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好的
“怎麼了,你吃醋了?”顧蓓蓓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嬉笑着說道。
“你看我像嗎?”拓拔羽故裝嚴肅的反握住她的手。
“像。”顧蓓蓓噗嗤笑出聲,全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樣,接着抱住了他的腰說眨巴着眼睛說:“笨蛋,怎麼可能回去啦,現在能在我愛的人身邊我想好好珍惜還來不及了,怎麼捨得走。”
“那就好好待在我身邊,不許離開我,知道了嗎。”
“好的,我知道了拓跋先生。嘁,你就假正經吧。”顧蓓蓓掩着嘴笑起來。
“我很認真的。”
“那你幹嘛撓我痒痒!哈哈…”
從被子裏傳來兩人打鬧的聲音,整間房間裏充滿了另單身狗不快的氣息。
許陌言突然的電話並沒有讓顧蓓蓓有一絲回心轉意的念頭,再加上公司的危機,許陌言整個人開始頹廢起來,太陽早就爬到了頭頂他依然躺在床上,房間裏全是空空如也的酒瓶,許陌言身上散發著難聞的酒味。
“我讓你去問問蓓蓓,你去了嗎?公司要倒了你也要倒了是吧,我怎麼會生出你怎麼沒用的兒子。”許母推開房門,看到躺在床上喝的酩酊大醉的許陌言,聲音尖銳。
“我讓你去跟蓓蓓說的你說了嗎?”
“問了。”許陌言帶着迷迷糊糊的口吻。
“怎麼樣,她答應復婚了嗎?”
“沒有。”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沒用的兒子!”許母嘭的關上了。
許母覺得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就算是為了公司她也要說服顧蓓蓓讓她回來,她心想顧蓓蓓一直以來都很孝敬尊敬自己,現在她發話一定能夠管用。她從許陌言手中要到了顧蓓蓓的聯繫方式,準備把她約出來。
許母撥通了顧蓓蓓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的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電話中傳來了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
“怎麼打不通了,難道是號碼錯了。”許母戴上了價值不菲的名牌老花鏡又仔仔細細的對了一遍號碼。
“嘟嘟嘟喂,您好。”顧蓓蓓終於接了電話。
“蓓蓓,是我啊。”顧蓓蓓接了電話聲音中都能聽出許母的喜悅。
“您是”儘管顧蓓蓓還沒聽出許母是誰但還是禮貌的稱呼她。
“哎喲蓓蓓,好久不見,你就不記得我啦,我是媽啊。”
“您是阿姨吧。”
“是我,我就知道蓓蓓你不會忘了我的,不過怎麼能是阿姨呢,幾天沒見怎麼就改口了。”母子倆的一唱一簡直神同步。
“阿姨,您找我有事嗎?”無事不登三寶殿,顧蓓蓓知道一定是為了說服自己和許陌言復婚。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和你談談。”
“可是我現在很忙”顧蓓蓓已經不想再和許家人有任何瓜葛,想找個理由隨便搪塞敷衍過去。
“那我在餐廳等你,等你忙完再過來。”
“可是”顧蓓蓓想推辭。
“那我就在新月咖啡廳等你,離你的畫廊很近,你過來也方便些,就這樣了啊。”許母不給顧蓓蓓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阿姨”對方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讓顧蓓蓓有點鬱悶。
出於禮貌,顧蓓蓓還是赴了約,忙完了畫廊的事就去到許母指定的新月咖啡廳。
“蓓蓓幾天沒見,你又變漂亮啦。”許母一見到顧蓓蓓,立即滿臉堆笑,笑得比一朵菊花還要燦爛。
“阿姨,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顧蓓蓓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雖是禮貌但顯得有些有幾分疏遠。
“小姐您的咖啡。”一名儀態端莊的服務員端上來了一杯咖啡。
“不急,先喝咖啡,我們慢慢聊,我知道你愛喝星月咖啡,特地點了。”
“謝謝阿姨。”
“不用謝,反正都是一家人。”許母的這一句讓顧蓓蓓確定了她約自己出來的目的。
“阿姨,您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顧蓓蓓說。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嗯。”
“蓓蓓,你知道的,陌言的公司最近出了問題,他整個人都頹廢了,我想只有你才能讓他重新振奮起來。”
“為什麼是我?夏子茜呢?”顧蓓蓓雖然料到了這時候還是蹙起了眉。
“他只是一時被那個狐狸精迷惑了,陌言心裏真正愛的是你啊,和陌言復婚吧,蓓蓓,他需要你。”許母心平氣和的說,眉眼柔和而充滿了慈祥,好似對面的顧蓓蓓是她的親生女兒,只不過,顧蓓蓓心中的想法卻沒有因此而動搖分毫,她現在很明確自己的立場。
“阿姨,我不是一個玩偶,我也有自己的感情和主見,現在我過得很好,我不想和自己不想回憶的那段過去過多的糾纏,我也不會和許陌言復婚的,希望您能尊重我的選擇。”
