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善解人意
這女子生得與宇文知舟有着幾分相似,不過自然沒有宇文知舟的器宇軒昂,而是多了幾分風流之姿,眉眼間更是嫵媚一片。
對於身後這個主動貼身來的酥軟身體和她的冷嘲熱諷,宇文知舟並沒有氣惱,而是轉過身來,動作忽然變得粗暴不已,一把家住她小巧不已的下巴,“哼,那你以為父親會讓我娶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一面冷笑着,朝着這女子欺身壓近,壓低聲音說道:“不過,你若是與你母親一般,願意給我做妾,我還是極其願意繼續疼愛你的。”
女子嘴角抿着笑意,媚眼如絲,含笑盯着他,不但沒有將霸道逾越的他推開,反而伸出柔軟的雙手摟起他的脖子,雙腿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像是水蛇一般,纏在了宇文知舟的腰上。“妾就算了,不過二哥哥這副身子,倒是極好。”
耳邊吹氣如蘭,那雙不安份的小手更是到處撩撥。
宇文知舟有些忍不住,只聽‘刺啦’的一聲,直接將她鮮艷的衣裳撕破,頓時大片雪白的肌膚便露了出來。
“小賤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宇文知舟只覺得身體裏的火就要噴出來一般,恨不得此刻就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
而對於他此刻的言語謾罵,在這女子的眼中,似成了調情一般,反而如魚得水,身子越發的不安份起來。
而鍾音音心裏擔心宇文知舟,所以換了衣裳便匆匆趕來,可是遠遠的便瞧見亭子裏多了一個人影,而且是女人的身影,甚至是香肩外露。
她只覺得全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頓時就愣在了原地,直至那女人嬌俏嫵媚的笑聲傳過來,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忽然有種莫名的心虛感,急忙躲進旁邊的樹叢之中。
可是這時,看到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她的心忽然涼了下來,眼淚止不住的往眼眶外面溢出來。
也不知過了許久,那女子起身穿好衣裳,然後嬌俏的語氣責罵起宇文知舟來:“二哥這是多久沒有碰到女人了,怎連人家的衣裳都給撕壞了?”她一邊說,小手還依舊不安份的到處撩撥,“不過,我喜歡。”
宇文知舟此刻也覺得全身舒爽無比,見她這樣出去的確不雅,目光旋即落到附近一處房間,“那裏都是女子衣裳,你去挑一件換上。”
女子聞言,順着他看的方向望了一眼,頓時笑嘻嘻的:“那不是二哥給鍾家小姐專門準備的么?我可沒有撿人家穿剩下的嗜好。”
“什麼是給她準備的,不過是備着一些,她能穿,你自然也能穿。”宇文知舟不以為然的說道。
而樹叢里的鐘音音也忽然想起,那房間裏有些衣裳,的確是自己穿起來並不大合身,不過她從來沒有多想過,畢竟那麼多衣裳,也許弄錯了尺寸也說不定。
如今看來,分明不是弄錯,而是那裏並非自己的專屬。
只是自己傻,今日若不是聽到這話,只怕還不知真相,真當以為他心中只有自己一個人,難怪會將鍾家的下人打發走,如果他真的愛自己,這個時候不是躲起來閉門不見,而是立刻風光的上門提親娶自己才對。
可他沒有,他要避嫌,他並不想與自己牽扯到什麼關係,追根究底,都是鍾家的門第太低了……她忽然有些想笑,笑話雲嬌嬌一無是處,不過是仗着一身家世而已。可是現在覺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她不過是一道清心小菜,那宇文知舟往日裏珍饈佳肴吃多了,這才會對自己有幾分意思罷了。可是他對於自己的那點有意思,怎能及得上他的心中的雄圖大業呢?
那邊的亭中,女子聞言笑了笑,卻沒有馬上要回去穿衣裳的意思,而是朝他問道:“怎麼,那鍾家小姐沒來看二哥哥,二哥哥平日裏不是最喜歡她的善解人意么?”頓了一下,身子朝宇文知舟貼上去:“只是不知比起妹妹這善解人衣,二哥哥更喜歡哪個?”
宇文知舟卻是嘴角冷笑:“善解人意有什麼用?”沒有世家也就罷了,今日明明該避嫌,她卻還放任家裏的人來尋自己,這般沒有腦子。
這讓宇文知舟很是懷疑,從前是自己眼神不好么?
