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夢似幻
氧氣從我的血液里一點點的流逝,好像要炸開的肺部,更是讓我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就在我的腦袋感覺劇痛,就要裂開的時候,郝璐的聲音才從我的耳邊響起。
“你還真是最蠢的淫陽之體,難道忘了之前我是怎麼教你的了嗎?”
之前?郝璐的話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隨即想到了,她讓我救白若瑄的時候,是讓我把手弄破個傷口。
難道是我的血?已經快要窒息的我,來不及考慮那淫陽之體是什麼意思,因為沒有辦法弄破雙手的緣故,被拎在半空的我,乾脆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口中的鮮血順勢就朝着眼前,這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吐了過去。
“啊”毫無防備的影子,被鮮血盆中之後,先是發出了一陣凄厲的叫聲,而掐在我脖子上那冰涼的雙手,也觸電一般的放開。
而她本來就模糊的影子,在這一刻忽然變得更加模糊,隨即更是化作一股黑煙,向遠處逃竄,眨眼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卧槽,這麼厲害?跌落在地上的我貪婪的呼吸着氧氣,儘管空氣中那股血腥和屍體腐爛所發出的腥臭味更加濃烈,但對於嚴重缺氧的我,卻好像久旱逢甘露一般,絲毫不在意那難聞的味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氧氣在漸漸地回歸我的血液和肺部,這時的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為什麼白若瑄半天沒有聲音?
連忙轉頭朝身邊望去,可我的身邊,哪還有白若瑄的身影?唯一剩下的,只有一個,用頭髮纏成的,好像蛋殼一樣的黑色物體。
不會被困在蛋殼裏了吧?想到這裏的我,生怕白若瑄真在裏面而遇到什麼危險,不敢過多的猶豫,連忙又一口舌尖血吐了過去。
不知是那些頭髮看見我跟影子之間的對決,還是他們擁有智慧,知道我的舌尖血對他們有很大的威脅。
隨着鮮血即將碰觸到頭髮的時候,那團蛋殼形的頭髮,卻忽然四散而開,只留下生死未卜的白若瑄還躺在地上,而我噴出的那口鮮血,更是順勢噴了白若瑄一身。
生死未卜的白若瑄,讓我顧不上危險,連忙快步跑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探了探鼻息,那微弱的呼吸,讓我稍微安穩了一點,好在只是昏了過去。
此時,送白若瑄去醫院似乎成了重中之重,但坑爹的陰魂鎖路,竟然還沒有破解。
這可怎麼辦?莫非這陰魂鎖路的破解方法,還是要打破那些頭髮的根源?也就是那些白色的物體?
急躁的我連忙將地上,白若瑄的那把匕首抓在手裏,大踏步的朝那些漂浮在半空,正警覺地與我對持的頭髮沖了過去。
見我試圖衝破他們的封鎖,那些飄蕩在半空的頭髮,又一次組成了一度牆壁,擋在了我的面前,而趁我不被,一小撮頭髮,更是慢慢的飄向了地上昏迷中的白若瑄。
媽的,沒想到這鬼東西竟然有智慧,頭髮圍魏救趙的策略,讓我不得已又退了回去,看了看地上的白若瑄,卻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怎麼辦?如果抱着白若瑄一起過去,勢必會影響我的動作,到時候說不定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裏,可如果不帶着她,那就算我破了這個陰魂鎖路,白若瑄也會香消玉殞。
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滑落了下來,濃霧中那痛苦的哀嚎,變得更為難聽和刺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誰知道等下會不會有更危險的東西出現?更何況,白若瑄的傷勢能不能繼續拖下去呢?
