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瀝林招供
睡意如波濤,一波波的湧向落梅。她禁不住睡意的衝擊,多次的陷入沉睡之中。
在落梅深陷濃烈的睡意時,她猛然發覺到一件蹊蹺的事情。那便是瀝林的出現,對她造成了傷害,起先她還未察覺,可後來,落梅慢慢發現,隨着瀝林的出現,她的能力成倍的減弱。
落梅猜測,瀝林可能和她所執行的任務有關係。三師傅增和她提起過,凡是執行任務的使者,在規定的時間內未完成任務的,會能力耗盡而亡。
落梅不安的皺起眉頭,她砸了砸嘴巴,繼而轉個了身,又繼續昏睡下去。
鄭三感應到落梅的再次陷入昏睡狀態時,他滿意的咧嘴笑了笑,這是他最想得到的結果,現下李念被媛兒繞的頭昏眼花,完全失去了方向和理智。
而瀝林,看似幹練精明,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根本經不起敲打。就兩個人,竟把落梅折騰的死去活來,鄭三着實佩服落梅的能力。
瀝林小心的偷瞄着鄭三的表情變化,希望從中尋出規律,他好趁機奪門而去,他真心不願陪鄭三乾熬下去了。
鄭三雙手放在腦後,雙眼微閉,身體半躺着。他早就摸透了瀝林的鬼心思,可惜啊,瀝林太稚嫩,玩不過他這塊老薑。
瀝林小心的打着哈欠,他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淚水。他委屈的低着頭,不停的打着盹。
“瀝林,你找我來,除了給落梅當門神,還有別的想法沒?儘管說出來,沉默的空氣,只會讓人想瞌睡。”
瀝林當即一驚,他趕忙坐直了身體,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神情。其實瀝林的腦袋,早已經調動不起來了。
他此次前來,純屬於誤會,因他的朋友在這裏居住的時候,朋友退房的時候,才發現,隨身攜帶的鋼筆,被留在房中。
瀝林知道后,他急忙打電話給朋友,並許若,他一準幫朋友找回丟失的鋼筆。這不,瀝林剛想進入房中尋找鋼筆,偏巧,他見到昏睡不醒的落梅,被鄭三背到房中。
他因一時沒忍住,腦海中的黑暗畫面。他心中一急,當即衝到鄭三的房門前,做起了多管閑事的耗子。
只是瀝林沒想到,鄭三對落梅的緊張和擔憂,比他多一萬倍。他從關心着,瞬間成為鄭三眼中的心懷鬼胎的壞人。
瀝林知道,縱使他此刻舌吐蓮花,鄭三也不會信他半個字。
“落梅的事情,我不知曉半點,此番相遇,真的是巧合。我誤以為你要對落梅做壞事,所以才貿然敲門與你搭話。”
鄭三的雙眸,瞬間張開來。他疑惑的看向緊張不安的瀝林,此人從他們照面開始,便憋了一肚子壞水,奈何瀝林的嘴巴太難撬,以至於,他要專門為瀝林開一間房。
瀝林被鄭三怪異的目光和詭異的聲音給驚嚇到了。他往後縮了縮身體,神色驚恐的對鄭三揮手到“我的錯,你繼續假寐。”
鄭三緊盯着面露討好之意的瀝林,他沉着臉,迅速的站起身,然後直走到瀝林的面前。鄭三把手放在瀝林僵硬的肩膀上,他皮笑肉不笑的對瀝林說到“巧合?生病的事情?”
瀝林如同觸電似的,他渾身顫抖起來,面色愈發的蒼白,嘴角劇烈的抽搐起來。診治醫生的事情,他從未對旁人提起過一個字,怎麼鄭三就知道?
瀝林自信,他的保密工作,絕對是超一流的。這鄭三是何許人?竟能探到他的機密?
