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保護你們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杜衡是個紈絝的二世祖,在娛樂圈打混,純屬閑着無聊,真真是應了那幾句話,他如果不好好工作,就得回家繼承億萬家產。
想想還真是——爽!
回到顧氏,杜衡推門進顧奈辦公室,理論。
顧奈不耐煩的瞥他一眼,“你自己行為不檢點,怪我?如果不是擔心那麼多家違約金,我早跟你解約了。”
“顧奈,如果不是看在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份上,我早跟你翻臉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房間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安排的!”杜衡叫囂。
顧奈坐在老闆椅里,身子往後靠些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兩人爭吵,李銘識趣的推出門外,就在我也思忖着要不要退出去的時候,顧奈突然開口將我喊住,“老婆!”
聞言,我心底咯噔一下!
平時顧奈不是喚我名字,就是喚我白律師,像這樣一本正經的叫我老婆,還真是沒有。
俗話說的好,事有反常必有妖。
我臉上艱難的擠出一抹笑,“你跟朋友聊,我回事務所還有事。”
話落,我準備邁步,杜衡先李銘一步拽住我手臂,“你居然是顧奈的老婆?”
質問完我,杜衡回頭看顧奈,在看到他眼底呼之欲出的妒火時,大笑,“顧奈,沒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
大笑幾聲后,杜衡又開始質問顧奈為什麼結婚的時候沒有通知他,顧奈身子靠在座椅上,往後一滑,打開抽屜,取出一張請柬,扔在辦公桌面上,“婚禮還沒舉辦,記得隨禮。”
看着印着龍鳳呈祥的請柬,杜衡一臉懵圈,最後咬牙切齒,“算你狠!”
杜衡離開辦公室后,我責怨顧奈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杜衡的身份。
顧奈笑着從座椅上起身,幾步走到我面前,輕輕把我抱進懷裏,“我要是早點跟你說,你還能放心大膽的去處理他的事嗎?肯定不能,你一定會有所顧忌,就會適得其反……”
我跟顧奈的婚禮定在了秋末,跟我們一起補辦婚禮的還有許默跟李銘。
原本,李銘是想着單獨再挑日子補辦,但是耐不住許默軟磨硬泡,非得說什麼跟我情同姐妹,又說什麼不能同生共死,能在同一天舉辦婚禮也是好的。
後來,李銘答應了,許默環着我的肩膀神色極為認真的跟我說:“白首,你別太感動,也別想太多,我其實就是想蹭你們家的酒席,這樣的話,我跟李銘就能剩下一大筆錢,回頭可以拿這筆錢去旅遊。”
我,“……”
女人啊,果然是見色忘友啊!尤其是許默!
在婚紗店,我選了件抹胸款婚紗,許默大同小異、選了件系脖婚紗,魚尾、拖地。
“白首,你覺得我這件好看,還是你那件好看?”許默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側頭問我。
“你好看,當然是你最好看。”我應聲,回答,笑靨如花。
聽到我回答,許默斜瞪我一眼,嬌嗔,“真是個虛偽的女人。”
化妝完畢,許默回頭,在看到我的瞬間,眼底的欣喜顯而易見,拖着裙擺幾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捏着我肩膀,上下打量,“白首,你也太漂亮了吧?你怎麼可以這麼漂亮。”
許默表現得實在是太過誇張,我垂眸衝著她笑,“你還能再誇張一點嗎?”
“我真的不是誇張,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化妝師啊!”許默睨向化妝師。
今天跟妝的化妝師四個人,都是豐威娛樂給明星化妝的一把手。
聽到我們倆的對話,笑着應聲,“的確,顧太太今天非常漂亮。”
“謝謝。”我道謝,靠你許默,“在我眼裏,你今天也很漂亮,我都快要搶親的心思了。”
我們倆畫好妝,盛裝出席,白澤從門外推門而入,看看許默,又看看我,搖頭,“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的心思,這樣一個隆重的日子,為什麼不辦一場屬於自己特別的婚禮,非得兩個人湊在一起,回頭要是回憶起來,嘖嘖嘖,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呸,你個臭小子懂什麼?我跟你姐是姐妹好不好?閨蜜懂嗎?”許默啐白澤一口唾沫。
白澤避開,吐舌頭,“許默姐,你實在是太暴力了,真不知道李銘哥是怎麼看上你的。”
“你以前不是都管李銘叫李助理的嗎?今天怎麼叫李銘哥了?”許默為人向來敏感,雖然是很細微的一件事,但也沒能逃脫她的耳朵。
“哎呀,我這不是沾你的光嗎?現在你都跟李銘哥結婚了,我叫你一聲姐,自然得跟李銘哥近親些,原本我是準備叫姐夫的,可,我怕回頭叫混了。”
白澤理由充足,就連一向能詭辯的許默都無從招架。
最後,許默向他妥協,雙手抱拳,“許默姐錯了,我想你道歉,你說什麼都對。”
許默說完,白澤得意的揚了下頭,“那是必須的,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察言觀色。”
婚禮儀式開始,我跟許默由各自家人攙扶上台,許默由自家父親攙扶,因為老白腿腳不方便,我便由白澤攙扶。
上台,司儀說讓家人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中,不知怎麼,白澤突然就哭了,不是嚎啕大哭,就是那種默不吭聲的,但是蘊藏在眼底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撲簌下落。
原本我沒準備哭,我跟顧奈都做夫妻這麼長時間了,雖然我心底激動,但畢竟也算是老夫老妻了,為此哭哭啼啼,不至於。
可白澤這麼一哭,我卻心軟了,感覺整個人胸口都堵的難受。
“姐夫,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我姐,她從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如果你不好好待她,我一定會接她回娘家。”白澤哽咽,本來想表現出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因為他一直在落淚,到最後,變成了奶凶奶凶的。
最後,站在一側已經依偎在李銘懷裏的許默實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暗搓搓的掐了下白澤的腰身,“你倒是鬆手啊,你難道想司儀今天就一直停在這個環節嗎?”
