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分制三十判定法

一年以來毫無進展的除了陸陽還有塔尼莎，她對陸陽的數字分析一直沒有任何進展。憤怒的她砸掉了足足十台輔助光腦，不過聰明的她從不在陸陽面前表露任何情緒。

“要不要換個難度更高的地圖？”塔尼莎問陸陽，她還想分析更多的數據，只是以她的性格絕對做不出違背誓言的事。陸陽搖搖頭。

“自己少做的事必須補上，我怎麼能讓您大價錢買的世界一直空着呢，送我回原來的世界吧。”陸陽如此回答。他記得塔尼莎提到過擁有一個世界必須支付高額稅收。

“你認為我是因為那個世界才負債的？你並沒有自己想像那麼重要，少為自己臉上貼金，那世界已經有人去了。”塔尼莎有些驚訝。隨後這些情緒全都轉成了鄙視。

“您是說您不需要我了對吧？是誰頂我的職，是那女人嗎？她做得比我更好嗎？”陸陽心一陣驚慌，就象隨時會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不管怎麼樣，花了代價就得收到回報，這才符合商人原則，我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放棄自己的原則。至於你，現在和我走一趟吧，如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問就趁現在。半小時后我有場應酬。不過費用我會照收。”塔尼莎點了個倒記時在陸陽面前，這次用的也是地球時間。

最近半年來，受陸陽影響她越喜歡用地球記時法,因為精神族壽命很長,他們幾乎不計算時間。也沒有自己的曆法。所以她大而化之地使用了地球曆法。

“您收二星貨幣嗎？”陸陽笑得象一個無辜小孩，這笑容讓塔尼莎心裏無辜一糾，好象做了什麼要不得的大事。

“我提醒你，半小時的倒記時開始，有p快放。”塔尼莎毫無預兆地暴怒，陸陽注意到這半年來這樣的無名之火越來越頻繁。能讓塔尼莎無緣無故暴怒的理由想必非常了不得。陸陽對這事非常感興趣，但他好好地掩藏一切，隱密到就連自己都無法查知這些想法。

在過去的整整十二次財務結算，陸陽已經收集到關於那世界的初步資料。現在他想提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

根據塔尼莎描述，他之前去的那個星球曾是種族委員會考驗麾下種族的考場，他們在這裏對一些有升級期望的種族進行考核，由此判定他們的明是提升一級還是降低一級。因為種族委員會判定地球明到達一星上層，因此複製了大量人類投入這世界，綜合考察他們在各種壓力也極端條件下所暴露出的本性。

換而言之那個世界的人類只不過是種族委員測驗完結之後的殘留物。

“我們從不認為百分之十的好能代表整個種族，既也不認為百分之十的壞能代表整個種族。我們認定一個種族的定數是百分之三十，只有百分之三十的人達到限定我們才進行判定。”塔尼莎如此解釋。

“為什麼要營造那麼可怕的世界。”

“種族委員會從不刻意營造，只是將考核對象心最害怕的事一一轉化成真。他們收集百分之三十地球人的噩夢，然後將這些殘片拼接成整體。戰爭、飢餓、恐慌這就是支持人類社會的幾大元素。要是一個種族就連內在恐懼都無法面對，那他如何面對黑暗世界的誘惑。有些種族升得極快也損得很快，他們對整個種族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我們不放心將明交給那樣的種族。”

“支撐人類社會的因當是四大元素，戰爭、飢餓、恐慌和愛情，為何你們偏偏忘了愛情。”

“之所以遺忘，那是因為我們不屑，在我們看來你們地球人的愛情充滿了自私和狹隘。你們為了自己隨意傷害他人，為了自己人隨意傷害其他人，你們以愛情為借口肆意殺虐。”

“住口，你們認為自己有多了解地球人？”陸陽怒了，他知道有些雌性喜歡看雄性發火的樣子。但塔尼莎的愛好，他永遠也無法掌握。於是陸陽又一次被秒殺。塔尼莎一拳將他打出足足二十米遠。

