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引誘顧蓓蓓出來
拓跋羽為了把顧蓓蓓逼出來,幾乎想到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
一天早上,拓跋羽是被自己定下的鬧鐘給打擾醒了,伸出骨骼分明的右手直接把鬧鐘扔了出去,嘴裏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早早地洗漱完全的拓跋羽,腦海里都在思考着如何把顧蓓蓓找出來,頂着陰狠的雙眼打開門,卻看見門口站着的打扮光鮮亮麗的景竹韻。
“你來做什麼?”拓跋羽陰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景竹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心裏早對對面的女人失去了興趣。
“羽,我想……我以為你不在家,所以就來看看。”景竹韻睜着漆黑的雙眸眼巴巴地看着對面的拓跋羽。
此時的拓跋羽右手還搭在別墅的門把上面,眼神透過景竹韻在思考着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旁站着的景竹韻看着此刻的拓跋羽,上前略微走了一步,想要把纖細白皙的手掌搭在面前男人的肩膀上。
而這一小的動作被眼疾手快的拓跋羽躲開了……
“羽……”景竹韻發嗲地對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裝帥氣的男人說道。
其實顧蓓蓓的心裏清楚,眼前的男人自自己離開時便不再屬於自己了,但還是不甘心,對於顧蓓蓓的出現充滿了憎恨。
“不要試圖惹怒我。”拓跋羽看了一眼對面曾經的女友,冷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羽,你要去哪裏?”景竹韻試圖轉移這一注意力,踩着高跟鞋站在拓跋羽的身旁,卻沒有再去靠近。
拓跋羽犀利的眼神上下掃視着面前的景竹韻,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大膽不可思議的想法。
靜靜地看着面前穿着華麗的景竹韻,薄唇微啟道:“進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景竹似乎沒有想到拓跋羽會對自己這樣說,疑惑地問道:“啊?羽,你剛剛說什麼?”
拓跋羽的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強大氣場,並沒有同對面一臉疑惑的景竹韻解釋什麼?依舊我行我素地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景竹韻詫異地看着拓跋羽的離開,隨即小心翼翼地踏進這個自己嚮往卻不曾多次進入的別墅里,看着別墅里豪華的一切,心裏有些暗喜。
“羽,你想要對我說什麼?搞得這麼神神秘秘。”景竹韻略顯不淡定地看着對面的拓跋羽問道。
坐在沙發上的拓跋羽看了一眼眼神不斷亂瞥的景竹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景竹韻,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牢記。”拓跋羽冷冷地看着站着的景竹韻,並沒有讓對面的女人坐下的意思。
即使拓跋羽是坐在沙發上,景竹韻拘謹地站在沙發旁,俯視着拓跋羽,但是景竹韻卻沒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反而覺得周身的氣壓突然驟降。
“羽,你說吧,我一定會牢記的,你還不相信我嗎?”景竹韻剛說完,便看到從對面瞅過來的一束陰冷的目光。
“景竹韻,我要和你假結婚,記住,是假的。”拓跋羽再次朝着景竹韻所在的地方加重了語氣,冰冷地看了一眼。
假結婚?
景竹韻有些難以理解拓跋羽的思維,疑惑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拓跋羽,卻沒有得到任何解釋。
隨即只能開口道:“羽,這是怎麼回事?”
