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口井就是圓照井
你可能剛剛到這裏還不知道,剛剛被你除去的那四人可把我們村子裏禍害慘了,村裏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婦沒少被他們禍害……”
“好了大叔,拿着吧,這是你應得的,現在就帶路,我們去那家裏。”穆影硬是把銀子塞進了村民的手中,然後跟着村民大叔向村子中間走去。
當村民大叔帶着穆影和吉納斯走到村中的那口古井旁的時候,村長大叔停了下來,指着前方那口看不出年代的古井對着穆影說道:
“二位俠士,這口井就是圓照井,再有三天就已經是中秋節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大量的外鄉人和修魔人氏來到這裏。
現在還不是人最多的時候,過了今天,明兒還會有大批的人到來,因為明天夜裏就已經能到井裏看到自己的姻緣了。
不過,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只有有緣的人才能從井水裏看到自己未來的姻緣,來的人一般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們,他們一般都不住在村子裏,都在村外搭起大帳的。
而一些修魔中的人士一般來的也都是一些青年俊顏和俠女,大都末婚,很少有像今年這樣來了三個無聊的人,可把村子裏禍害苦了,這可是百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
這次還多虧了兩位出手,不然村子還說不定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子呢!”村民大叔很健談的樣子,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而穆影與吉納斯也都抬頭向那口古井看了過去。
這口古井一看年代就已經很久遠了,從那古井之中散發出來的滄桑之氣就可以看得出來。
其實穆影並不信這樣的事情,因為這太縹緲不真實了一些,而吉納斯卻知道有這麼一口古井的存在:
可是她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更沒興趣知道它在哪裏,沒成想這次自己情劫到來之時,機緣巧合之下競然來到了這裏,難道……
現在古井邊沒有什麼人走動,因為還沒有到八月十四,只有到了八月十四到八月十六這三天才可能看到自己未來的姻緣,所以現在看了也是白看,沒人過去。
“兩位俠士要不要現在去看看呢,正好這裏沒有人!”此時老村民開口對着穆影與吉納斯問道。
聽了村民大叔的話后,穆影再次抬頭看了看吉納斯,可是吉納斯只是對着穆影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興趣。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如果可以的話,等過了今天再說。”穆影轉頭對村民大叔說道。
“哈哈……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我老伴的手藝可是不錯,今晚讓她給你們做一頓好的吃,我也跟着借借光”村民大叔笑着轉身帶着穆影二人再次前行。
村民大叔家位於村子正中偏西一點,木製的二層小樓倒也算寬敞,院子裏靠近籬笆處菊花青光魔人得正盛。
院子正中有一張石桌,四周有四把藤編的坐椅,石桌上有一把茶壺,幾個茶碗,一隻大黃狗被套着項圈用長繩子拴在晾衣繩上,見老村民帶着人回來,先是搖着尾巴跑到老村民的身邊蹭了又蹭,然後這才抬起頭來象徵性地衝著穆影與吉納斯叫了幾聲。
見了這樣的清幽的小院,溫馨的小家,一時之間吉納斯的眼神迷離了起來,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穆影,然後開口說道:“相公,你的才華絕決,此情此景何不賦詩一首呢?”
聽了吉納斯的話后,穆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吟誦道: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聽了穆影的詩之後,吉納斯一時都有些痴了,過了許久之後,吉納斯這才開口假嗔薄怒地嬌嗔地說道:“相公,這是前人的詩句,做不得算,斯兒要你親自給我做上一首才好。”
看了吉納斯小兒女般的姿態,穆影的內心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斯……斯兒,前人的詩,意境太高了,就算我做出一首詩來反倒壞了這種意境。這首詩不正是此情此影的真實寫照嗎?”
