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桃花的開山鼻祖之作

二、桃花的開山鼻祖之作

二、桃花的開山鼻祖之作89年,胡桃花十四歲,正上着初三,她已經顯現出女人一些獨有的特徵,一雙長腿,楊柳細腰,雙峰微微鼓起。加上她那張瓜子臉和那雙桃花眼,在學校特受男孩子的歡迎,走到哪兒都是焦點。

不過那時候初中就談戀愛的還沒有,不像現在,走大馬路上就可以看見特青澀的男孩女孩抱在一起死活不撒手。對旁人的詫異目光,人家也不在乎,你要是過分地盯着人家,說不準還要招來一頓罵:沒見過談戀愛啊,老古董。

春天的時候,桃花盛開的季節剛過,學校突然停課了。停課的原因大家自己去查查看,這裏不太方便寫出來,全網禁止的。

這天,胡桃花天剛亮就起來了,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偷偷地從大海的衣服兜里掏了十塊錢出來,出門推上她媽媽的飛鴿26斜梁自行車,一路小跑着溜出院子。頭幾天她就和幾個同學約好了,今天要去十幾公里以外的鐵甲水庫去玩。

現在的孩子可沒有下這麼大功夫出去玩的,當時的公路狀況也不好,十幾公里要騎行一個多小時的,下來渾身汗,兩腿打哆嗦。可那時候,這種去老遠的野外遊玩,是孩子們最喜歡的活動,每個學期最高興的事兒就是學校組織運動會和春遊。

金魚兒聽說現在的學校好像已經沒了這種野外活動,怕出事故,說不清道不白地沾包可不是哪個校長都能承擔起的。說是現在孩子都是寶貝,輕易不能有點磕磕碰碰,就好像誰小時候還不是寶兒似的。

胡桃花來到十字路口處,早已有幾個人在那等着了,三個男生和兩個女生。男生里有個外號叫黑子的,女生是桃花的閨蜜小芳和燕子。

六個人一對一對排成豎排,呼嘯一聲上了路,桃花和黑子做一對。

黑子也是汽改廠子弟,和桃花同歲,但上學比桃花晚一年,今年初二。他在家排行老五,最小的一個,上面是四個姐姐。他爹當年是個走資派,被造反派批鬥的很慘,打折了一條腿,然後拖着傷腿被送去邊遠的農村改造,直到74年才放了回來。

黑子,就是那年他爹種下的種。

鄰居們常開玩笑,說他爹那些年在農村吸收的紫外線太多了,這才生出了黑黢黢的黑子。黑子的幾個姐姐都極白,像她們的媽媽一樣的水靈,唯獨黑子,像一顆落在地上的驢糞蛋般醒目。

不過金魚兒看邊城的男人比別的地區的男人普遍黑一點,這也許是地域上原因造成的,夏天邊城人都愛在大江里游泳,個個赤膊的曬的黢黑。

黑子也愛游泳,而且還能跳水,跳出很高難的轉體動作來。

路上黑子就從褲兜里掏了泳褲顯擺給桃花看,桃花撇撇嘴,“這天你敢下水?凍死你!”

黑子來了一句,“凍不死,能凍啾啾。”

桃花聽不懂,“怎麼個啾啾法?”

“哈哈,不告訴你。”黑子很狡黠的眯縫眼笑。

桃花便損他,“看你個德行。”

桃花這點好,好奇心小,對人家一些不太願意讓她知道的事情,她的態度就是:最好都爛在他們肚子裏,不讓我知道不是,你姑奶奶可沒那個閑工夫跟你們扯皮,德行!

她的這個特質也在後來,不止一次挽救了瀕臨危境的自己。

幾個孩子來到鐵甲水庫時,太陽已升起老高。他們在水庫大壩上追逐打鬧了一會兒,便深入大壩後面的山裏,在水邊找了一處平滑的大石頭,圍坐在一起打撲克。

撲克牌的玩法當地叫穿箭,兩副副撲克,四局為一盤。兩個人一夥,兩伙對打,輸了的那伙,不僅要下台被另一夥替代,還要每人要講個自己的糗事,跟現在真心話大冒險差不多。

這遊戲的最關鍵的是記牌,玩得好的人能把兩副全記住,外面出去幾張幾,手裏剩下幾張,到末尾可以知道對方手裏剩下什麼牌。

桃花和黑子分在一夥,第一盤第二盤都沒輸,第三盤讓人家剃了個禿。

黑子跑出去撒了泡尿,回來一屁股坐下就開始講自己的糗事了。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教物理的張老師?幾個人點點頭,不就是去年分來的那個大學生嗎。

黑子用手扒開頭上的短髮,看見沒,這個包,就是這逼打的,用皮帶摟頭蓋臉的一下子。

為什麼打我?發賤唄。

那天上物理課,他讓我們班馬華上黑板回答問題,人家寫完了,也答對了。他就比比開了,什麼都不愛上物理課啦,什麼都不尊重他的勞動了,就馬華幾個這樣的學生才是好學生。

也不看看他那口條,滿嘴的海蠣子味兒,什麼“路程(發第四聲)與時間的比(發第一聲)叫做速度(發第三聲)”。光聽着“比比”樂了,哪兒還能聽見去課。

黑子學着物理老師的口音,逗得大家一陣狂笑。

說就說唄,還把手放在人家馬華的肩膀上摟着。對,就這樣,好吧,你說搭就搭吧,不是摟。

可我還是特么沒忍住,在下面說了句“老師調戲婦女”。這逼竄過來就把我脖領子薅住了,使勁地往外拽,非要讓我去教導處說道說道。

你也知道教導處主任多狠啊,我哪敢跟他去,一着急就張嘴咬了他手一口。大概是咬的太狠了,這逼急眼了,抽出褲腰帶就給了我腦袋一下,我這才鬆了口。

啥?我屬狗?且,不咬不行啊,幸虧咬了他,他也打了我,然後看我假裝倒地不起,他自己說兩下扯平,誰也不許再搞事兒,這才免了去教導處。

黑子邊說邊學當時自己倒地的樣子,幾個孩子蜂擁而上,黑子慘叫不已。

鬧夠了,黑子說,“游泳吧,一身汗,涼快涼快。”