景竹韻濃妝艷抹的臉上強行忍住嘴角的笑意,假裝很震驚的樣子看向面前的拓跋羽。
拓跋羽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不容拒絕。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拓跋羽陰冷地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身上散發著濃烈香水味的景竹韻,眉頭緊蹙着……
看着此刻突然皺着眉頭的拓跋羽,景竹韻急忙說道:“我答應。”
即使知道這是一個假的結婚,但是景竹韻的心裏卻依然在暗喜。
景竹韻表面上答應得很快,心裏卻在謀划著終有一天要當上真正的拓跋夫人。
正當景竹韻還在思考着什麼的時候,一道低沉平穩的聲音在景竹韻的耳畔響起來。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會擬訂一份協議讓你簽,跟我來。”拓跋羽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二樓拐角的書房裏。
轉過頭看了一眼抬腳走出去的拓跋羽,景竹韻想也沒想地便跟了上去。
即使簽訂協議又如何,協議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景竹韻這樣想着跟着拓跋羽來到了拐角的是房裏,看着面無表情在紙上寫着什麼的拓跋羽,景竹韻的心裏是止不住的喜悅與嫉妒那個消失了很久的顧蓓蓓。
“簽吧。”
忙活了一段時間的拓跋羽,抬頭看着面前站定的景竹韻,冰冷地吩咐道。
“哦。”景竹韻簡單地回答了一句,便立即來到書桌旁,接過拓跋羽手裏拿着的一份起草的協議書。
看着紙上簡單的幾行字,景竹韻感覺拿在手上的筆有千斤重,遲遲不想要去簽訂……
“快簽,簽下后你就是我拓跋家的拓跋夫人,但是是表面上的。”拓跋羽看着景竹韻冷冷地說道。
聽到‘拓跋夫人’幾個字時,景竹韻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想了想后還是決定簽下自己的名字,轉遞給了面前的拓跋羽。
沒過多長時間,這個消息便在全市鬧得沸沸揚揚,拓跋家的當家人拓跋羽將要結婚,這個身價億萬黃金的男人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為妻子?
景竹韻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手機不斷地出現來電鈴聲,無非就是來詢問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以及巴結自己的。
當景竹韻剛掛斷一個電話時,手機再一次地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景竹韻的心裏開始激動起來。
“喂,羽……”景竹韻直接點擊接聽鍵。
“景竹韻,來我家,我要出席一次會議。”拓跋羽平靜地對着手機另一頭的景竹韻說道。
景竹韻明顯能夠聽出來拓跋羽語氣中不夾雜一絲的感情,但依然答應了,她知道拓跋羽之所以這麼做,可能是想要這次的結婚被媒體無限大地擴大,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迅速換完衣服來到梳妝鏡面前,為自己畫上精緻面容的景竹韻對着鏡子默默地打氣。
驅車前往拓跋家的別墅,剛到門口,就被出門的拓跋羽拽着來到了旁邊的車輛里,身後跟着幾輛商務車。
“我們去哪兒?”景竹韻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帥氣男人,輕聲問道。
“不要問。”拓跋羽連頭也沒轉,平靜地說道。
實際上,拓跋羽是想要帶着身旁坐着的毫無感情可言的女人去餐廳吃頓飯,徹底地暴露在媒體的鏡頭下,大肆地渲染,把那個隱藏在某個角落裏的顧蓓蓓逼出來。
景竹韻看着所坐着的車子行駛到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羽……”在看到蜂擁而上的記者時,景竹韻假裝柔弱地開口道。
拓跋羽冰冷地看了一眼車車窗外的拿着攝像機的記者們,徑直推開門,鬼使神差地牽着景竹韻白皙的手走下車。
儘可能地摟住景竹韻的柔軟的腰肢,看似甜蜜地笑着……
被拓跋羽摟在懷裏的景竹韻享受着這一短暫的時光,把手放在拓跋羽的胸脯上面,向著保安攔下的各位記者們回以甜蜜的微笑。
隨即便跟隨着拓跋羽來到了酒店的包廂里。
景竹韻剛踏進包廂里,身上溫熱的手掌便被鬆開了,抬頭望着理也沒理自己的拓跋羽說道:“羽,你今天……”
