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可以去你房間嗎?
皖州。
夜晚十點,依舊熱鬧。
銀翔大廈,高有二十層,這座大廈形成的商圈,也是附近一帶最為熱鬧之地,無數行人行走在大廈巨幅的廣告牌和LED燈光下。
砰。
突然,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人影,從高空如斷線的風箏般墜落下來,引起一片騷亂。
...
“本台記者為你現場直播,一名男子自銀翔大廈墜樓而亡,由於樓層較高,現場狀況凄慘,無法辨認該男子身份,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身處皖秋酒店,夏雲煙無聊地看着新聞。
當看到這條新聞播報時,她有些不安。
總覺得這事兒蹊蹺。
不過想着林軒一會兒即將回歸,為她治療,她關了電視,脫去了衣服,開始去沖涼。
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她清唱的歌聲,都足以說明她心情愉悅,洗完澡,換了件寬鬆可愛的睡衣,又噴了點香奈兒,輕嗅一下,整個人神清氣爽。
看着鏡子裏幾近完美的自己,夏雲煙心想,只要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美人吧,可是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不是單純讓林軒過來給自己治療的嗎,怎麼能有別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呢。
暗罵了自己一聲,夏雲煙開始繼續收拾着自己,背後忽地有着一雙手,從後面環抱住了她,整個人貼在了她的身上,那火熱的男性氣息讓她迷離。
這個房間,只有林軒能夠隨意出入吧。
他回來了?
那麼治療可以開始了嗎?
或許,已經開始了。
因為男人的手很不老實,已經開始亂摸,已經開始放在重要部位,已經開始治療了嗎?
夏雲煙期待,而又有了一絲別的期待,其實他可以壞一點的,其實他可以繼續抱着自己的。
冷風襲來。
夏雲煙打了個冷戰,迷離的情意,忽地被冷風吹散,她立即清醒了過來,整個人打了個冷戰。
窗戶什麼時候開的?
還有,林軒是不可能如此輕薄她的。
不是林軒!
猛然轉身,夏雲煙就看到一個俊美的有些過份的男人出現在身後,露出一絲邪氣笑容。
吳玄!
啪。
夏雲煙一巴掌打在了吳玄的臉上。
“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憑什麼摸我?”
吳玄並不在意,揉了揉被打的臉頰,垂頭看着曾讓他痴迷的部位,淺笑道:“又不是沒摸過。”
“無恥。”夏雲煙罵道。
“一會就走。”吳玄沒急着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枝煙,輕吐煙氣道:“雲煙,我知道你這三年不肯歸家,是還不肯原諒我,不肯原諒我意味着你還愛着我,在這裏,只要你願意,不說我們能夠長相廝守,做個一夜情人也是可以的。”
“滾。”
見吳玄如此輕薄,夏雲煙氣的幾欲掉落,拿起一個玻璃杯就砸了過去,吳玄輕鬆接過,笑了笑。
“我來,是想告訴你,陽城過來的那個叫林軒的土包子,是沒有資格擁有你的,你也不必把自己打扮的如此精緻,就算你今天想獻身,他也無福享用了。”
“你什麼意思?”夏雲煙的心咯噔一下。
“實話告訴你吧,今天的拍賣會之後,錢正義和康遠達已經同時向林軒出手,如今你的小情人怕是已經躺在了血泊中,暴屍街頭了。”吳玄笑道。
夏雲煙一聽,整個人瞬間傻了。
怪不得逛街逛的好好的,林軒突然讓她走。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發現有人要殺他了,讓自己走,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他如此替自己考慮,可自己當時還氣的不輕,在心中暗自腹誹他喜怒無常。
突然。
電視新聞中,從銀翔掉下來的那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印入腦袋。
“本台記者為你現場直播,一名男子自銀翔大廈墜樓而亡,由於樓層較高,現場狀況凄慘,無法辨認該男子身份,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林軒。
林軒!
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林軒?
夏雲煙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她要求林軒帶她來皖州,是想給他幫忙的,可是現在她一點忙都沒幫上,甚至來的路上,拍賣會入場的時候,還多次給他添亂。
想到這些,她內心愈發愧疚。
林軒。
千萬不要是你。
不再去理會吳玄,夏雲煙掉着淚竟然是穿着一件睡衣,衝出了門。
“切,看來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土狗了。”吳玄覺得無趣的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嫉妒。
...
轟隆隆。
大雨傾盆而下。
雖已立夏,但夜色依涼。
大雨灑落下,冰冷的雨水拍打下來,只穿了一件白色睡衣的夏雲煙,頓時打起了冷顫。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竟忘了穿鞋。
可是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冒着雨,打着冷戰,睡衣緊貼身體,向著銀翔大廈衝去。
砰。
雨幕下,她撞在了一人的身上。
抬頭看去,是一張清秀、俊朗、但眼神格外冷的臉,是那麼的熟悉,是那麼的親切。
“林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夏雲煙直接抱了上去,吻了起來。
林軒被她整的莫名其妙,但看女子如此衣裝,如此急切模樣,便已知,一切都是在擔憂自己。
不免心中犯起一絲暖意,稍做一絲回應。
回到酒店。
林軒要求夏雲煙回去洗個熱水澡,避免感冒,然後等待他過去治療,而夏雲煙卻想到那個屋子殘留着吳玄的味道,還有那討厭的煙味。
若是林軒聞見,一定不喜,於是說道:“我能去你房間嗎?”
林軒一愕。
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無論如何,這個女子也是剛冒過大雨去尋找過自己的,這點要求,實在無法拒絕。
進了房間,關上門。
夏雲煙開始洗漱,熱水沖撒在身上,驅散了剛才的寒意,全身一遍清洗后,她一絲不掛地走了出來,既然要治療,又何必多此一舉穿了又脫。
林軒頓時又痴了。
女子愈發大膽的行徑,讓得心志堅定的他,都有些難以吃透,心血涌動。
治療結束。
夏雲煙沒有離開,反而是躺在了林軒的床上,輕聲地說了一句:“能抱着我嗎,冷。”
林軒見其嘴唇微紫,想來已是感冒,終究不忍,手掌放了上去,一絲真元再次遊走,替她驅散寒意。
女子卻是香唇吻了上來,不染塵埃的軀體緊貼而上。
“你我之間,談不上愛情,為何要獻身於我?”林軒問。
“我怕失去,更怕錯過。”
簡單的一句話之後,夏雲煙像是終於找到堅定下去的理由。
笨拙地解開林軒衣物,從上到下,以吻索取一切,尚未吹乾的秀髮披在肩上,她彎身橫跨而上,在那鑽心的疼痛中,為這個男人獻上了第一次。
她無怨無悔。
只因那一刻,她差點以為,會永遠失去對方,也是那一刻,她意識到,必須要珍惜眼前。
至於林軒,十年血墓生崖,他早已在殺戮中六欲無情,拋下一切。
但神也好,魔也罷,男歡女愛,生理所需,人之本性,他雖可以壓下這一切,卻也不會刻意去壓制,一切不過是隨心而為,隨性而至。
這便是他在人世間要歷練的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