另兩個孩子沒帶泳褲,女孩子壓根兒不敢下水,黑子就一個人跑去一邊換了泳褲。

黑子站在高高的岩石上,雙臂做了幾下擴胸運動,又上下蹦跳了幾下,助跑,彈跳。他跳在空中做了個收腹,手打腳,再展開的動作,這叫勾蝦,黑子說這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隨着他身子劃出一道美麗弧線,水面被砸出了一片漣漪來。

岸上的夥伴們一起鼓掌叫好,沒想到他空中真的像個大蝦,饞着人的優美。

三四秒鐘之後,黑子的腦袋探出水面。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呲牙咧嘴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完了,我受傷了。”隨之,水面上泛起了一攤暗紅。

大家手忙腳亂地把黑子拖上岸,看見黑子左大腿內側,有一排很整齊的傷,汩汩往外冒着鮮血。男孩們用水把傷口沖了沖,這才看清楚是一排刺槐的尖刺,齊根地深深嵌在了肉裏面,從腿彎一直排到了泳褲裏面。

水面下不深,貼着岸邊的刺槐枝條長到了水裏,浸泡的即尖銳又有韌性。黑子在水下翻身時,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試着往外拔了拔腿彎處的幾根,卻幾次都沒成功,反倒是把黑子疼的嗷嗷地叫喚。

這刺兒不拔出來不行,回去還要騎十幾公里的車子,帶着刺兒是不可能騎車的。男孩子便找出隨身的小刀和夾剪,開始了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次手術:用小刀剜掉一點周圍的肉,用夾剪捏着刺兒往外拔。

等處理到最後一根最粗的刺兒,正好在大腿根部位,說什麼也弄不出來了,疼的黑子眼淚都下來了。倆男孩腦袋上見了汗,手也哆嗦了,愣是不敢再下手了。

桃花和倆閨蜜本來在幾步外背着身子不好意思看這場面,聽到刺兒拿不出來了,桃花抿着嘴唇轉過身,“我來試試,”

黑子連忙併攏雙腿,“不用,不用,不拔了,等回去再說。”說完,疼的又把雙腿打了開。

“不拔個屁啊,不弄出來,今天誰也回不去,趕緊,別磨磨唧唧的。”桃花上來了執拗勁兒,從一個男孩子手裏搶過夾剪,對另一個男孩說,“你剜肉,我往外拔,剜深點。”

男孩清理完肉,兩根大拇指把刺兒周圍的肉用力展開,那根刺露出一段小小的后屁股。

桃花全神貫注用夾剪捏住,感覺這個角度用力有些彆扭。她想都沒想,另一隻手把邊上泳褲覆蓋著隆起的那坨肉往另一側一按,感覺角度正好,夾剪瞬間一用力,猛地往外一拔,出來了。

黑子慘叫一聲,“完了,完了,這回徹底啾啾了。”

桃花這才想起來時黑子話,臉上立刻泛起通紅地一片,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緊張的。

桃花跟金魚兒說,說實話,以前真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也不想知道,總感覺那東西髒的很。可從那天起,我就總想這件事,總想知道“啾啾”到底是個啥樣子。

金魚兒不屑地問,難道這就是你墮落的開山鼻祖之作嗎?我怎麼覺得整的跟救苦救難的聖母似的。

桃花點着頭表示贊同,後來我們同學都叫我外科胡大夫呢。

金魚兒好奇地問,胡大夫,您不是按到了那東西嗎?難道沒感覺出來?

桃花想了好半天,當時光想着拔刺兒了,真特么沒注意那玩意有什麼特別的。

金魚兒又問,你當時就沒留個心眼,多拔幾下不就有感知了,也算是早期性教育,省得你後來茶不思飯不想的。

桃花一把摟過金魚兒的脖子,溫柔在耳邊說:滾!

這件事兒讓金魚兒想起早年教育里的一些可笑之處。比如上生物課,講到生殖系統這一課時,男孩和女孩是分開來上課的,各講各自的那部分,對另外一部分隻字不提,更有甚者是,這一篇是不講的。可中考時,這些內容又都是混在一起考的,考試時可不分男生和女生作答。

唉,呆板的教育體制害死人啊!因為,金魚兒當年中考生物考了12分(50滿分),感覺就是在這上面栽了跟頭,嘿嘿。

其實吶,有些東西越是壓制,人們的興緻就越高,非要探秘出個子午卯酉來。比如現在網絡這麼普及,可全網是屏蔽黃色內容,但你要是留心地找一找,又有幾個男人的電腦里沒隱藏着幾部島國動作片呢。

這是永遠屏蔽不掉的。

就像最近的小崔事件,如果官方早點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哪能到現在這個炒作到無法分辨誰對誰錯的地步。每天點開了手機閱讀新聞,十條里有一半是推送這個事件的。

翻來覆去地都是猜測,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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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過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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