聽了穆影的話后,吉納斯一時不再言語,而是輕輕地走上前來,挽住了穆影的胳膊,兩人靜靜地站在那裏傾聽着對方的心跳之聲。
“有客人來了?你這個死老鬼,怎麼能讓客人站在院子裏呢?還不快請進屋子裏來?”正在這個時候一位年過半百的老村婦從屋裏走了出來,一邊埋怨着自己的老伴,一邊上前拉住吉納斯的手向屋子裏走去。
而此時的穆影也在村民大叔的帶領之下走進屋來,四人本就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客氣了幾句之後,熱情的村民大嬸便開始準備晚飯了。
晚飯不算豐盛,但是在村民的眼裏,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東西了,穆影與吉納斯只是象徵性地吃了一些東西便草草地了事。
而此時的村民大嬸趕忙指給了穆影與吉納斯洗漱的地方,等穆影與吉納斯洗漱完畢之後,村民大嬸這才把穆影和吉納斯帶到了樓上的一間客房之中。
客房雖然十分的簡陋,可是無論是床單還是被褥洗得都十分的乾淨,一看就沒有什麼人蓋過。
當村民大嬸說了幾句話走下樓去之後,穆影與吉納斯一時都尷尬了起來,室內只有一張大床,除此之外,室內連坐着的地方都沒有。
兩人就這樣尷尬了良久之後,還是吉納斯第一個開口戲虐般地說道:“怎麼了相公?我們不是夫妻嗎?難道這一張大床還不夠你睡不成嗎?”
聽了吉納斯戲虐的話后,穆影一時之間臉競然紅了起來,像他們這樣的修鍊之人,平日裏睡覺都是坐着的,可是如今到了凡人居住之所,一時都有些不適應了起來,而房間裏也立時生出一絲曖昧的氣氛出來。
聽了吉納斯半真半假的話后,穆影一時尷尬地笑着道:“嘿嘿……吉納斯前輩,你這樣的玩笑,晚輩可受不起,這樣吧,吉納斯前輩就坐在床上修練,小子我在地上就好!”穆影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坐在了地板之下。
“哼!你還知道我是前輩,你是晚輩?既然這樣就都坐在床上修練好了,這床又不是坐不下你。”聽了穆影前輩晚輩一頓亂叫之後,吉納斯沒來由心裏升起一股怒氣出來,因此開口怒哼一聲對着穆影說道。
穆影一見吉納斯因為自己的一翻話生起氣來,心裏也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了,所以他也不再開口,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一時穆影心裏矛盾起來。
最後一咬牙,穆影盤腿坐在了床上,兩眼微合,很快,呼息開始均勻了起來,似是進入到了修練的狀態。
而吉納斯見穆影平穩了下來,一時之間自己心裏後悔不迭,自己的語氣會不會太重了、傷了相公……哦不不不,是傷了穆影的心了呢?
隨着吉納斯心中悔意大起,一時之間連她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起來,望向穆影的眼神一時之間競然漸漸地痴了。
“哎……小冤家,沒想到本座的情劫卻要歷練在你一個十多歲的娃娃的身上,天意弄人啊!好吧,修道之人本就即要體悟天意,又要逆天而行,既然上天如此,我吉納斯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吉納斯思前想後,一時之間競然大徹大悟了起來,這樣的體悟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那可是百年不遇的大事,能放開心扉,也是一種體悟。
因此,吉納斯馬上上得床來,盤膝坐下,然後很快便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修練最佳境界之中去了。
而此時的穆影哪裏有心思修練,他不過是運起功法,把自己的一切機能調整到了修練的狀態之中去罷了。
雖然表面如此,可是他內心裏也不平靜,一個女子願意在一個夜裏和你同床而居,這說明了什麼?難道吉納斯前輩她……
想到這裏之後,穆影的心情始亂了,此時的穆影坐在床上如坐針氈一般,心裏倍受煎熬,不一會,吉納斯也上得床來盤腿坐下之後,穆影那顆矛盾着的心情也因為吉納斯身上那股淡雅熟悉的香氣而平靜了許多。
穆影就這樣歡喜一回,悲傷一回,真到夜深的時候,穆影才突然從內心的混亂的思緒之中清醒過來。
穆影的神識是多麼的強大,神識微微一動之間便已經察覺,此時的吉納斯已經徹底的進入到修練之中去了。
此時穆影終於把一顆心放下,他的心裏有一絲絲的失望,也有一絲絲的慶幸,總之,穆影的心有些亂了。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會影響自己修練的,我要平靜下來,我要提升修為,我現在連胡思亂想的權利都沒有……”
穆影想到這裏之後,他小心地下得床來,然後小心地打開房門,身形一動便出現在了屋外的房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