胡亂猜測上位者的心思，後果可是非常嚴重，

“一整套明升級科技，值得用任何代價去換。遺憾的是這場事考核地球人沒有及格。而那個原本應當在考核后立即銷毀的世界由於某種原因流入市場，成為部分人謀取利益的工具。這就是悲劇的起源也是你們的機遇。一個孤立的低級明早晚是別人盤肉食。”塔尼莎說。她已經不怒了，反而有些悲涼。陸陽覺得她是在同情自己。

“也許你說得對，每個種族都一樣，我們只同情和關心自己身邊的人。不過現情形反而很好，你們地球人廣泛分佈在宇宙各地。他們廣泛地接觸各個種族。掌握他們的人也許有壞透了的人，因此有些人會凄慘地死去，但也應該有好人，就算只有百分之一或萬分之一，這些人和他們的主人就是地球的機會。換用你們地球的話叫做和一個人久了，就算木頭也會被感染。相信我，事情不會走到絕路，機會會有的，在那裏來臨之前準備好自己，然後敞開雙手迎接機會，這才是理智的做法。而不是到處抱怨。”

聽了塔尼莎的話，陸陽久久不語，然後他對着她深深一記鞠躬。

“你要是恨種族委員會那就是恨錯了對象。雖然他們表面上做了對不起地球的事，但相信我，大道無情，被他們拯救和庇護的種族更多。想像一下這世界假如沒有了他們的約束，高等種族肆意橫行，那是怎樣可怕的一個世界。”

“這次考試是人類主動提起的還是種族委員會主動提起的？”陸陽問。

“怎麼還真怨恨上了？真是小氣。從來沒有人能找到種族委員會，一直都是他們在挑選對象，然後主動接近。從來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因為得罪的人太多而不敢暴露人前？”陸陽腦海里出現那個廢棄星球，出現雅爾塔的面孔。

“想怨恨就怨把，以你們的度量永遠也無法追上別人的腳步。在我們這裏明等級並不是個永遠的定數，象你們地球所說的那些達到什麼就是幾級完全只是笑話。在我們這裏明等級只是一個相對對比的數據，這個數據隨時會發生變化。當一個明能踐踏一百個一星明是我們稱之為二星，三星和四星也是這麼鑒定的。而這世界上的所有明都不會停止前進，就象你們地球所說的全力前進以維持原地。類似你們地球小說所那些幾萬年前的王者，幾萬年後還是王者，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別說幾萬年，就連幾百年，幾十年都不可能。尤其是機械族，他們更新換代的速度是以年來計算。”

“生命和進化是一場永無止境長跑，別說停下來，就連放慢速度休息一會也會被人超越。就象你們地球的故事，龜兔賽跑。”陸陽給西露講的故事，最讓塔尼莎滿意的就是這個龜兔賽跑。

“你說你們？我們？為什麼要這麼稱呼。”陸陽很是驚訝。

“你們地球不是很喜歡這樣稱呼嗎？把對自己有利的稱為我們，反之則是你們。我記得你們最喜歡的行為叫護短，最喜歡乾的事是清除異己。就象你們把青蛙稱之為益蟲，把麻雀稱之為害蟲。因為它們偷吃穀物。”塔尼莎瞟了陸陽一眼，這表情讓他心一慌，也許她對地球的了解並不如自己想那樣淺薄。

陸陽對塔尼莎的了解和學習能力感到驚訝。

“既然任何上一級明都能踐踏百數下一級明，那我很好奇，如何成為種族委員會成員？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陸陽繼續問。

“種族委員會成員的最弱者至少能踏平半個宇宙。”塔尼莎回答。陸陽抖了一下，如此強橫實力，的確有肆意妄為的資本。

“照你這麼說，武者的技能等級也應該不是定數。”

“沒錯，當一個武者在最惡劣的情況下，能制服至少十倍自己同等級的對手時我們認定他升級，反之則降。只有到達相定等級后他才擁有閱讀對應等級能力的秘籍。輔助系除外，人們允許他們提前閱讀至少2個等級的技能。”