“你不要多想,一切只不過是做樣子而已。”拓跋羽冰冷地說道。
卻不知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裏,景竹韻自然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地握着,眼眸里閃過一絲狠厲。
媒體經過這件事情后,對於拓跋羽的私人生活大肆渲染,拓跋羽並不多加干涉,任由謠言滿天飛。
在外人面前的拓跋羽和景竹韻,如膠似漆,可是一到私下裏,就如同變了一個人,對於景竹韻的頻頻示好視而不見,對於景竹韻是十分的冷淡。
拓跋羽像往常一樣坐在別墅里的客廳觀看今天的經濟報紙,卻在右下角處看到了幾天後是一場拍賣會。
實際上拓跋羽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拍賣會,起初卻不以為意,當看到報紙上的圖片時,心底總有一種聲音在催促着拓跋羽一定要去拍賣會上看一看。
幾天後,拓跋羽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帶着幾個經常跟着自己的保鏢去參加了一個拍賣會。
拓跋羽一路來到拍賣會的會場,看着擺放着的各種即將要拍賣的物品,一樣一樣地觀摩着……
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一副熟悉的畫作,隨即邁開長腿走了上去,骨骼分明的手撫摸着放着畫作的玻璃,直直地看着……
看着熟悉的手法,熟悉的畫面,拓跋羽相信這是顧蓓蓓的畫作,但究竟為什麼畫作會出現在這裏,卻不知道。
當拓跋羽還在思考着什麼的時候,會場中央的台上站着一位主持人,手拿着話筒,微笑着喊道:“各位朋友,此次是拍賣會現場,請大家選擇座位就坐,拍賣會馬上開始。”
在一片喧鬧聲中,第一件拍賣商品被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搬了上來,是一個陶瓷。
在場的有些人已經躍躍欲試,目光直直地盯着場中央擺放着的唐代陶瓷,紛紛寫下自己的拍賣價格,一聲接過一聲。
最終被一個集團的老總成功拍賣出來,拓跋羽看着喜滋滋拿着唐代陶瓷的男人。
在一件件商品成功拍賣出后,拓跋羽的心裏越來越急躁。
“下面這一件是一副畫作。”主持人嘹亮的聲音在拓跋羽的耳畔迴響着……
看着被幾個人拿着上台參加拍賣的熟悉畫作,拓跋羽冷着眼看着周圍參加競拍的人員,直接出口:“一億!”
拓跋羽的聲音一出,拍賣會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向拓跋羽坐着的位置。
“這位先生,你確定一億拍下這副畫作嗎?”連主持人也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拓跋羽。
“嗯。”拓跋羽直接說道。
“那在場的各位先生有沒有出價比這更高的?”主持人隨即對着在座的各位說道。
“……”場面變得鴉鵲無聲。
在一億天價下,拓跋羽成功拍賣下這副畫作,看着玻璃鑲起來的熟悉的影子,拓跋羽陷入一陣沉思……
回到別墅后,拓跋羽便動用一切能夠利用的人脈去尋找這副畫的畫主。
拓跋羽靜靜地看着書桌上擺放着的手機以及剛剛拍賣回來地畫作,心裏更加地急躁起來,想要找到這副畫作的慾望更加得強烈。
“喂,你好,我想要請你幫我尋找一個人。”拓跋羽衝著手機的另一頭說道。
“拓跋先生,請問想找什麼人?”手機里傳出來一陣輕聲。
“我想找個畫作的主人,這副畫我會發給你。”拓跋羽略顯激動地說道。
“好的。”另一頭的男人迅速回答道。
實際上,在全市,拓跋羽想要尋求一個人的幫忙,一般不會有人會拒絕,能夠同拓跋家的掌舵人有着關係的人都會有一種自豪感。
“嗡嗡嗡――”
聽到手機振動后的拓跋羽隨即拿起手機按着接聽鍵。
“喂……”拓跋羽面無表情地接聽着。
“拓跋先生,您讓人尋找的那副畫的畫主找到了。”一聲低沉的男音從手機的另一頭傳出來。
拿着手機的手瞬間攥緊,拓跋羽緊張地說道:“在哪兒?”
拓跋羽的內心早已把這副熟悉的畫作的主人同顧蓓蓓聯繫在了一起,此刻的拓跋羽說不出的心裏激動。
“……”對面的那一個男人瞬間變得吞吞吐吐。
“快說。”拓跋羽冰冷地說道。
“拓跋先生,我們只是查出來畫主的方位,卻查不出具體在什麼地方,好像畫主故意在隱藏自己的地方一樣。”
手機另一頭的男人充滿着疑惑地說道。
在不斷地詢問中,拓跋羽最終知道了顧蓓蓓的方位。
在強忍住一種奔出去的衝動慾望,拓跋羽平靜地看着那副畫作,腦海里卻在勾勒出一副和顧蓓蓓在一起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