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老狗就擒

四十五、老狗就擒

大家都急不可耐的問:"你快說在哪兒呀?"

胡蓮瞟了大家一眼:”忙啥,一會兒不就告訴你們了嗎。“仍然是不急不忙的說道:”我和小姐熟一些后她跟我說:後花園那個花棚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去的,我爹曾囑咐過。當時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問題,現在想起來那花棚是不是老狗藏身的地窖?”

老倔頭說:“咱們到那兒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偉,你安排人繼續搜索警戒,特別是看好大門,不能讓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出去。”

“放心吧!這些事交給我了。”

胡蓮領着眾人來到花棚。說是花棚,其實就是個能保溫的房子,只是房蓋是由一些大玻璃鑲嵌而成,這樣能保證透光良好。兩邊都是火炕,冬天生火可以取暖,可以使花木正常生長,現在已是四月天氣,花木都拿到外面去了。大家不僅對王府奢侈生活噁心——老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他們卻這樣驕奢淫逸。往裏走是幾個大木箱子,其中之一蓋子大開着。老李把手槍保險打開,做好應付萬一的準備。大家走近后老李喊道:“裏面的人出來,繳槍不殺!”連着喊幾聲都不見動靜。

“老倔頭”喊道:“再不出來就扔手榴彈了!”

還是沒有動靜。胡蓮一個箭步衝上去,先用槍對準裏面,然後慢慢的探頭看去——咦?人怎麼死了?頭轉向老李:“這老狗自殺了。”

“把他抬出來,找一副棺槨埋了。”

等大家七手八腳把他拿出來時,剛才抓到的人說:“這不是王爺,是他的隨從。”

“啊?!”大家立即緊張起來,紛紛掏出槍,大張着機頭,逐個搜索木箱。但是其他箱子都貼着封條,顯然老狗沒在花棚里。黃文說:“一定是他同隨從一起來到這兒,兩人都藏進了箱子。可是他覺得兩個人都在這裏不安全,於是殺死了隨從,他又跑到一個更隱蔽的地方去了。”

大家聽他分析的有道理,於是佈置人馬繼續搜索。搜索中,大家都想:這老狗真兇殘、狡猾,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嘗嘗滋味。這次搜索的比上次細多了,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都沒有放過:箱子、柜子,就連吃水的井都沒有放過。大家又搜到了老狗的卧室,把所有能藏身的地方都搜到,就剩一個躺箱沒打開了,這時“老倔頭”說:“一定在這裏,等我把它砸開。”“老倔頭'剛說完,有人聽到山牆裏面唏唏簇簇的響了幾聲。

“不要砸了,在這裏!”

大家“哄!”一聲圍過去,"在哪裏?“

”就在這個牆裏,這個牆一定是空的,有夾層。“

上去兩個人尋找,以為咋也應該有縫隙呀。可是怎麼也沒找着。老李說:”你們下去吧,讓我來。“老李上來先用手這裏、那裏”篤篤“的敲敲。敲了一會兒,老李說:”是有夾層。不過還應該有消息,就是按動哪個地方能開門的按鈕。“又繼續找,終於在他床頭的一幅《上山虎》畫後面找到了。按動按鈕,牆壁一扇門“之扭扭”慢慢的打開,只見王爺坐在一個椅子上正”瑟瑟“發抖,目光獃滯,臉白如紙,汗已經濕透了衣裳。大家把他拖出來時發現椅子上濕了一大片,原來是尿了。看到此情此景,大家都感到鄙夷、唾棄:昔日作威作福,盛氣凌人;今日屎尿不如。不齒於人類!

抓到了沁布爾多濟后,老李命令開倉放糧,把搜出的大批衣物和細軟等一部分分給百姓,剩下的留作軍用。這一切都完畢后,大家議論紛紛,集中起來有兩條:一個是沁布爾多濟應該怎樣處置。多數人主張就地槍斃,為老百姓伸張正義;另一些人說應該帶回去找一個適當時機再槍決他。第二個問題是王府大院怎樣處置:以”老倔頭“為首的一些人主張放上一把火,燒了乾淨。也有人主張留着,或許將來有用。意見集中到老李這裏,老李說:”我早有考慮,根據我黨的政策,對罪大惡極的漢奸、蒙奸,要公審後由人民處理。對王府這樣大的建築,是勞動人民用血汗建起來的,是人民的寶貴財產,我們要保存好,給我們的子孫後代留着,說不定以後會有更大的用處。“既然老李這麼說了,別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押上沁布爾多濟這個老狗,帶上繳獲的大批物資,大家喜笑顏開的返回駐地。一路上別提多高興了,大家說說笑笑、嘻嘻哈哈,比過年都美。到駐地村口時胡蓮發現小娟焦急的等在那裏,便第一個跑過去握住她的手,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讓你惦記了吧?沒事,你看老李不是完好的回來了嗎!”

一句話說的小娟不好意思起來,臉也紅了。急忙解釋道:“我惦記他幹什麼?我是一個人獃著寂寞,才出來看看。”

“嘖嘖,還是的,一個人寂寞,兩個人就不寂寞了?”

他倆在這裏嘰嘰嘎嘎的說個不停,引得大家都停下來觀看。大家倒不是看他倆說的熱鬧,而是覺得很長時間沒有聽到笑聲、特別是女人的笑聲,感到生活中像缺少了什麼似的,今天聽到這久違的笑聲,就如盛暑吃了一塊冰,久渴喝了一罐蜜,覺得生活中又有了陽光。

看到大家駐足觀看,胡蓮拉起小娟就走。一邊走一邊說:“不就是兩個女人說兩句話么,有什麼好看的?”說的大家大笑起來。大笑過後,大家覺得無比的開心、無比的放鬆,多長時間積聚在心理的壓抑感頓時一掃而空。

有人建議:女人請遠離戰爭。這從保護女性、保護弱者的角度無疑是對的。但是戰爭又何嘗離開過女人!當然男人也離不開女人。從某種角度看,女人是潤滑劑、是調和劑、更是興奮劑!不是嗎?

大家回到駐地,分散休息。胡蓮自然是和小娟在一起,兩人訴說離別之苦;戲說女人和男人的那些事,說的小娟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好意思聽還想聽,她此時特別想聽胡蓮和老劉的戀愛經過及婚後的一些秘史——這可能是眾多少女、少婦們的普遍心理吧——倒輪到胡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了。胡蓮忘不了與老劉相識、相知、相熟又相愛的一點一滴,閑下來總是回憶起她與老劉在一起的光景,覺得是那麼的甜蜜、溫馨、幸福。她說起那次與老劉化妝去石山車站偵察的情景,老劉是那樣的睿智、有謀略,從那時起老劉就鑽入她的心中;更讓她難於忘懷的是老劉派她到黑城子王府偵察回來時,老劉跑老遠去接她,她被他感動的真想大哭一場。那次,那次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說到這兒,胡蓮一臉的幸福,紅光煥發。胡蓮鄭重的說:“男女的愛情,是心與心的交流、溝通、碰撞,他是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條件的,沒有任何附加的。對嗎?”看小娟不聲不響的,她還以為小娟沒聽哪。其實於小娟來說,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她愛老李不是他的貌相、不是他的地位,完全是兩人心與心相印、心與心相通。之外還有什麼條件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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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西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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