顧蓓蓓憋在心裏很久了的話在此刻終於傾吐了出來,那樣理所當然,名正言順,只是為了證明她現在所在的立場以及選擇,是正確的,你不能強迫我。
“真的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了嗎?”許母表情有些感傷,不知道是為了許陌言的公司還是許陌言與顧蓓蓓的關係。
“沒有了,我已經和他結束了。”顧蓓蓓斬釘截鐵的說。
“蓓蓓,你摸着你的良心說,當初是不是你愛我們家陌言愛的死去活來,還非他不嫁,嫁進我們許家我們也沒讓你受過委屈,也沒虧待你。現在需要你幫忙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對的起你的良心嗎?”許母見對顧蓓蓓心平氣和的軟辦法沒有用,又想用硬辦法來讓她妥協,真是費勁了功夫,軟硬兼施啊。
“阿姨,您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不知道嗎?這些年來許陌言是怎麼樣對我的?他就算那五年不提,就算現在吧,要不是許陌言和夏子茜我的左手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又怎麼會不能畫畫,我的父親又怎麼會去世,我又怎麼會想到自殺,又怎麼差點死裏逃生,難道您就不為許家對我做的這些事感到慚愧嗎,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還想要怎麼樣啊,能不能別再來干擾我的生活,我也是人,有自己的選擇,你們不能強迫我。今天我就在這裏跟你們說明了,對於許家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所以,不可能再回去的。”顧蓓蓓的聲音幾乎顫抖着。
顫抖之中,她還盡量保持心平氣和,過去的潮水般洶湧的苦澀回憶一回憶起來心裏就堵得慌,難受得就像一瓶膨脹的汽水,酸澀得想讓眼淚噴涌而出。
“阿姨,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顧蓓蓓從椅子上拿起包,起身徑直離開了,只留下許母一人。
古風木質桌上那杯藍山咖啡,冒着陣陣熱氣。
好像過去一直在拉扯着顧蓓蓓,她正在努力的爬出那個讓她痛苦不堪的深淵。許陌言好似深淵內的魔鬼,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的往下拽,而她正在用盡全力的掙扎。聽了許母的話顧蓓蓓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變得陰沉起來。
拓跋羽辦公室內,他忙完公司的事,撥通了電話里的親密號碼,打算和顧蓓蓓一起去吃飯。
“蓓蓓,忙完了嗎?”
“嗯。”
“那我來接你。”那端的聲音是你們溫柔,算是對她的一點慰藉吧。
“不用了,我還想去畫室待一下,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再回去。”從電話那頭可以聽出她低落的聲音。
“怎麼了?不舒服嗎?”拓跋羽關心的問。
“沒什麼,我晚點再回去。”顧蓓蓓掛斷了電話,依言回到了畫室。
夕陽最後一抹陽光被黑夜吞噬,許陌言在家中整日整夜的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頹廢與墮落讓他這個人看上去就像路邊無家可歸的醉漢,孤獨的身影顯得很凄涼。
喝着喝着,許陌言鬼使神差的下了樓,因為他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顧蓓蓓,那個他曾經棄若撇覆現在又想重新找回來的女人,他藉著酒意開車到了顧蓓蓓的畫廊,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顧蓓蓓,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膽子變得大了起來,從別墅到畫廊只用了5分鐘的時間,好在是晚上,相對白天來說車要少一些,不然恐怕還沒到畫廊許陌言就已經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到了醫院。
許陌言搖搖晃晃的到了畫廊走到了大廳,因為顧蓓蓓在畫廊,所以下班的員工沒有鎖上大廳的門,許陌言順利的進了畫廊。
“呵。”許陌言看着牆上掛着的畫,冷笑了起來。
畫室在畫廊負一樓,顧蓓蓓完全不知道來了人。她正收拾着畫稿和顏料。顧蓓蓓隱隱約約聽到了樓梯間傳了的腳步聲,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回蕩着,都說女人有着第六感,她感到了一絲不安,很少有人來畫室,就連畫廊的員工也不能隨意進出畫室。門把開始輕輕轉動,顧蓓蓓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門開了,許陌言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門口。
“許陌言?”顧蓓蓓見許陌言搖搖晃晃的站在門口心裏有一大串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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