拼了,想到這裏的我,咬牙將白若瑄抱了起來,而腳下更是小心翼翼的朝着那白色的物體走了過去。
遮天蔽日的頭髮,又一次涌了過來,而雙手收束我的,也只能拼了命的衝著頭髮吐着舌尖血,好在那頭髮似乎非常懼怕我的舌尖血,雖然一直在我的周圍晃動着,但卻並不敢與我正面接觸。
舌尖血一口口的吐出去,讓我的身體開始無力,就連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彷彿隨時都會昏過去一樣。
與此同時,那些頭髮似乎發現了我的異樣,竟然漸漸地衝到了我的身邊,甚至故意分出一小撮頭髮,擋在我的面前,刻意消耗着我的體力和鮮血。
就是現在,又一口鮮血吐出的我,趁着面前的頭髮分開的剎那,忽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瘋狂的朝那白色的物體奔跑了過去。
而那些頭髮,顯然沒意識到我會來這麼一手,更是在身後疾馳的追來。
咔嚓,手中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刺進了眼前,那白色的人頭骸骨,而身後那鋪天蓋地的頭髮,彷彿失去了生機一樣,瞬間掉落在地上,而後以極快的速度燃燒了起來。
在頭髮燃燒殆盡以後,那刺耳的聲音也開始漸漸地消失,就連眼前的濃霧,也不知去向。依舊抱着白若瑄的我,此時已經重新沐浴在陽光之下,站在鬼街之中。
這種劫後餘生的歡喜,讓我緊繃的神經漸漸地放鬆,勉強抱着白若瑄回到車子中,就一頭栽倒過去。
……
……
一陣悉索聲傳入我的耳朵,隱約間,感覺有人在翻動着我的身體,勉強睜開眼睛,此時的我正躺在一個明顯是賓館的房間裏,而眼前的白若瑄,卻好像着了魔一樣,不僅自己已經近乎全裸,更是試圖脫光我身上的衣服。
“你幹嘛。”精血的缺失和身體的疲憊,讓我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微弱的聲音,就又一次昏了過去。
後來的我,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我,不知道跟白若瑄沒羞沒臊的瘋狂了多少次,直到筋疲力盡的我,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還騎在我身上的白若瑄,才撲倒在我的身上,而那一對豐滿圓潤的高聳,更是貼在了我的臉上,那一點小小的粉紅,也隨之溜進了我的嘴裏。
……
……
清晨的陽光,將我從昏睡中叫了起來,迷糊的睜開眼睛,房間內的白若瑄已經不知去向,而床上的我,更是衣衫完整的躺在那裏。
難道一切只是我的夢嗎?為什麼夢境會有那麼真實的感覺?遲疑了好久,躺在床上的我才起身,在房間內尋找白若瑄的身影。
可無奈,佳人已不在,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我一個人。
跑哪去了?疑惑的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支香煙,眼神更是專註的看着身下,這個做完在夢境中,不知道跟白若瑄瘋狂了多少次的大床。
嗯?不對,就在這時,床單上的一個破洞忽然吸引了我的目光,而那破洞旁邊還殘留的點點血跡,似乎宣告了那一切並不是夢境。
不是吧?讓逆推了?這不是虧了,都沒嘗到什麼滋味!眼前的一幕讓我大戶吃虧,心中更是疑惑,白若瑄究竟是抽了什麼瘋。
畢竟那殷紅刺眼的血漬,可以證明她的處子之身,可為什麼初經人事的她會那麼瘋狂呢?而且我們接觸只有兩天的時間,就算我在優秀,也不會讓她主動獻身,更何況還是在我昏迷中。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賓館的房門忽然被人刷卡打開了,抬頭看去,白若瑄正拎着一大堆早餐,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時的她,似乎已無大礙,那紅潤的膚色,更是印證了她的精神狀態。
“你……我……”白若瑄與平日並無兩樣的表現,讓我想將心理的疑惑問出,卻有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沉吟了一下之後,就快步的走進洗手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洗漱完畢,從新回到房間,開始吃早餐的我,還處於極度的好奇之中。
而之前的一切,更是讓我困惑,那究竟是不是夢境,如果說不是夢境,那白若瑄的反應也太奇怪了點,如果說是夢境,那破洞的床單,和殘留的殷紅又如何解釋呢?
一頓糾結的早餐終於吃完了,雖然我幾次想詢問白若瑄,但最終還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出口。
對了,問郝璐!想到這裏的我,在幫着白若瑄收拾了一下剩餘的早餐,並扔進垃圾桶之後,又一次跑進了洗手間。
將水龍頭開到最大,藉助這水聲的掩蓋,衛生間的我連忙開口“郝璐,跟我說說,我昨晚都做了些什麼?是不是真的跟白若瑄?”
“喂,你說話,我感覺那不是夢境,可白若瑄為什麼忽然那麼瘋狂呢?”
……
……
衛生間的我一次次的詢問,但怎奈,郝璐好像並不在我的身邊,始終都沒有給我任何答案。
“你怎麼了?一早上都跑兩次洗手間了。”剛從洗手間出來,椅子上的白若瑄就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想要驗證那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看來只有自己動手了,似乎決定了什麼的我幾步來到白若瑄身邊,隨口說道“沒,就是……哎?你衣服上怎麼有個飯粒兒?”
與此同時,我的右手更是偷偷地伸向了白若瑄的胸前,慢慢的朝着那對高聳抓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一陣匕首出鞘的聲音卻又一次傳來,嚇得我連忙將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