鄭三見瀝林的神色,變了又變,他忍不住撇了撇嘴,神色不悅的對瀝林到“陪你玩的時間,我有的很,只可惜,我這人脾氣不好。”
瀝林未等鄭三說下句話,他急忙開口對鄭三承認到“是我有意給落梅挖坑,我想趁機博取落梅的信任,從而和她做好朋友。”
鄭三一聽便知道瀝林在說慌,但他沒有當場揭穿,而是換了一種暴力的方式。他攤放在瀝林肩上的手掌,瞬間化為鷹爪,死死的捏着瀝林的膀子裏的骨頭。
清晰的痛楚,不斷的竄用到瀝林的腦中。他吃痛的挺着身子。五官痛苦的扭曲到一起。他猜不透鄭三的來歷。
但鄭三的實力與維護落梅的誠心,着實叫瀝林驚嘆和佩服。但他此次真的是不幸中招,他無心對落梅做些什麼。
畢竟,事情的都是媛兒一手操控的。落梅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
鄭三死盯着瀝林變化莫測的面孔,他忍不住在心中暗嘆到“不虧是在深水中鍛煉過的,這思維方式與做事方法,着實與眾不同。”
瀝林面上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情,但他的心比任何人都狠毒,堅強。不然,落梅怎麼會昏厥暈倒,這裏面的蹊蹺,定非同尋常。
落梅身上的香味,再短暫的時間內,飛快的流逝,除了懂行的人能辦到,餘下的人,根本沒有膽子敢動落梅。
可瀝林不僅得手了,還在他面前上演苦情戲碼。鄭三當真佩服瀝林的演技與能耐。
瀝林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額頭青筋暴露,眼球上佈滿了血絲,眼眶溢滿了淚水。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遊離的狀態。
鄭三懂得瀝林現在是在和他玩裝傻對策,只要他輕信瀝林的話,那落梅準會吃虧,因為陰門使者出手,必須命中目標,不然就要面臨喪命的危險。
“瀝林,再次警告你,落梅的安危,我管定了,你的招數,儘管亮出來。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大。”
瀝林瞳孔中充滿了恐慌,鄭三的惡毒手段,把他逼到了極限,瀝林原本想着,用裝瘋賣傻的招數,躲過鄭三的嚴峻逼問。
現實終歸是不能摻假的,瀝林見鄭三是個硬角色,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瀝林又覺自己的心智,快要面臨崩塌的狀態。
瀝林心有不甘的沖鄭三舉着雙手,示意鄭三放棄惡毒的懲罰,他願意和盤托出,只求鄭三,別再對他動用酷刑。
鄭三減了減手中的勁道,他面部猙獰的望着瀝林到“你的目的是什麼?”
瀝林抑制不住的冷笑起來,他原以為鄭三是個情商與智商兼并一身的能人。原來,鄭三不過是個普通人。
鄭三瞧見瀝林嘴邊的譏諷笑意時,他不屑的對瀝林說到”高興的太早,往往是失敗者的做法。落梅的使命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神秘的事情,到了此刻,再也談不上神秘與詭異了。瀝林暗吸了口氣,他毫無膽量去看鄭三憤怒的眼睛,他微低着頭,聲音嘶啞的對鄭三說到“道聽途說,提前防備。”
鄭三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焊着瀝林的手掌,當即失去了強有力的力道。鄭三心神恍惚的走到一旁站定,他雙手抱頭,仰頭直視着屋頂上的花紋。
落梅此行,甚是隱秘,知曉的人極少,為何消息會被傳播出來?是陰門之人,故意?還是敵人,專門給落梅下套?
瀝林見李念丟他於不顧,他慌忙扭動肩膀,以查看傷勢的情況。當瀝林被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的狂掉眼淚時。
鄭三已經恢復正常神色,他面無表情的望着自找苦吃的瀝林到“既然知道痛,那就該老實聽話。媛兒知道落梅的事情嗎?”
瀝林單手捂着作痛的肩膀,他專門把頭扭到了一旁。媛兒二字,對瀝林來說,是一種難以磨滅的恥辱。
鄭三見瀝林的臉色,頓時變了三變,他當即明白了些什麼。
瀝林嗅到怪異的香味時,他直覺心中的抽痛,瞬即減少了大半,緊接着他感覺到劇痛的肩膀,疼感正在迅速的緩解。
鄭三再次躺在椅子上,他雙手抱頭,雙眼微閉,瀝林的詢問,他不想在繼續下去。醜陋的事情,深究下去,只會叫他心聲噁心。
瀝林大口的吸着丹丸上撒發出的古怪香味,他臉上漸漸顯露出一抹激動的神色。
鄭三估摸着時間,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對瀝林說話的時候。瀝林的傷勢已經恢復良好,慘白的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瀝林對鄭三的出手相救,沒有半點感恩之情,相反的,他厭惡鄭三的行為。
鄭三沒心思去猜測瀝林的小心思,現在的他,只求瀝林離落梅遠些,這樣落梅才能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瀝林行至門口,他繼而轉頭看向神色焦灼的鄭三到“落梅的事情,我絕不會插手,你我的恩怨,就此了結,願我們此生再也不會相見。”
鄭三面露嘲笑的看向故作鎮定的瀝林到“失望總是多與期望,放了你,不是我的本意。但局勢所需,你好生的活着吧。”
瀝林的心劇烈的抖動了幾下,他蹙着眉頭,口吻急促的追問鄭三到“你什麼意思?”
鄭三揚手一揮,丹丸瞬間碎成粉末,瞬即,屋中充滿了令人厭惡的氣味。瀝林被突如其來的惡臭熏得奪門而出。
鄭三聞聽到關門的聲響時,他的半眯着的眼睛裏充滿了邪惡與黑暗。
沖鼻的氣味,把落梅熏醒了,她連忙起身,用被子捂住口鼻。她目露厭惡的注視着圍繞在房中的臭煙。
她心聲反感的在心中說到“總是給人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