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很多人因為貧窮而懷疑自己

6、很多人因為貧窮而懷疑自己

——靈遁者

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這樣一個現象，很多人因為貧窮而懷疑自己。我曾經也懷疑過自己。我今年32歲，未婚。母親總是催促我相親，趕緊結婚。她說我不結婚，她都快抑鬱了。和我同齡的人，人家孩子五六歲了。

有時候我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父母了，因為這件事誰都沒有錯。所以每次他們說的時候，我都點頭，從不反駁。哪怕是暴風雨般輪番訓斥，我也點頭。而我母親急道：“我就像在火上烤着，你還像吹涼風，一動不動。”

我記得賈平娃50多歲的時候這樣寫過，說不再在乎工資高不高，不再拜訪領導，不再在乎別人說長說短。這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未老先衰的人。大多數時間在屋子裏，寫作品，畫畫……寫作品，畫畫……就這樣的日子，一晃近10年了。

10年時間變的更喜歡獨處了，更不會打交道了。用我姐的話說就是真成了“獃子”了。即使這樣，我也從沒有懷疑過自己，10年的寫作路程，反而越來越自信了。

而我自己也知道，可能在一些人眼睛裏我的堅持是可笑的。而我反而認為他的追求是可笑的。這其實沒有對錯，任何人的追求都值得肯定。我身邊有一些搞藝術的朋友，他們會問我：“你說我堅持寫作到底能不能行？你說我堅持畫畫到底有出路沒？”甚至做生意的朋友也會問：“你說我干這個行業到底行不行？”你身邊也應該有這樣的朋友或客戶。因為貧窮或者因為所堅持的藝無法變現而懷疑自己的人越來越多。

而且他們都說，我熱愛這個東西。一開始我說了，我是大齡剩男。而大齡剩男，剩女多的原因無非有兩個。一是自我觀點太強，很難讓自己的世界再容納一個人進來；二是經濟負擔太重，無法應對組建家庭所帶來的擔憂。世俗的觀點是女人要美，需要錢；男人有錢，自然就自信。而對我而言，我更希望我的自信來源於我的作品，而不是錢。

自媒體的出現，讓很多人認識了我。每天看到一條條留言，無論是感謝的，還是批評的，我都知道，我以我的思維在影響一些人。最重要的是——我影響了自己。就像我反覆告訴搞藝術的人，你認為梵高是成功的嗎？他們說是。可是梵高活着的時候，被所有人認為是失敗的。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是真的，為了生活很多人強顏歡笑，甚至把腰彎到地上了。我不會像早幾年那樣去批評彎腰的人，因為你不了解別人的世界，因為有一種彎腰叫“忍辱負重”，叫“卧薪嘗膽”，叫“為了這個家”。

因為貧窮而懷疑自己的大多數人，都是懷疑自己會不會掙錢的人。賣不出去作品，就以為自己沒有才華，甚至去懷疑自己所在的行業。我並不否認時代會淘汰一些行業，但你要相信時代永遠不會淘汰有趣的靈魂和有趣的作品。

就像有人說詩歌已經被邊緣化了，文學已經被邊緣化了，繪畫行業已經不景氣了，歌手之路競爭太大了……現在是碎片化娛樂至上的時代。隨便一個抖音視頻就能有上“萬”閱讀量。很多人想成為網紅，一夜暴富。

相比於文學的邊緣化，我更害怕很多人的夢想是成為“網紅”。文學，繪畫，音樂等等藝術再不濟，也比沉迷打麻將，玩王者榮耀強。這個簡單的道理，不會有人反駁吧。總有一天人們會回頭看自己的。“吃香的，喝辣的”不會是家常便飯，“稀粥”，“米飯”，”“麵條”才會是伴隨你一生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恰恰不昂貴的，你即使貧窮也可以消費的起。所以大多數的懷疑是你對自己的不了解，對生活的不了解，對生命的誤解。你的家裏沒有草原，就別去養一匹駿馬，養一隻羊沒有什麼不好。你非要去養一匹駿馬，我也支持你。但你要想到可能出現的任何結果，比如說駿馬不開心，最終離開了。

不要貧窮去懷疑你自己，如果你喜歡文學，就去好好寫。如果文學養活不了你，你再干點別的來養活自己。我就是這樣做的，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寫作不行。當然我也不會被哪些說我有寫作“天賦”的人弄昏了頭。我沒有天賦，我的天賦就在於我一直在寫，我在思考怎麼去寫，怎麼去畫。

我還會一直寫下去，並且對後來的人也說歡迎你來。我也會去愛一個女孩。但我依然會堅持自己，因為我不想要“掩耳盜鈴”式的愛情。很多已婚的親戚，都說過這樣的話，其實結婚就是兩個搭夥過日子，有些事情夫妻雙方心知肚明，卻一輩子不說。我把這叫“掩耳盜鈴”式的愛情。所以真正喜歡和踐行“致橡樹”的愛情的人，有幾個呢？

我母親嫁給我父親時候，沒有婚紗照，穿着補丁襪子。婚禮上所用的豬都是七湊八借來的。我母親說：“那時候的人都傻，什麼都沒有，就嫁了。”那時候的人，真的傻嗎？現在的很多人會說：“還是那時候的愛情好呀，沒有那麼物質羈絆。”

說了這麼多，其實用一句話總結就夠了：在生活面前不要懷疑自己，在愛人面前更不要懷疑自己。貧窮不是你的錯，不自信才是你的錯。我時常想起孔子評價他學生顏回的話。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