白澤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不甘願的鬆手。
顧奈順利接過我,把我護在懷裏,跟白澤保證,“白澤,你放心,我這輩子都會把你姐護在手心。”
“姐夫,你千萬別讓我失望。”白澤還是不太放心的補了一句。
“放心吧!”顧奈笑着承應。
司儀見我們攀談差不多了,宣佈下一項夫妻交換婚戒,看着顧奈在婚禮前一周精心挑選定做的鑽戒,我心裏五味雜陳。
其實一開始,我想着買一個普通的婚戒就好,但是顧奈卻執意要定製,說這對婚戒要伴我們一生。
我執拗不過他,只能聽從。
因為我們倆因為這對婚戒期間爭執許久,我最後決定妥協的時候僅僅剩下一周時間,顧奈付了設計師三倍的酬勞,才加班做出來。
在顧奈把婚戒套在我指間的瞬間,我感覺自己心跳都驟停了下。第一次體會到結婚原來是這樣神聖的一件事。
交換完戒指,司儀為了掀起整場婚禮的高潮,讓我們兩對新人接吻。
台下,鬨笑聲、鼓掌聲,吵雜一團。
舉辦婚禮是個力氣活,這話是許默說的,當天晚上回家后,她跟我發視頻,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李銘給她按摩,她哼哼吱吱的說:“白首,你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你不知道,我今天站了一天,腰都要斷了。”
“誰讓你穿那麼高跟的鞋,我早跟你說過,婚禮當天會很累,可你偏不聽。”我輕笑,伸手接過顧奈燉好的銀耳湯。
許默在視頻那頭不滿的撇嘴,“誰讓你比我高,哼!”
跟許默調侃了會兒,切斷電話,顧奈洗漱完,坐在床邊,捏着我的腰窩,像拎小孩子一樣把我拎起,抱進懷裏,寵溺的捏了捏我鼻尖,“從今往後,全世界都會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關於這點,顧奈是真的心機頗深,今天的婚禮,他居然請了足足二百多個娛記來,就是為了炒作,其他的各路記者還又請了些,就這樣,他還特別委婉的跟我說只是請了一些比較熟識的人。
無法想像,如果再請一些不熟識的人,今天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
蜜月旅行的地方,定在了巴黎,也不知道是誰跟顧奈說的,說去巴黎旅遊比較容易受孕。
聽着這樣的‘謠傳’我哭笑不得,夜間攀附着顧奈的脖子,抽噎求饒。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謠傳’居然是白澤跟他說的,理由,是因為巴黎聖母院比較出名。
我無語,嚴重懷疑白澤把聖母院跟送子觀音想像成了一個職業。
在巴黎,我跟顧奈足足呆了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幾乎不出門,全心全意奮鬥下一代。
從巴黎回來,顧奈每天晚上都會把手覆在我肚子上,嘴裏碎念着問,“白首,你說,現在你肚子裏有我的寶寶了嗎?”
“顧奈,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個孩子?”我好奇的問。
“難道你不想儘快要個孩子?”顧奈的神情顯然比我還要好奇幾分,用帶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摩挲我,“白首,不單單是孩子,更重要的是,他會是咱們倆愛的結晶。”
我被他這番話說的一陣感動,主動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動動唇角,“顧奈,我愛你。”
兩個月之後。
我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手捏着檢查結果,又欣喜又糾結。
欣喜的是我懷孕了,寶寶已經兩個多月,糾結的是,也不知道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在長椅上坐了會兒,平復情緒,給顧奈撥了一通電話。
顧奈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激動不已,讓我在醫院等着,他親自開車過來接我。
接到我,顧奈又十分浮誇的攙扶着我,生怕我會不小心絆倒。
“顧奈,我才剛懷孕而已,而且,我走路一向都很穩的,不會摔倒。”看着他緊張兮兮,我忍不住想笑。
顧奈一臉嚴肅,把我攙扶上車,長長吁一口氣,“你懂什麼?女人在懷孕前三個月是最脆弱的,所以,你不論做什麼,都必須得小心翼翼,從今天開始,不準再去事務所了,我會找兩個聰慧懂事的保姆在家伺候你……”
顧奈喋喋不休的說,我緊抿唇,帶他話落後,緊接着問,“顧奈,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的突然發問讓顧奈愣了下,反應過來后,嗤笑一聲,睨向我,“都喜歡,只要是你生的,不論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如果是男孩,以後我們爺兩保護你,如果是女孩,我保護你們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