“所以你叫我曲線救國？首先是輔助，得到公民身份后再改？”陸陽問。他記得魔獸世界裏治療們的艱辛之路。

“沒錯。”

塔尼莎的飛船內部路線非常繞，就算在船主引領下兩人終於到達目的地。大門緩緩打開，前方一字排開四個收容器，裏面裝盛物讓陸陽不忍面對。

這四個容器里裝的全是地球人，不過其三個已經不能算做是人。尤其是前三具應該屬於是男人的具體。這些身體就象人獸混合基因的產物，他們比陸陽噩夢的怪獸還要可怕。

“那個世界原本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在你之前我一共投進了三隻雄性，他們都是霸氣外露之人。到了那世界呼風喚雨，統統成為一方霸主，但是現在他們都失敗了。你是唯一一個能從那世界活着出來的人。”塔尼莎介紹道。

陸陽仔細看這些人的臉，他認出其一個半人半鬼的是他在c－735照片上看到的那男人。

“這些人為什麼失敗？”陸陽問。

“太過依賴能力，太過自信，做出無法把握之事，所以導致靈魂被能力源吞噬，則被母皇吞噬。”

“這個因該就是在我後面近來的那人，她為什麼會失敗？”陸陽指指那個一年前見到的女孩。現在她被泡在第四個瓶子裏。

“她現在還沒失敗，不過也快了。這傢伙跑到末世去，輾轉於每個豪強的床底之間，她壓根忘了自己是誰心裏除了男人什麼也沒有，只想着百年好合。每見一個男人就想百年好合。我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腦袋構造。雖然你們地球人的腦袋都那麼難以理解。”

正說著，女孩身上炸開一道白光，原本一直沉睡的她忽然醒來，雙眼圓，淚水嘩嘩地流下。那些聚攏來的白光很快又散了開來，隨着最後一道白光的散去，女孩喃喃念了個男人的名字。陸陽隱約聽到兩個熟悉的名字。

“她只不過是想要自己的幸福。”陸陽想要為她說點好話。下一秒，女孩子又念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是男人。陸陽從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劉雷。

陸陽只覺得腦子裏有一道驚雷炸過。

“這雌性同時喜歡上好幾隻雄性，她做不出決定，無法選擇。而那些雄性彼此敵對，他們誰不重視她，所以她選擇了自我毀滅只求解脫。只可惜就這樣也沒能為她俘獲誰的心。”

塔尼莎點了點，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是劉雷的聲音。“區區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吧。”緊接着槍聲響起。隨着這聲槍聲，女孩的身體徹底了無生機。

“愛上豪強，這是她瞎了狗眼。”塔尼莎又點了點，一堆圖片出現在陸陽腦海里。

女孩跪在某人身前為他更衣，女孩子倒在某人身下被他騎壓，女孩子吹涼熱湯給他食用，女孩子在每個長夜裏孤獨地等他回來。但當她成為他的阻擋，男人毫不猶豫了扣動手扳機。

為什麼？我只想和你平平淡淡的過，女孩的嘆息如氣泡般脆弱。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花。好男兒在世當造就一世英明，為溫柔鄉放棄理想，那是懦夫。男人的聲音帶着比天高地大的野心。

一個不隨意能騎的女人，也配叫女人。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緊接着是劉雷的聲音，因為混合在一起的聲音實在太多，陸陽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短短一年時間這傢伙居然成為影響那世界的豪強之一，這個劉雷果然很不簡單。陸陽想到王以默關於劉雷不可靠的描述。

“這就是你們地球男人的劣根性。這就是你們地球的明。”正想着塔尼莎的聲音插了進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這是是個別情況。不要以點蓋面。”陸陽狡辯道。

“根據資料顯示，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地球雄性顯示出這方面的傾向，因此我們判定地球人不可靠。”

“所以，你現在依舊需要我對吧？因為你的合作夥伴不允許負利潤。”地球上負心男人太多，陸陽不想再這些事上深究。他努力爭取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