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愛你太疼太疼了
“不要,沈梓川,你放開我!”
那天中午的屈辱畫面猛然席捲進了腦海,方曉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措,身體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她淚眼朦朧地看着眼前英俊逼人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男人,憤懣地喊道,“沈梓川,沈梓川……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
那個她第一眼看見就傾心愛戀的成熟內斂的紳士男人,哪裏去了?
“除非你替嫣容去死!”
方曉染愕然地抬起頭,眼神落在沈梓川那張眉眼好看得幾乎能入畫的面容,眨掉眼角的淚,輕輕笑着閉了閉眼。
除非你替嫣容去死……除非你替嫣容去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殘忍地把她打入了萬丈深淵。
明明兩人的距離相距得如此之近,她飽滿綿軟的胸部緊緊貼住了他峻拔的胸膛,方曉染卻感覺到骨頭縫都冷透了,寒意森森。
她放棄了掙扎,低頭,遮住了絕望的蒼白面孔。
沈梓川沒有聽見她發出抽泣聲,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流淚,可她垂着頭抖如篩糠的安靜模樣,瞧得他恍然間生出了不該生出的憐惜之心。
鋒利危險的眼神,從她姣好纖瘦的身體曲線上掃過……
方曉染身上的米色連衣裙在掙扎的時候,被他撕的粉碎,裏面僅僅穿了件堪堪遮住雪白大腿根部的白色弔帶,兩腿中間隱隱約約的誘.人部位,能看見的,一眼都能掠到。
想起她在床上曲意奉承的嫵媚風情,男人的喉結,情不自禁地動了動。
可回眸的霎那,目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掃到隔壁房間躺在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的方嫣容時,沈梓川柔軟了幾秒鐘的心腸再次硬了起來。
大手一把攥起方曉染的下巴,黑色瞳孔閃現掩飾不住的殘忍與戾氣,目光厭惡地盯着她,輕輕扯動薄唇,“看見了嗎,嫣容就躺在那邊,生死未卜!你差點害死了她,還時刻不忘勾搭蕭景城,看着他為了你跟我大打出手,你心裏是不是很得意?”
“我沒有勾搭蕭景城,更沒有對付方嫣容,你為什麼不信我,從不信我?!”
方曉染臉色層層泛白,忍受着下頜骨幾乎快要被憤怒的男人捏碎的痛苦,猛然抬起頭,憤怒地盯着他。
她能平靜地接受他不愛她的事實,卻無法忍受他把莫須有的罪名一個又一個地栽贓在她頭上。
男人冷然嗤笑,低沉冰冷的聲音再次回蕩在方曉染的耳蝸里。
他說,“你讓我怎麼信你?從結婚到現在,你就沒有斷掉與蕭景城的來往,以前我不說,是因為我不愛你,不在乎!但你明知道嫣容是我在乎的女人,你竟然花錢買通小混混在停車場侮辱她……方曉染,你可真該死!”
男人沉沉地閉了閉眼,又睜開,鬆開捏着方曉染下頜骨的手,一把揪住她的長發,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我自認紳士,從不揍女人,但你一次次踩踏我的底線,連一起長大的妹妹都能下毒手,還有什麼事你不敢做?”
“方曉染,人自賤也要有個度!既然你喜歡玩奸.污的戲碼,今天我就讓你如願以償!”
那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迷人,好聽得能讓女人懷孕。
但方曉染不僅不覺得悅耳動聽,反而冷得,身體寸寸發麻。
“不,不要,放開我!梓川,求求你,放了我吧……”
當男人的大掌猛然撕碎了身上唯一蔽體的白色弔帶后,方曉染慘白的臉上出現了,極其痛苦的表情。
他今天羞辱她,吼她,甚至朝她動手,她都可以做到平靜對待,可他為什麼要如此殘忍,說那些字字句句猶如匕首一般鋒利割裂她心臟的話?
方嫣容不知道得罪了誰遭了暗算,他把這筆帳算在了她的頭上。
方嫣容被人污辱了,他就要如法炮製污辱她……
呵。
他對方嫣容,可真是真愛啊!
方曉染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就是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已,失去了也不可惜,沒什麼大不了!堅強些,挺住,不哭!沒有人愛自己,那就好好自己愛自己!