女子盈盈笑開,整個人卻像是黏在了宇文知舟的身上一般,嘴上絲毫不忌諱道:“我想,她若並不是出生鍾家那樣不起眼的小世家,也許她就算是在刁蠻些,二哥哥也能忍讓,對不對,就如同那雲嬌嬌一般,她那性子,可不比我好幾分。”
宇文知舟雖然並未搭話,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分明就是認同的意思。
樹叢里的鐘音音只覺得全身無力。如果剛才她還抱着一絲幻象,那麼現在她的所有美好期待都被這個男人給擊倒坍塌,以往許給她的所有未來,這一切都像是被他親手打碎了一般。心疼的同時,還有一種墜入深淵的無力感,整個人就那樣癱在地上。
她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那兩人已經走了。她本想就這樣拖着傷心欲絕的身體回家,可是看到自己身上這身衣裳,忽然覺得噁心不已。
跑回去將自己那身濕漉漉的衣裳換了回來,這才下了水。
而那與宇文知舟又雲雨一回的女子拉着宇文知舟一併去換衣裳,發現地上那灘濕漉漉的水,有些驚訝,宇文知舟的神情也微微一變。但環顧了四周,發現根本沒有人來過,方鬆了一口氣,而且也覺得鍾音音不可能穿着濕衣裳回去,也許是哪個下人進來收拾,不小心灑了水罷了。
又說鍾音音偷偷從水裏潛到了宇文知舟的別館中,她哥哥鍾盛南這會兒卻已經在雲家大門鬧起來了。
這廂白月九已經躺下了,忽有人來稟,說鍾家大公子上門來替他妹妹討回公道。
白月九伸手懶洋洋的掀起紗帳,回了外面伺候的侍女一句,“笑話,他要公道此刻不是該去宇文二公子住的別館么?跟他妹妹許下山盟海誓的又不是我。”
那侍女見她沒了話,愣了一下,還是出去將這話給傳了。
那鍾盛南不知道白月九白日裏在當著眾人的面,是如何將他素來推崇不已的宇文知舟壓得頭也抬不起來的,可是雲家的這些管事親身經歷過,天知道那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誰能想到那樣一個女子,竟是個這樣厲害的角色。
所以得到侍女傳出來的話,一點都不以為,這像是大小姐的行事作風,於是又將這原話給了氣勢洶洶而來得到鍾盛南。
那鍾盛南本來以為一介女子當家,能厲害到哪裏去,不過是靠着那些小計倆罷了,根本上不得檯面,如今自己堂堂鍾家少主上門來,她豈能敢不出來見?於是已經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待那白月九來,如何讓她上門去給妹妹道歉。
可怎也沒有想到,等了半響,依舊沒人請他進去,不過是在這小抱夏里候着,雖說茶水禮節一樣沒少,但總讓鍾盛南覺得這位大小姐有些不將人放在眼裏的感覺。
他就這般滿腹怒意的等,卻等了剛才那個進去請白月九的小管事。
上前便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還裝模作樣的行了禮,方緩緩道:“我家大小姐說了,鍾少主您怕是來錯地方了,那山盟海誓並非是我家大小姐許給令妹的,所以鍾少主倘若真想為令妹討個公道,此番應該去宇文二公子的別館才對。”
鍾盛南只覺得忽然吸不上氣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這小管事,竟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那小管事瞧他這副樣子,只覺得大小姐着實太能氣人了,也不知這鐘少主會不會被氣出內傷來,一面連忙上前給他倒了杯茶水遞過去,“鍾少主您也莫生氣,此事我們大小姐說的雖然是直白了些,可話卻是沒錯的,畢竟今日就算她不說,可是這幾日令妹的種種行為,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既然已經說到明面上了,那就該讓宇文二公子上門提親才對。”
鍾盛南滿腦子的怒意,可是聽着這話,想一想的確是這樣的,但又有些不解氣,“哼,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該偷聽阿音跟宇文公子說話。”
那管事的聞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鍾少主,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大小姐又不是故意聽到的。”一面看着外面的夜色,“您瞧都這個時辰了,您若是要在這裏住下,在下就去給你安排客房……”
“哼!”這逐客令都下了,鍾盛南雖然是滿腹怒意,可也沒有死皮賴臉留下的意思,而是將這小管事的話聽進去了,倒不如趁熱打鐵,在親自去那宇文家的別館走一趟。反正妹妹與他不是兩情相悅么。
小管事的見他就要走,還是上前客氣的挽留了一回,方叫人送他出去。
話說雲家之大,他光是在雲家等里裡外外傳話,就等了一個多時辰,在算上這來的去的時辰,到了宇文知舟所住的別館時,已經是三更天了。
於是他便也沒在進去,在門口躊躇半響便要離開。
本事打算抄近路回鍾家,所以從宇文別館的後門走,卻料竟從那巷子裏見着一個嫵媚風情的姑娘獨自一人。