子,讓白若瑄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隨後開口到。
而這時的我才發現,原來爬出停屍櫃的我們,竟然一直站在白若瑄的風衣上面。
卧槽,這風衣是什麼材料做的?為什麼比鐵皮還厲害?這一發現,終於解決了我的困惑,要知道,在剛看到那些被腐蝕的鐵皮時,我還納悶,為什麼鐵皮都被腐蝕了,而我們我鞋子卻沒有被腐蝕,原來貓膩在風衣上面。
按照白若瑄的吩咐做完那一切后,我們才從腳下那件因為自然掉落而亂七八糟的風衣上,移動到被我平整的鋪在地面上的風衣上面。
在白若瑄的指揮下,踩在風衣上的我們,同時向前滑動着雙腳,費力的來到旁邊的停屍櫃前,打開櫃門,將裏面的法醫妹子放了出來。
又囑咐了一番之後,我們三人才一起,踩着風衣,慢慢的向前滑動……
幾經周折后,冷藏室的我們,終於逃出了黑色液體的腐蝕地帶,而劫後餘生的我,更是將心中的疑惑,向白若瑄提了出來。
為什麼不讓我用舌尖血制服女屍呢?
面對着我的疑惑,白若瑄略微思考了一番,似乎在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才告訴我,她懷疑,從我們進入鬼街開始,一個巨大的陰謀就圍繞着我開始了,雖然她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不管是我們在陰魂鎖路時碰到的影子,頭髮,還是現在碰到的女屍。
它們似乎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非常懼怕我的血液!但我的血液如果真的有這麼巨大的為例,那些東西還會嫌命長,從而來找我的麻煩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說道這的白若瑄,還跟我舉了一個例子,按照她的說法,如果一個人甲,明知道自己去找另一個人乙,會被乙幹掉,那甲還會去找乙送死嗎?
這肯定不會,如果甲堅持要去送死,那顯然,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陰謀。
所以,現在的我,就好像那個乙,而這些詭異的東西,就好像那個甲一樣,明知道找我就面臨著死亡或消失,但它們還堅持不懈的主動找我。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只能說明一點,就是他們想消耗或收集我的血液,從而達到某些巨大的陰謀。
白若瑄的這一番陰謀論,得到了我和法醫妹子的認同,但一個個疑惑卻隨之而來,血液是可再生的東西,他們消耗我的血液是為什麼?難道說,我的血液中有什麼特殊的因素,消耗到一定程度就會消失?
這顯然解釋不通,那麼,只剩下另一個解釋,它們為了收集我的血液,不過這貌似也不合理,如果他們為了收集我的血液,那他們在碰觸到我的血液之後,就會受傷或者滅亡,這樣一來,就算收集到我的血液,也沒辦法帶走,這是隨着它們一同消散了啊。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了,而這一切偏偏無法得到解釋,無奈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想不出謎底的我,乾脆不在理會這一切。
隨口問了一嘴法醫妹子,是否給女屍拍了照片,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和白若瑄,才讓她帶着我們,來到了她的辦公室,打算看看屍體的照片。
可沒想到,就在法醫妹子,從一個文件夾中,拿出一堆照片,並且無意間掃了一眼的時候,那妹子卻忽然大叫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法醫妹子,剛才遇見那麼可怕的情形,都沒有大叫,現在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被嚇得大叫呢?
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湧入了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