心裏是這樣想的,可委屈心酸的淚,卻泉涌一般順着慘白的臉頰流下來,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
淚是滾燙的,心卻一寸寸寒涼。
神思恍惚之際,她感覺到男人冰冷的大手從她的鎖骨一路往下,進入了她的內衣里……
方曉染知道他在極力羞辱她,現在她的身體不該起任何的反應。
可她壓制不住身體獨獨只對他熱情!
他隨意的舉動,幾乎是瞬間,她嬌嫩的皮膚就泛起一抹抹粉紅。
等她回過神,沈梓川已經停止了動作,眼神自始自終沒有半點情深意動,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譏誚。
他緩緩從她的身上抽離,居高臨下地看着臉龐泛紅,已經動情的方曉染,目光沒有絲毫溫度,一字一句殘忍如冰,“一碰就這樣,真夠浪的!怎麼,蕭景城沒有能力滿足你嗎?”
這些天,他始終都忘記不了她住在蕭景城的別墅里,孤男寡女足足呆了兩天三夜!
“沈梓川,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方曉染愣怔了一會兒,猛然抬起頭,臉色煞白地看着眼前這個比魔鬼還可怕的男人,一點點地,勾唇笑了,慢慢的就笑出了眼淚。
他沒有像真正的強.盜一般沖入她的身體裏面凌辱她,但他無情殘忍的言語,卻比強了她還讓她感覺到劇烈的痛苦和屈辱。
大概在他的眼裏,她就是個毫無廉恥之心的表子……
這就是她深深痴戀了十年的男人。
她,真是瞎了眼啊!
這一刻她恨意濤濤,幾乎達到了巔峰。
方曉染面無血色,被淚水浸染的雙眸卻迸發出驚人的光芒,沉靜地凝着沈梓川,幽幽地笑了,“沈梓川,我們離婚吧,愛你太累太累太疼太疼了,我不要……不要再愛你!”
不愛了,再也不愛你!
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明明觸手可及的女人,這一刻,沈梓川卻彷彿遠隔着萬水千山般遙遠。
他目光陰鷙地盯着她,“方曉染,愛不愛不是你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你,還是方嫣容?”
方曉染安靜地看着他,眼睛流的淚太多,有點刺痛了,她慢慢閉上,“沈梓川,拿我這條命換離婚證,可以嗎?”
孩子沒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這世上,沒有她在乎的人,也沒有在乎她的人。
活着,和死去,有何區別?
她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模樣,沈梓川突然不想多看一眼,更不想從她的嘴裏再冒出那些讓他心驚肉跳的字句!
“方曉染,你以為示弱就會讓我心軟?”
聲音落下,方曉染的胸口緊接着一涼。
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她大驚失色地瘋狂掙扎,“不,別碰我!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碰我?”
“方曉染,在我這裏,你永遠沒有說不的權利!”
隨着她的一聲慘叫,男人挺身而入……
剛剛流產過的身體虛弱無比,方曉染疼得渾身抽搐痙攣,睜着空洞的大眼,承受着男人瘋狂的折磨。
她早該明白,在沈梓川面前,她根本沒有話語權,更沒有拒絕的資格。
就像結婚的那個晚上,本來陪在他身邊敬酒的女人應該是她,他卻帶着方嫣容到處寒暄周旋,直到客人全部散了,才攜帶一身的酒味把她推進衛生間,以她背對着他跪趴在冰冷地板上的屈辱姿勢,毫無前戲地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在方曉染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時,沈梓川終於得到了最後的滿足,心頭燃燒的怒火和渴念徹底化為了平靜。
他恨她,恨不得她替方嫣容去死,卻又迷戀她的身體,捨不得放手。
只能一邊帶着厭惡和恨,一邊又在她的身上不知饜足地侵佔。
沈梓川緩緩起身,慢條斯理地套上衣褲,西裝革履,氣質內斂,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拿起一旁的西服扔在方曉染身上,“起來,別給我裝死!”
方曉染蜷縮成一團,身體顫抖得如同凋零的落葉,無聲無息地仰面躺在地上。
意識到她的不對勁,男人雙眉不覺蹙緊,彎下腰,手背搭在她的額頭感受到一股滾燙的溫度,猛地把人抱起來,就往外面狂飆。
神色焦灼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