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十五
回到車裏已經是凌晨五點多,我連珠炮問了一堆問題,月餅卻一言不發,慢條斯理地撬着鐵匣。
我憋了一肚子火:“月餅,你丫要這個態度那就沒勁了!”
“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明白,需要看到這裏面的東西才能想通。”月餅總算把鐵匣撬出一條縫,慢慢地打開。
我湊過去一看,是一卷白綢,細細密密綉着數排紅色的繁體字,字體娟秀清麗,針腳整齊精緻,應該出自女人之手。
第一行字就把我們驚住了:“若異徒行者得此卷,覽畢即毀,可自行斟酌餘下之事。”
讀完這段文字,我點了根煙深吸一口,望着窗外沉睡的臨安城,一縷曙光悄悄潑染着烏黑的天際。
黑暗,始終有光明替代;謎團,必然有真相揭示。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臨安,呵呵……天空之城,異族天堂,原來是個……”月餅點着了白綢,不多時燒成一縷清灰。
我怔怔地看着月餅:“咱們還要繼續么?”
月餅從未像現在這麼茫然,緩慢地搖着頭:“我不知道。”
我胸口彷彿壓着塊巨石,血液全都擠到腦部,耳膜鼓盪着血液急速流動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努力排空大腦什麼都不想。那些紅色文字卻始終清晰地浮現在眼前,宛如一個個鮮活生命殘留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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